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林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了起来,“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出了包间的房门她才看到外面的店员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黑衣服的男人,而到了一楼,原本的客人更是都不见了,空荡荡静悄悄的一楼大厅,她看着外面停着的他的车,还有旁边围着的黑衣男人,想着他方才的话,心底的恐惧更甚了,“梁琛!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
但他的力道却是从未有过的大,甚至让她有了隐隐的疼意……
“你放开!我不要跟你走!”看着近在咫尺的门,还有门外已然开了车门的车,心底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不要回去,她不知道这种情形下的他会如何对她,他以往任何的怒气,仿佛都不如这次来的大……
这让她原本就不忿的情绪更加的带了恐慌,从他桎梏一般的怀里挣扎着,转了头向身后望去……
“你在看谁?!顾长遇?”他蓦地停下了脚步。
林糖一滞,没有回答,只是瞪着他,“你放开我!”
“放开好让你去找别的男人?”他蓦地笑了,笑意凉得她瑟瑟,“林糖,看来我果然是对你太好了是吗,你大概不知道你在我面前,我没有半点的容忍可以给你!要放开是吗……”
他抱着她的手蓦地松了开,林糖身子失去支撑,堪堪向下倒去,她咬着唇,极快的抬手抓住了一旁的桌椅,动作虽快,还是半个身子落在了地上,后背更是抵在了桌子腿上,后腰处硌得生疼,她闷哼一声,扶着椅子缓缓站起,却觉得身前一凉,低头一看,是他裹在她身上的外套因着方才的动作松了开来,露出身前破碎的衣衫……
身前的门已被黑衣男人恭谨的打开来,冬风吹进来,她一个冷颤,但这些却都抵不过心底的凉意,她垂了眉眼,将那衣服蓦地遮在身上……
头顶,他的冷笑声传来,“还以为是在‘酒坊’?脱了衣服也不觉得难堪了?林糖,还是我小瞧你了是吗。”
身子骤然僵住,她猛地抬头,眼底的痛意里带着沉沉的不可思议,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怎么能……
一直以来,别人不管如何说她,她都从未有真正的痛苦过,因为她自己清楚,即便在“酒坊”里,她也一直小心的保护着自己,几乎将这辈子的圆滑都用在了里面……
旁人骂她辱她,就连梁虹那般的说她,都没有眼前这个男人短短的几句话来得让她难受……
“梁琛,你说……什么……”
“我说你……”他缓缓走近,林糖下意识后退,直到倚到桌子,后腰处硌到的地方再次疼了起来,她眉心皱起,眼睛却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做错事不肯道歉也罢,就连让你回小木屋待着都那么难忍耐了?”他逼近,语气冷然,“我说过不要招惹其他男人……以前是安向阳,现在又是谷雨了?你还真是知道……怎么惹怒我……”
他说着,蓦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做什么!”
“做什么……马上你就知道我做什么!”他力道很大,几乎是容不得她抗拒的力道带着她朝门外的车里而去,因为拉扯间,林糖身上裹着的衣服半开了去,露出里面不整的衣衫……
守在门口和车边的人,非常自觉的垂了眼或避开了眼。
梁琛几乎是将她摔进车里的,她身子栽倒在车子后座座椅上,还未翻身爬起来,车门就关上来,紧接着便是那人的声音,“开车。”
车子很快的发动,她头昏脑涨间爬起来,就见那人就坐在她身侧,目光幽暗至极。
身子一颤,她唇角微抿,看着身子开出的房间,应该是……
是去往小木屋的……
想起他方才的话,她浸满凉意的心底就更是颤了起来,“梁琛……”
她开口,声音沉静了些,不是那些情绪褪去,只是此刻,她更怕他……失去了理智会……
会做出一些……她无法承受的事……
这个念头划过,她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声音轻轻试图开口解释,“是我求了顾长遇的,我求他带我出来的……”
他眉眼落在她身上,越发刺得她生疼的目光,勾起的嘴角弧度锋利,“求他……我倒是不知道谷雨是那么心软的人,还是说,你求男人的技术格外让男人……无法拒绝?”
说着他蓦地伸手,一把捏在她下巴,“瞧瞧这张小脸,比以前更好看了是吗……也怪不得那么会对付男人……”
“梁琛,你说话……一定要往龌龊里去说吗……”
“是我往龌龊里说还是你往龌龊里做?”他冷笑,“或者,你也可以求我啊?拿出你求别的男人楚楚可怜的样来求我,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好本事啊!”
他每说出一句,她瞪他的目光就利上一分,这份带了冷意和更为复杂的情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激起他眼底更加深沉的暴虐,一想到就是这双眼睛,这双死死瞪着他的眼睛,在几分钟以前,温情脉脉的看着另外一个男人……
只要一想到他们四目相对的模样,只要一想到这个在他面前牙尖嘴利的女人,在其他男人面前笑意盈盈的模样,甚至是……
求了谷雨?
她是怎么求的……
怎么求来的谷雨的心软……
他比谁都清楚的知道,她那双眼睛一旦开始求饶,一旦软软的看着男人,一旦露出一星半点的柔弱,是有多么的……
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而他此刻的这份无法纾解的暴虐和恨不得将她揉碎了贴在心口的欲望,又到底,是因为哪一条……
“我求你……我求你如果有用的话……如果有用的话,我又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你在顾长遇面前那么对我……你以为侮辱的是我?”她胸腔起伏剧烈,明知说出来可能会更加激怒了他,但不知为何还是没能忍住……
“梁琛,你在怕什么……你在怀疑是吗……我没有跟其他男人怎么样,更没有跟顾长遇怎么样,难道你就真的不清楚?还是说你只是借这个机会羞辱我……就是因为我没有照着你的意愿跟梁虹道歉?!”
梁琛眼底的暴虐几乎遮掩不住……
瞧瞧,瞧瞧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跟他梗着脖子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林糖,林糖……
他捏在她下巴的手被她一把拍开,发泄的话一旦开始,就像关不掉的闸一样,爆发的情绪洪流般碾过……
“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我,我是你的女人?呵……可笑……如果你当我是你的女人,为什么于玲的事不肯早些告诉我?!”
她脑中轰的一声……
终于还是……
说了出口……
“白露的事我无权知道,可是白临风……白临风!你明知道!你明知道白临风会对我做什么……可还是任由他去做了……梁琛,你为什么还能说得出口我……是你的女人?”
这些事……
那天之后,她未说出的话,她去梁宅之前,想着兴许可以得到他半分解释的话……
她眸子里猩红一片,被白临风堵在房间里的恐惧再次袭来,让她身子不由的轻颤了起来,温暖的车里,只觉寒冰一片……
那些迟来的愤怒和委屈,突然就爆发开来……
“这样,你还能说我是你的女人?”她笑起来,笑意苍凉,“梁琛,你不过是,太过恨我了,我不过是……你发泄恨意的一件物品罢了……等你什么时候累了,倦了,心气儿平顺了,再一脚踢开的破烂东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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