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问我要钱,你们是不是想死?”赵天佑一瞬间眼睛变得极其冰冷,双瞳变成了漆黑的颜色,几乎没有眼白,然而就是这一瞬间,镇住了这几个流氓。
然而其中一个流氓却很快拿起了一根木棍,抽向了赵天佑,赵天佑一躲闪,脚立刻勾住了那根木棍,木棍被赵天佑一脚踢飞了很远,流氓们看到赵天佑是练家子,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然而这边的动作是在太大了,惊动了几个在路边巡逻的捕快。
几个捕快穿着深蓝色的制服,立刻将人群推开:“竟然敢在雷霆崖闹事,来人,将这几个人带回去!”
“等等,大人,是这小子先惹我们的!”流氓们辩解道。
而赵天佑将身边的毛皮打包,他显得十分镇定:“几位大人,那我这些货怎么办?”
“你是外乡人吧,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你在这里摆摊,必须要有官府颁发的许可证才可以做买卖,你如果没许可证,那就是黑商,这些地痞已经是这里老油条了,专挑想你这样没经验的年轻人下手。”捕快们将赵天佑等人带回了当地的一个衙门里,在雷霆崖有十多个衙门,因为雷霆崖的城市面积很大,如果只用一个衙门,是根本管不了的那么大的地方的。
而赵天佑被分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一个满脸胡渣的捕快,敞开着衣服,嘴巴里叼着一根牙签,他将脚放到了桌子上,十分有限的躺坐在椅子上:“这毛皮似乎是狼皮,我看你小子也不怎么样,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妖兽毛皮,而且还是新鲜的,你说说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云海城的,云海城苛捐杂税让我无法生活,我听说雷霆崖是一个公正的地方,所以就过来了,我家世代都是在深山中狩猎的猎人,我在家排行老六。”赵天佑一脸的平淡道。
捕快皱眉道:“那你其他家人呢?”
“被云海城城主抓紧了大矿洞里面后来矿洞塌陷了,家中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人。”赵天佑叹了口气,将一个心灵受伤的青年心理表演的淋漓尽致。
捕快为之动容:“世事难料,我早就听说云海城的城主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想不到,他竟然那么残暴,为什么就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那天我捕猎一头人熊,后来被它打伤了。”赵天佑站了起来,露出后背那满目狼藉的伤疤。
“好小子,竟然独自一人挑战人熊!得,你是不是想在雷霆崖寻个生计?你露两手让我看看,如果可以,就在我手底下做事吧!”捕快笑道。
赵天佑故作激动道:“真的可以?那一个月赏钱多少?”
“十两银子!”捕快摇了摇手指道,“但现在你还没做到捕快的位置,你现在朝着攻击我攻击,如果三招之内,你能碰到我的衣服,那你……”
话还没说完,赵天佑已经抽出了捕快的刀,架在了捕快的脖子上,捕快看的目瞪口呆,而周围年轻的捕快也纷纷围住了赵天佑。
赵天佑放手,将刀掉在地上:“大人,这样可以吗?”
捕快久久不能恢复平静,他的胡子都根根竖起:“你真的是一个猎人么?”
“千真万确。”赵天佑拿起桌子上的一把筷子,朝着房顶一甩,一根根都插在房子的梁上,形成了一个字“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们猎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快了,才能捕到猎物,若是慢了,恐怕猎物都满地跑了,甚至以还会丢掉性命。”赵天佑如此说到。
捕快将赵天佑手上的枷锁打开,而那中年捕快,将自己的帽子戴到了赵天佑的头上:“我介绍一下,我叫安云鹿,是这里衙门的捕头,这些都是我的下属,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的副手!”
“我叫赵天佑,与明月帝国死去的大元帅同命,不过我没他厉害,只会打猎,还没打过人。”赵天佑说到。
众人哈哈大笑:“你自然与那赵将军不能相比,不过今日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一员了,大家为了雷霆崖,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吧!”
