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一看架势,就是来找茬的。
周围的人也都一副会有“好戏”发生的样子。
胆子大的都坐在烧烤摊喝起了啤酒,胆子小的好奇心又强的则是退到一边看着,胆子小到高过好奇心的人直接快速结账溜掉了。
邬燕侠看到这么多社会青年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也是有些担心。可当他看见一个脑袋绑着绷带,脸上带着威风,威风里又夹杂着难受的人,他心里也紧了一下。
来人脸上的肌肉会因为他每一次“张狂”而变了形。
更加让邬燕侠惊讶的是队伍里有一个人他认识,那个人便是黄敬标。
黄敬标是跟刘武星一样的存在,甚至在警局的资历比刘武星还要高。至少黄敬标手里的人有刘武星的两倍。
明显,在邬燕侠在发现黄敬标的时候,黄敬标也发现了邬燕侠。刚发现邬燕侠的黄敬标停了一下,这个动作很快便被砸男发现:“叔,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虽然黄敬标嘴上没有说什么,但还是在原地停留了三秒。
他怎么在这里?他如果在这里,我要怎么帮达子找回场子呢?诶!不对,他怎么跟王朝马汉他们在一起,难道……
黄敬标想着想着便乐了起来。一副“你有把柄在我的手上,你最好识相点”的样子朝邬燕侠他们走去。
“走,达子!”黄敬标立刻恢复了威风,身边跟着的小弟全都重拾信心,再一次趾高气昂的走路带风。
早听说他跟江湖有染,看来是真的了……邬燕侠心里盘算着有关黄敬标的事情。
上面的领导严厉制止贪污腐败,打击了很多恶势力。连上一任局长等一大伙势力都被连根拔起。
可黄敬标这样的小虾米仍然是社会的毒瘤,当然,这个道理,也是邬燕侠来沙区才发现的。以前只是614灵异调查局的负责人,根本没有了解到底层的严峻。
再看王朝马汉的样子,他脸上的担忧在半起身,看见邬燕侠之后便烟消云散。两人相视一眼,慢慢又坐了下来。
“叔……”这么大一帮人,倒是把吴刚整蒙圈了,虽然他在邬燕侠的身边,在警察局待了许久,但是他更加知道,很多小混混可是从不认人的。
想着想着,他就开始担忧,难不成我把他们都打倒?
“别怕。”邬燕侠和蔼的笑着。
烧烤摊老板也凑了过来:“各位,他们来了这么多人,你们快走吧!”
“哥,大哥大姐们。这顿饭就算请的好不好……”烧烤摊老板的脸上布满了担心,好想邬燕侠等人迅速离开。
老板暖心的话瞬间进入吴刚等人的心里,可是时间即使过得再快,也来不及了。
白游达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纱布,另一只手捣拾起自己的衣服。等他自我感觉良好之后,拉扯着嗓子:“哈哈,王什么朝,马什么X。你们真的是可以的!”
白游达自己也没有想到王朝马汉真的还在这里,不过已经被面子迷魂头脑的白尺达眼神不太好,没有发现烧烤桌上的邬燕侠马着脸。
听了白尺达嚣张的口气,甚至还直接出口骂了马汉,王朝带着酒气站了起来:“我们一直都可以。怎么了?”
王朝的话让白尺达呛了一口老血,要论上江湖经验,年龄比王朝马汉大的白尺达都没有二人的江湖阅历多。
自知说也说不过对方,他识趣的弯着腰,寻求黄敬标的帮助。
“邬局!”黄敬标的话差点没把白尺达呛死过去。
还以为自己舅会直接上去抽王朝马汉两个大嘴巴子,然后他上去就开始各种炫酷拽屌炸天的装X,最后抱着钱、带着面子满载而归归。
再不济,他上去大骂王朝马汉一顿,也好涨涨气势。
可是,他的美好设想在黄达标的一言之后慢慢崩塌。不过,白尺达仍然抱有幻想:舅肯定是先礼后兵,哈哈……
没脑子的白尺达新建立起的美好自我安慰,又被白尺达接下来的话给打回肚里。
一脸懵的白尺达听着黄敬标给自己挨个儿介绍,他还没有听清,就跟着黄敬标的话挨个儿喊着。虽然不知道黄敬标为何这样做,但,出身社会已久的白尺达还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就连王朝马汉都喊了一遍。
“我是干了什么,惹了这么两个狠人。”认识完所有的人,白尺达想死的心都有了。
尤其是在听见邬燕侠是沙区公安局的局长之后,他更加感觉生无可恋了。
打了招呼,黄敬标又开始道歉,一顿酒之后,白尺达竟然跟王朝马汉开始熟络起来。
“都别抢,这顿算我的。我侄子不懂事儿,这顿本应该算我的,给大家添麻烦了。”黄敬标将酒杯一磕,站起来去了烧烤摊老板那里买了单。
有了邬燕侠跟黄敬标在场,现场根本翻不起什么波浪。
回家路上,黄敬标对着身边的人说:“都喝高兴了吗?”
“高兴了!”
“高兴了,标哥!”
……
“那你们现在敢打架吗?”黄敬标的声音很大。
“敢!”
……众人的回答零零落落,不过一个字还是很好听见。
吴刚三人回家,一路上邬燕侠都是忧郁的眼神,迷惑不解的样子。
“叔,你怎么了?”吴刚察觉到邬燕侠的不同寻常。
“不对劲儿。”
“什么不对劲儿?”
“黄敬标不对劲儿!”
“黄敬标?”
吴刚一脸的不解,邬燕侠说的话也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天在酒精的作用下亮的很快。快到很多青年都没准备好,已经是早上九点。
密密麻麻的出租车已经上了班,密密麻麻的人也围着一滩血指指点点。
早上,邬燕侠刚到警局就收到消息,王朝马汉被人下了套,现在二人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没等二人清醒,邬燕侠去到临时牢房,想从老虎的身上知道一些消息。
时隔多日,老虎还是这般威武。而且听说,他已经成了这里的“牢头”。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经过,但是能在几天的时间里做成这样,也足够让邬燕侠重视了。
审讯室内,邬燕侠靠在木椅上,脚踩在桌子下面的木支上。
“局长,人带来了。”突然走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察。
“嗯!”邬燕侠轻言,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