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什么也没看到。
从罪孽镜照的情况来看,四个人都没问题。
苏良知道谁有问题,却不能说。
他现在甚至怀疑陆判有可能都是个二五仔。
虽然他用火眼金睛看去,陆判元神是没问题的。
但元神没问题不代表人没问题。
就像城隍。
而陆判在一无所获之后也没有片刻犹豫,只说了句“你们各自小心”后就离开了。
当然,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城隍。
意味难明。
弄得几人面面相觑。
“这就……完了?”
城隍爷重重松了一口气,冲几人点头道:“辛苦你们三个了。”
“放心,你们没有在陆判面前胡言乱语,本官自然记着你们的好……”
“小苏,你很不错!”
苏良赶忙表态:“小的以后还要仰仗城隍老爷。”
“好说。”
城隍爷摆摆手。
“你们先回去吧,刘禹留下。”
听起来像是又要单骂刘禹。
杨旦跟苏良走出城隍庙外,看了一眼大槐树,哆嗦了一下。
“苏兄,要不我们直接回去吧,别在这等着了。”
显然,他是想起邢道荣的死状了。
“好!”
这话正中苏良下怀,“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他祭出火豺,一溜烟离开了。
“苏兄……我……”
杨旦愣住。
他还想搭苏良的顺风车的。
没想到苏良连客气一下都没有。
他哪里知道,苏良刚离开东安县城就收了火豺,敛去一身气息,藏身云中。
而后一个跟头返回城隍庙。
他仍旧是以九转玄功化身飞蚊进了城隍庙偏殿。
不出所料,城隍跟刘禹还是在老地方密议。
“师傅,你怎么做到的,刚才吓死我了。”
“我释教神通,岂是区区罪孽镜可以照映!”
“过了陆判这一关,就没什么问题了,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推广我释教大计,这次你暗中监视东安土地。我要亲自看看这苏良到底有何特殊。”
刘禹目中精光闪动,“若他真的有些本事,我亲自引他入释教。”
“师傅打算怎么做。”
“不可说,不可说。”
城隍点头。
不再追问。
苏良冷哼。
秃驴满嘴仁义道德,闭嘴龌龊肮脏。
真正可耻!
刘禹又问:“文判跟武判没问题吧?”
“没问题,他们破不开我的禁制。”
“好,再有下次,就推一个出去交差。”
“好。”
二人又是一番密议。
苏良尽数听在耳中。
原来他们不仅对自己有“想法”,对东安县土地公也有想法。
只是东安县土地一直居住在舜皇山,与山神一起“隐居”,很难下手。
这才导致注意力集中在了苏良身上。
苏良听他们二人商议如何对付自己,真想现身弄死这两个老银币。
但想到后果,只得生生忍下。
“一定得让这俩死得无声无息,跟了尘一样!”
苏良悄然离开城隍庙,一个跟头返回沟子乡。
回去之后他开始细细计划,想着怎么弄死刘禹跟城隍。
城隍不好杀。
这老银币身份在那,轻易不出东安县。
倒是刘禹,准备一番的话,还是大有希望的。
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他死,必须先除掉!
这次他要主动出击!
切入口就是——娶亲!
苏良暗暗有了计较。
照罪孽镜的时候,刘禹目光闪烁。
在城隍庙偏殿时,刘禹也说要亲自对付他。
“机会给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苏良目光闪烁。
他唤来苟三、顾肆等灶公。
“土地婆的事怎么样了?”
“啊,这……”
苟三吃了一惊,“老爷恕罪,小的前两天才从庙里回去,就张罗这事。”
“但乡里近来死去的没有年龄、相貌与老爷配得上的……”
顾肆也是差不多说辞。
苏良哼了一声。
“你们是不是笨,本乡的找不到,难道不会打听外乡的?”
“乡里乡亲走亲戚的,难道没有熟识的?”
“谁先选到我中意的土地婆,我就奖他10点香火!”
“即便只是你们介绍,也有5点香火。”
此话一出。
苟三、顾肆、谢五立马激动了。
10点香火!
老天,现在土地老爷是阔了。
就连赏他们都是5点,10点香火之力了。
而且现在赏人都成常态了。
这么下去,他们仨肯定稳居沟子乡灶公前三名啊!
三灶公急急忙忙跟苏良道了别,开始打探起来。
送走三个灶公,苏良又把治下的各亭土地召集起来。
当着所有土地的面说道:“只要你们能找到中我意的土地婆,我会给他50香火。”
“如果不是本乡的,也不用担心,中间介绍的土地,我一样给50香火。”
听到这样消息,整个沟子乡的土地、灶公们都兴奋地疯了。
甚至这消息都传到了临近乡镇。
这些乡镇的土地、灶公也都知道了苏良花重金讨娶土地婆的事。
不少常年埋在土里的土地都激动地跑了出来。
50香火,对他们来说,是无法拒绝的吸引力!
这样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临乡土地公——刘禹的耳中。
听着收下灶公的奏报,他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么想娶土地婆,我就送你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