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月和杜二爷正通着电话从电梯出来,乍然看见一道人影顿时吓得头皮一麻。
定睛一看,不是霍涔又是谁?
不过,他出现在这里她不惊讶,手里抱着一捧花是什么意思?
太傻了!
她想,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的霍涔,看起来像个二百五。
尽管他长得好看,身材高挑,但这一幕着实与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不相符,给人一种出现在面前的是他的高仿版的错觉。
“霍涔?你怎么又来了!”
他语气酸溜溜的,纪明月故意装作听不出来,挂了电话去开门,无情道:“不能。”
房门打开,霍涔要跟着进来,她单手做了个‘停’的手势,把霍涔阻挡在门口。
霍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挡在自己胸前的手,微微眯起眼:“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纪明月没想到他还有脸问,气笑了,没好气道:“这不是你家,霍大少爷。”
霍涔纹丝不动的盯着她的脸,忽然说:“你把我吃干抹净了不打算负责?”
纪明月愣住:“什么?”
真的不怪她。
这不像是霍涔能说得出来的话。
她见鬼了似的瞪着面前的男人,甚至一度怀疑这人是不是被夺舍了。
还是说喝多了?
这要没喝两大瓶,都说不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
趁她怔愣的功夫,霍涔一个侧身挤进来,等纪明月反应过来,怀里便已经多了一大捧玫瑰花和一个礼盒。
她抱着鲜花和礼盒转身,看着男人兀自进门仿佛走进自己家一般的背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霍涔自顾自倒了杯水,回头一看她还在站在门口,呆愣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傻气。
他仰头喝着水,余光却一直看着她,连水从嘴角洒了一丝出来也没有察觉。
难得见到纪明月这样的反应,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想欺负。
纪明月的眼神顺着他嘴角的那抹水渍一路下滑,看到了那上下滑动的喉结。
大概是他喝水的动作刺激到了她,她忽然也觉得口渴了。
霍涔问:“想喝水?”
她下意识点了点头。
而后甩了甩头,把花往玄关柜上一放,狠狠揉了一把脸,来到沙发上坐下:“给我倒杯水。”
这要是换了任何人对霍涔这种态度,坟头都该长草了。
然而此时,霍涔却只是顿了顿,竟就真的去给她倒了杯水过来。
服务堪称一流。
纪明月懒洋洋的靠着沙发调侃:“就你这样的,要是哪天霍家破产,你顶着这张脸去当小鸭子,身价也是不低的。”
说着说着,她就想到今天在饭店里,对方点的两个陪酒。
一个女的一个男的,男的自然是点给她的,模样长相也算是不错,可惜充满了脂粉气,让人不喜欢。
听她拿自己跟那种人比,霍涔不怒反笑,凑过去问:“那依你看,我一晚上身价该是多少钱?”
纪明月眯着眼看他,本来今天就喝多了酒,此时放松下来,酒精便瞬间席卷大脑,让她整个人变得迟钝起来,便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涌动不休的危险气息。
她甚至还认真考虑对比起来,“十来万吧。”
她语气轻浮,带着那么点调戏的意思。
“十来万……”霍涔淡淡道:“看来你很有经验,对这些行情很了解。”
纪明月摆摆手,不以为然:“还好吧,今天刚点了一个……把水给我啊。”
她伸手去拿杯子,霍涔却躲开她的手,仰头喝了一口。
纪明月还保持着探身伸手的动作,下一秒,便被男人捏住手腕,附身压下来。
唇上一软,温热的水便渡了过来……
她迟钝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想起来要挣扎,便被男人捏住后颈,压实了这个吻。
她下意识咽下口中的水,身子不停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沙发,退无可退。
男人松开她的唇,发泄般一口咬在她修长的脖颈上!
这一口是下了力道的,她疼得闷哼一声,抬手便扇了过去!
霍涔半空中接住她的手腕,捏着她下巴在她脖子上的伤口处舔了舔,浑身散发着寒意,沉声问:“那这样的服务,你觉得该给多少钱?”
纪明月只是喝多了脑子不灵光,但她不是傻子!
再发现不了男人在生气,她就真是大傻子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满身的反骨作祟,即便此时受制于人,她全然不在意,哼笑两声,道:“咬伤金主,你这是要被退单的。”
霍涔捏着她手腕微微用力,恨不得把这个人的胸腔剖开看看,她内里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他霸道的吻沿着纪明月修长白皙的脖子渐渐往下,她粗喘了两声,警告道:“再不放开我,我就让你变成废人。”
她那语气里一点玩笑的成分都没有,让人不得不信。
霍涔顿了顿,张口,用力咬在她锁骨上!
这种地方咬上一口,疼痛简直加倍!
纪明月当即就疼得眼泪出来了,揪住男人的衣服一把将人撕开!
霍涔顺势松开,头发都凌乱了几分。
他沉着脸,面无表情的舔去唇上的血迹,盯着纪明月的那双眸子森然可怕,像是要把她生吞入腹一般!
纪明月看见他唇上的血迹,抬手往脖子上一摸,果然,摸到了满手的鲜血。
锁骨的地方在短暂的麻木过后,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咬牙道:“你是狗吗!”
霍涔俊脸几度变化,而后冷哼一声,转身去了厨房。看书喇
连背影都带着沉沉的怒意。
纪明月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要跟这个人纠缠不清?!
她懒得再去管他……或者说,她有意不去管霍涔。
如果真要把他赶走,也不是做不到。
但是,那样的话,她就无法达到让姜宁难受的结果了。
现在的姜宁,只能眼睁睁看着霍涔留宿她这里,看着姜家一点点没落,想必恨她入骨了吧。
她洗了个澡,擦着头发走出来,霍涔正好端了碗不知道什么东西不过来。
冒着热气的碗往她面前一送,冷着脸道:“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