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离了梅山，纵云去了个没人的地方。
在自己周围下了禁制，防止吃杏的中途出现什么意外。
他在想，自己吃了仙杏，能获得什么样的变化。
“万一是三只眼、风雷翅或者两个头，怎么办？”
苏良暗暗思索，这些能力对自己来说好像没什么用吧。
穿金裂石？
翱翔天际？
双头吐雾？
都不需要啊……
这倒是其次，麻烦的是自己万一多长了个脑袋，藏不住怎么办？
难不成还去掉一个？
“等等！”
苏良反应过来，“待我褪去肉身试试。”
他的肉身，看上去与寻常金身一样。
这是得了土地神经之时就已经重塑了的。
这一点，从他第一次偷看镇子里的王寡妇洗澡时就发现了。
因为土地神经的缘故，旁人感知还是金身。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张定芳每次以威压惩戒，别的土地回去时金身受损，而他却毫无反应的原因。
不让仙杏作用于躯体，只作用元神呢？
元神状态下的神明，也能享用瓜果精华。
不然那些祭祀、上供的放水果做什么？
“我真是大聪明！”
苏良原地盘膝坐下，元神离体而出。
看着自己的肉身，苏良轻笑：“道友，有礼了！”
随即翻手取出一枚仙杏，深吸一口气：“八爷合理！”
开吃！
咔吧咔吧……
一枚仙杏到肚。
苏良默默坐下，静等反应。
反应没来，却听到一声提示：
【食用功德仙果，可转化为香火之力点！】
苏良：“卧槽！”
他来不及细想什么是功德仙果，一下子眼红了。
不是因为他的元神没变化，而是这十万点香火！
“不会是一颗杏子就十万点吧？”
苏良心都开始滴血。
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何苦来哉——他收七妖就是看中他们七个一个月贡献的两千多香火！
结果一颗杏就十万，这得多久才能收回本？
“我******！”
他哆嗦着又吃了一颗。
【食用功德仙果，可转化为香火之力点！】
苏良欲哭无泪。
牙都快咬碎了。
真是十万！
再吃！
【食用功德仙果，可转化为香火之力点！】
苏良一阵窒息。
七颗，那就是七十万！
造了大孽啊！
自己怎么如此败家！
姓名：苏良
……
升阶点：838点
香火之力：410点
修为：4543年
“还有不到两百的升阶点就破境……”
苏良深吸一口气。
幸好还有两枚仙杏。
算是他最后的安慰了。
“还好，还好……今儿个苏爷就得到天仙，把这事办了！”
万一就差那几颗，他能哭死。
“吃！”
苏良含泪又吃一颗仙杏。
然而意外的是这次没有香火之力的提示。
系统的提示又变了。
【功德仙果已达香火转化最大上限，将开启次级强化效果！】
“啥意思？”
苏良愣住。
不是十万香火点吗？
苏爷都接受这个结果了。
怎么还有上限呢？
这感觉……
要说高兴吧，他是真高兴。
三次强化上限，说明另外七颗不至于太浪费。
可要说失落吧，也的确失落。
就在刚才，他都已经做好准备进入强大的天仙境了。
结果无法转化香火了。
就好像自己关好了门窗，准备好了纸巾，裤子脱好准备学习视频资料。
结果来了五个字——文件已损坏！
啪，快乐没了！
【功德仙果次级强化开启，风雷翅生长失败！】
【尝试血脉返祖强化，失败！】
【尝试生长三头六臂，失败！】
【尝试……】
【尝试开启勘实天眼，失败！】
【尝试开启破虚天眼，成功！】
刹那间，苏良只觉元神传来刺痛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
不过他不慌。
他现在是元神状态，肯定不是脑子。
而且系统都给他剧透了，是破虚天眼。
听名字……破虚？
不是杨戬的那个，是闻仲的那个！
“好好好！”
杨戬的那个能看实体变化，是实物。
但闻仲却能看到人心忠奸善恶，事情是非曲直，能看神魂，是虚物。
对形体变化，苏良有火眼金睛，还真不缺杨戬的那样的。
袁洪那个穿金裂石的属于物理攻击，他也不需要。
他就需要这个破虚天眼！
“好果子！”
苏良心情大好。
既为获得破虚天眼，也为七颗仙杏没有太浪费。
“还剩一颗，再吃试试。”
没了浪费香火的压力，他将剩下的一颗也吃了。
【功德仙果已达强化最大上限，无法继续强化！】
苏良：“……”
啪，快乐没了！
四次就上限了？
不该五次、六次、七次的吗？
苏良骂骂咧咧，回到身躯内。
眉心处一股清凉感觉传来。
心念一动，三眼齐睁。
再一动，天眼消失。
能开能关，收放自如。
“很好，很强大！”
苏良收起心思，朝沟子乡飞去。
这么些天不在家了。
自己那些鬼妾晚上一个鬼睡觉应该空虚寂寞冷了吧。
……
祁连山。
人首鹿身的山神正满脸惊恐地看向天边。
一道流星划过。
继而一个身穿繁复花纹的黑袍老人落在地面。
老人须发皆白。
面如冠玉，目似朗星。
顾盼间，宛如星月交辉。
“老师！”
山神慌忙迎上，“您回来了！”
“嗯，怎么了，看你神色慌张的。”
“老师，您快去后山看看吧，仙杏她，她哭了！”
“哭了？”
老人大袖一甩，“怎么回事？”
山神脸色苍白，支支吾吾不敢说。
老人冷哼一声，抬脚出现在了山崖的杏树旁。
一个身穿绿裙的女子见到老人，连忙跪下：“老师，求您给我做主啊！”
老人皱眉瞧去。
女子乌云散乱，梨花带雨。
原本头顶那些分外可爱的黄红点缀，如今是一个也不见了。
老人皱眉：“怎么回事！”
“是那玉鼎真人！”
女子哭诉，“前几日您不在家，那玉鼎真人进山求杏。”
“他要五颗，白鹿大哥嫌多，只给了三颗。”
“哪想到他心怀不忿，隔了几天调头回来偷杏。”
“他藏匿行迹，鬼鬼祟祟，被发现后还出言不逊，打了我一巴掌。”
“仙杏，被他全摘走了！”
老人怒了：“好你个玉鼎，胆大包天！”
“纵你是玉虚门人，也不该如此欺我！”
“杏儿莫哭，看我拿他！”
话音刚落，老人原地消失，化作一抹流光向东南而去。
眨眼间，他来到玉泉山金霞洞门口。
看着布满禁制的洞门，老人冷笑：“你倒是心虚，还敢布禁制！”
他抬手一抹流光，连禁制带洞府，直接轰碎。
“玉鼎小儿，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