安云鹿走了过来,问道:“你可需要什么武器么?我们附近就是兵器店,我用经费给你配备一些装备。”
赵天佑想了想,笑道:“我只需要一些飞镖暗器就可以了,毕竟我擅长的是远程。”
赵天佑说谎了,因为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近战,那说不定在与对方搏斗的时候,会使用自己的恶魔之力,到时候自己的付出就白费了。
然而赵天宇拿出了自己之前熔炼吞天七战姬两人的武器制作出来的弓弩:“这是我的武器。”
弓弩的外观并不吸引人,相反看起来十分平凡,因为赵天佑在锻造弓弩的时候,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与其将它做的华丽点,还不如做的平凡点,如此才能不被人注意。
“这是我家族相传的弓弩,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已经和它有感情了,它陪我射杀了不少凶猛的野兽,是我的好伙伴。”赵天佑说到。
安云鹿接过弓弩,却发现弓弩异常的沉重,竟然遍体都是用金属制成的,他笑道:“恐怕也只有天佑你,能使用这把弓弩了,好了,二蛋,你去给天佑配备一身衣服,今天我们来一个欢迎会,晚上去春香阁喝酒去,我来请客!”
“好咧!就知道老大慷慨!”二蛋高兴的在另外一年房价找到了一身制式的服装,一脸的微笑。
赵天佑方才了解,这个衙门规模是相当小的,只有寥寥的十几人但氛围却非常愉快,尽管大家拿的钱不多,但重在过的开心,几乎人与人之间没有什么隔膜,大家都是坦诚相见的。
赵天佑也很快被大家所认可,因为赵天佑的性子本身就是不温不火的类型,十分容易相处,再加上赵天宇两世的为人经验,早已经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给研究透。
春香阁乃是雷霆崖有名的红楼,到了夜晚,在春香阁的周围都是灯红酒绿,十分热闹,来的人大多是一些翩翩公子,或者是商贾官人,今日,在春香阁多了一个绝色的姑娘,倒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传言那姑娘曼妙身姿,容姿超俗,犹如天女下凡,让不少花客,都流连忘返,奇怪的是,春香阁其他姑娘都会陪客人,而这位神秘的姑娘,只在日落时分,唱上一首小曲,然后跳上一段舞蹈,并不会在大众场合有所逗留,然而这么一来,就更加吸引了他人的眼光。
这日,赵天佑随着捕头来到了春香阁,正巧是日落时分,一个熟悉而又优美的歌声,引起了赵天佑的注意。
捕头安云鹿拿着一个酒壶大笑道:“看来那美女已经开始歌唱了,兄弟们,我们快快进去,早些时候我已经将酒席定在了位置最佳的地方,我倒要看看,那绝色佳人是长得什么模样!”
众兄弟纷纷进去,那迎客的龟公也甚是热情,一眼就认出了安云鹿的身份,他将安云鹿待到了二楼上,正巧能将一楼的舞台,看的清楚。
看客们纷纷叫好,而在一个洒满花瓣的舞台上,则有一个女子,在唱着柔美的歌声,然后跳着一段绮丽的舞蹈。
但赵天佑却感觉这女子,为何会如此熟悉,但他没有多看,毕竟在二楼往下看,也只能看见一个俯视的角度,并不能上下全部看个通透。
看到赵天佑如此专注的眼神,安云鹿哈哈大笑:“兄弟,怎么样,那美女的舞蹈,十分动人吧?”
“她是谁?”赵天佑问道。
安云鹿喝了杯酒,哈了一口口气,眉飞色舞道:“上个月,春香阁的头牌花骨朵已经被人赎身,成了商人妻,这女子,应该是顶替花骨朵的吧,不过在我看来,她可比花骨朵好看的多!人们就叫她为……水若兰。”
噗!
赵天佑情不自禁的将嘴中的水酒喷了出来:“水,水若兰?!”
