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外邦使者,就该到内部了……
皇帝回到高位宝座上,沉声道,“朕深感文家之罪,然念及其曾祖父为朝廷尽忠,遂免其族人死罪。
但即日起,没收文家全部财产,并流放文家全族至外疆。”
皇帝看向文侯,残忍地道,“文侯,就地处死!”
皇帝怒发冲冠,当场下令将文侯斩首。
一时间,殿内血流成小溪,文家族人哀嚎遍野。
有大臣拎不清,跪地求情,皇帝心意已决,不为所动。
并将求情之人革职查办!
事情到此,终于有了定数。
“各位爱卿,今日之事实属意外,朕也未曾料到文侯竟有如此狼子野心。”
皇帝叹气道,“幸得尊亲王妃出手相助,才避免了这一场灾难。”
待众人看向江畔,并齐齐变脸时,皇帝趁机说道:“如今边境日混乱,而王妃的能力大家今日也都看到了。朕想在此宣封尊亲王妃为护国大将军的驯兽军师,日后可随军出行,也可差遣各军,以护南朝大好河山。”
闻言,江畔慢慢放下怀里的齐重衍,准备上前听封。
她显摆得指挥一堆毒虫为她开道。
那场面格外拉风。
因着场上毒物四蹿,各大臣皆是有言不敢发。
只有一顽固大臣,上前说道:“军营乃是重地,皇上岂能让一个女子进去?王妃本事是大,这臣不敢不服,可封王妃做驯兽军师,还让各军都听从王妃号令,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军营已有护国大将军……”
老臣滔滔不绝,极力反对。
皇帝念及对方是临危不惧的忠臣,没有不耐烦地打断他。
早早候着的江畔,冷眼旁观。
说别的她可能不会觉得怎么样,可对方揪着她是女子来论述,她实在对这老顽童没什么好印象。
听着他喋喋不休,反反复复提及她是女人,江畔忍了忍,没忍住。
她给齐重衍使了个眼色。
齐重衍依旧失神地靠在椅子上,苦恼地仰着头祈祷快些宴会结束。
收到江畔眼神后,脸红扑扑的他,忽然喊道,“父皇。”
皇帝只看了眼齐重衍,原本还在犹豫的他突然就一锤定音地道,“朕意已决,事情就这么定了!”
众人:“……”
江畔笑眯眯的指挥宠物离开。
宫人顺势取来扫把打扫大殿。
众目睽睽下,她抱着齐重衍离开。
与此同时,她身后响起几句小声讨论:
“这尊亲王妃是吃铁了吗?怎么跟个秤砣一样?”
“看着弱不禁风的,没想到力气那么大…”
“不是说王爷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怎么王妃还要抱着?”
“或许是王爷怕蛇……”
……
江畔走后,蔺长军姗姗来迟,看见众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他。
他不禁有些疑惑。
他很想问,为什么大家要这么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在说什么事情已成定局?
蔺长军顾不得周围人的眼神,一脸紧张的上去请罪解释。
结果皇帝却笑呵呵地狂赞他的外甥女,还说让他有这个外甥女是多大的福气。
一开始蔺长军以为皇帝说的是江玥,短暂的迷茫后便与有荣焉地接受了皇帝的赞扬。
直到皇帝离开,他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一切。
皇上说的不是江玥!
而是江畔!
他最不放在眼里的外甥女,成了特命驯兽军师。
对方不仅不用随时待命听他这个大将军的话,还能随意调遣他的士兵!
蔺长军心惊之下,也没忘拉住个人问清楚全过程。
得知江畔真的懂驯兽,还都是些毒物,蔺长军神情立马变得晦涩难懂。
等他回过神来时,众人都已经散去。
想着突然大肚子的蔺长风,想着还没有安顿的兵马,蔺长军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
另一边。
回府的路上。
马车里。
齐重衍眼神涣 散地背坐在江畔怀里。
他自己开的头,一时间也不敢抱怨,只能唔唔地憋着。
他迷茫地眯着眼,脑子浆糊一样的心想: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
有声音。
也不知道别人听不听得到。
虽然江畔说别人不会听到,可齐重衍总觉得自己听得很清楚。
宴会开始前,江畔收到了系统赠送的大礼包。
这是穿进来之后,江畔第二次收到大礼包。
和之前的肤白貌美 一米九身高,龙凤胎丸相比,她更喜欢这一次的大礼包。
毕竟全都是些…现代…的电子玩具。
她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现代的东西了。
随口跟齐重衍提了一下。
本想蛊惑对方下次……
结果齐重衍却说现在就可以试试……
“吁~”
马车停下,擎彦候在一旁,“王爷,王妃,到了。”
江畔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男人。
她凑到他的耳边轻飘飘地说了两句冠冕堂皇的下流话。
发现对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听进她的话,江畔撇了撇嘴,抱着他弯腰下马车。
“抱紧点。”
齐重衍缓过神,微微睁开眼。
泪花流转在湿润的眼眸,他动了动手,努力地抱紧江畔的脖颈,崩溃极了。
……
数日后。
文家的惨剧传遍了整个京城。
百姓议论纷纷,暗自叹息文家居然从京城的权贵之家沦为了历史的尘埃。
此事过后,太子也意识到,要想南朝长治久安,他必须平衡朝中各方势力,不能任由一家像文家一样独大。
皇帝为了给太子铺路,也有意无意地开始提拔一些素有清名、廉洁奉公的官员,以此削弱文家留下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