“唔……”
听到擎彦的声音,齐重衍本能地挣扎起来。
“有人…来……”
他推开她,却又被对方给摁了回去,以至于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手被扣在了身后,齐重衍只能泛红着眼角,用余光朝擎彦刚刚消失的方向看去。
泪花在眼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泪水往下滑落。
“不专心。”
江畔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抹去他眼角快要滴落的眼泪。
“走吧,去看看我给你的奖励。”江畔松开桎梏他的双手,打横抱起他,语气宠溺,“你小汁,我就宠你这一次噢。”
齐重衍靠在她怀里,听着与他一般无二的激烈心跳声。
奖励?
好吧。
他现在确实有点期待。
见她打算就这么抱着他出王府,齐重衍连忙提醒,“轮椅。”
“费那功夫做什么,抱着暖和。”江畔大步往外走。
还能赚钱呢。
今天心情不好去包那么多男人跳舞也是花了不少钱的,好吗?
“本王不习惯这样。”齐重衍觉得没面子,下意识想低下头。
可一想到下人们看着他在王妃怀里低头,他又觉得场面很奇怪。
于是,他正着襟挺起腰,面无表情地用他那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视想要抬头看他的奴婢奴才。
看得下人们纷纷低下头,看都不敢抬头看。
见有用,齐重衍很满意,他继续紧绷着脸,一副脾气很差,只要有人看他一眼就得挨打罚月例一般。
江畔好笑地低头看了眼他,“搂住我。”
齐重衍长顿了一下,拒绝,“本王这样就好了。”
反正不会掉下来。
江畔假装一个手抖。
齐重衍本能搂住她的脖颈。
那种差点被抛出去的失重感,让齐重衍恼羞成怒地瞪着她,“你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江畔笑了笑,“刚刚的地不平。”
齐重衍转过头去看。
暗骂:胡说八道。
远远听到他们打趣声的擎彦连忙从台阶上起身,“王爷,王妃。”
“去南城边郊的破庙,路上记得多买点干粮备着。”
吩咐完,江畔抱着齐重衍上了马车。
擎彦拉着马车调转方向,一跃坐上去,“驾~”
南城边郊……一个人绕荒野小路过去,半天就可以到。
马车能去的……
起码得一天。
………
破庙里。
一老头坐在杂草堆上叹气。
没一会儿,一只野猫叼着野果跳进来。
它将野果放到老头面前。
“谢谢你,小家伙儿。”
老头摸了摸它的头,也不嫌弃,拿着袖子擦了擦野果就往嘴里送。
这时,破庙外传来马车声。
老头长顿了一下,从袋子里摸出毒药粉。
“王爷,王妃,到了。”
声音响起,老头放松了警惕。
他捏着药包,静静的等待。
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身材苗条的美丽女子抱着个大男人走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卫。
“温越人?”
擎彦惊喜地道,“王爷,找到温越人了。”
齐重衍表情不变,只是眼神隐隐含着些许激动。
原来这就是江畔口中说的要给他的奖励。
齐重衍没问江畔温越人为什么在这里,也没问温越人怎么会落到留宿破庙的境地。
看着地上的野果核,以及旁边的小野猫。
他转过头,命令擎彦,“先请温越人回王府。”
看这情况,对方只怕腿部也有伤。
“不必了。”温越人抬起头,略微混浊的眼睛紧盯着齐重衍,“在下如今这般模样,不也也是拜王爷所赐?”
齐重衍神情微变,“父债子偿,您要这么说,本王也无话可说,晚辈此次前来只是想补偿先生,没有要以此挟恩请先生出手救治的意思。”
温越人冷哼了一声,“你是在说老夫狭隘?”
江畔皱了皱眉,“臭老头,你怎么说话呢?你自己仇人多,怨谁啊?”
“叫谁臭老头呢!没大没小的!”
温越人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站起来敲江畔脑袋。
“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本王妃就不让群蛇出动来寻你了。”
在知道驯兽师不是什么唯一的存在后,江畔在外人面前也懒得遮遮掩掩了。
她撇撇嘴,召唤小野猫,“小一过来。”
野猫叼住温越人吃剩下的半颗野果走到江畔脚边趴下。
温越人:“………”
群蛇出动?驯兽师?温越人望着乖巧的野猫,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难怪一醒来他就从悬崖边上变成躺在破庙中。
原来是蛇……
幸亏他睡着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有知觉。
他不怕蛇,也经常拿蛇入药,但一堆蛇卷着他来这破庙,想想还是有点毛骨悚然。
“臭老头,你到底跟不跟我们走?不走以后可再也没有猫给你送果子了。”
温越人回过神,起身,“走走走!”
齐重衍愣了一下,“您没事?”
“他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甩开杀手时绕了路不小心迷路了,然后又吃了两个野果,中了点毒在这睡大觉罢了。”
众人:“………”
江畔有点看不懂,“话说,好歹你也是个大夫,什么野果不能吃你不知道啊?连只猫咪都不如。”
温越人气急败坏地反驳,“什么毒果,那是药果!老夫百毒不侵,老夫试个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