“怎么,你认识?”捕快小张说到。
赵天佑狠狠的看向舞台,而那女子,果然是水若兰,她翩翩起舞,当音乐高chao的时候,她赫然将脸上的纱布给撕扯掉,一张娇媚的容颜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大伙儿纷纷叫好。
而赵天佑早就按耐不住,他不知道为什么水若兰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也没想到,平时看着短发的水若兰,也不过如此,只能算中等偏上,但是她一化妆,竟然一下子变得如此美貌,几乎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表演渐渐结束,而水若兰就开始举着酒杯开始在舞台中间迈起了婀娜多姿的舞步,老鸨也在这时候走上了舞台:“今日在场朋友做个见证,我们水姑娘这杯酒,她愿意与一个客人同饮,只是看各位客人出价,如果价格足够高,那水姑娘不介意与这位客人同饮一杯酒。”
此话一出,立刻掀起了波澜,人群顿时喧闹了起来,而一个风度翩翩的工资举手道:“一百两!”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这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能供给一户平常人家生活无忧十年,但是这位公子一开口就是一百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中年男人说道:“三百两!”
安云鹿皱眉道:“那男人是京城有名的商人,手下有十几家商行,财富数量不可计算,那公子则是城中禁卫军的队长,别看他瘦骨嶙峋,他擅长用枪,是城主唯一的护卫,修为据说已经达到了元婴期。”
赵天佑继续看着,无意中与水若兰对视了一会儿,赵天佑对着水若兰使眼色,却不料水若兰完全无视了自己。
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水若兰渐渐的将她内心封锁的心门打开,本来她不愿意和陌生人讲话,可是在赵天佑的开导下,逐渐变成了能独挡一面的人物,也是在钢铁堡垒里,除了赵天佑之外的第二号人物,毕竟谁也不愿意得罪一个刺客,那将让人无法安心入眠。
赵天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水若兰竟然出现在这样的风尘场合中,赵天佑并不是看不起风尘女子,而是觉得水若兰这般冰清玉洁的女人,不应该堕入这样的境地,似乎其中有啥么隐情,但是赵天佑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感觉到,自己看到水若兰如此招蜂引蝶,心中竟然有一丝酸楚……
“一千两!”经过一番对峙,那瘦弱公子终于下了血本,一掌拍在桌子上,对着中年男人道:“马如龙,你在于我抬价,就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韩总管如此想得到美人的一杯酒,那在下也就割爱了。”马如龙坐在了位置上,悠然自得的翘着二郎腿。
倒是韩公子,眉头已经锁在了一起,这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足足够他一年的工资,而如今却都花在一个女子身上,他已经有些后悔了。
当水若兰曼妙的走进韩公子,那韩公子竟然将水若兰给搂在了怀里,韩公子不顾老鸨的劝阻,立刻搂抱水若兰:“姑娘,你可让我等得好辛苦啊!”
“公子,请自重,我只是答应公子喝酒,但我并不答应与公子做其他的事情!”水若兰想推开韩公子,但是韩公子的力气是在太大了,她若是施展化仙诀,恐怕这里眼线太多,一下子就看破了。
正当她只有为难的时候,赵天佑从二楼跳了下来,这叫安云鹿他们傻眼了,安云鹿将杯子给捏了个粉碎:“臭小子,竟然跳下去了!”
“老大,我们怎么办,赵兄弟下去了,我怕他会被韩公子教训一顿!”二狗说到。
安云鹿咬牙道:“这小子太耿直了,真以为我们衙门什么都能管,我们先看事情的发展,如果有必要,我们再过去。”
“是!”
……
“兄弟,既然水姑娘不愿意,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赵天佑一把将水若兰拉了过来,将水若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他低声喝道:“臭丫头,你到这里来干嘛?”
“我不是担心你么……而且我过来的时候,钱袋被偷了,那老妈妈说,我只要给她做几天招牌,就会给我一笔钱,这样我就可以帮助你了,不过我也没想到……”水若兰心中委屈的很,本以为像老鸨说的那样,逢场作戏,好了就好了,却没想到会被其他男人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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