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二人聊了很久,一直到凌晨三点,二人因为实在困得不行才各自睡去。都以为今年选童女不会是黄小蝶了,可是第二天凌晨06:06,黄小蝶得到村长的通知,她被选为童女。
昨天黄半仙只是偷偷告诉吴刚,今年的女童很有可能是黄小蝶,谁知,早上就验证了黄半仙的预测。
现在,黄小蝶被几个村民守在家中,任何人不得出入。
一晚上,因为担心陈航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吴刚硬生生的陪了他一整晚,因为陈航的担心,二人早就待在了黄小蝶家不远处。
“没事儿,我可以的!”陈航将旁边的杂草掰成两截,把草上的茎和皮剥掉,缓缓的塞进自己的嘴里,跟拿牙签的姿势一模一样,不过多了一份惆怅。
如果陈航大哭大闹,吴刚还觉得正常,可陈航表现的如此淡定,反倒让吴刚担忧起来,可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楞在原地,不停的摇头。
黄半仙可是明确说了的,万万不可去救人,不管女童是谁。
“你……想怎么办?”吴刚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
只要接受了义务教育的人,都知道拿人祭祀这种事情是犯罪的,跟任何风俗人情都没有关系。
虽然陈航大学读的不是特别好,可他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二人的三观比较正确,可是黄家村的村民并不是这样的,不光是老年人,甚至很多年轻人都会赞同这样做。
陈航将手里的杂草使劲儿的扔远,最后杂草落在陈航的脚前,一动不动。
思考一刻,他长舒一口气:“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救小蝶。”
“航子,黄半仙说我们不能这样做。”
“不能也得能,我不能看着小蝶去死。”
“航子。”
“刚哥,别劝我了,我一定要救小蝶。”
吴刚还想劝说,可他也知道,依照陈航的性格,他决定了的事情,他绝对会义无反馈的去做。
既然决定要去救黄小蝶,二人便商量起了计划。
随后,吴刚附在陈航的耳边说起了待会儿的计划。十分钟之后,吴刚给黄半仙打去电话,得知黄半仙在黄龙春的家,吴刚便直径去了黄龙春的家。
“黄半仙!”吴刚看着容颜未衰,甚至气色好了不少的黄半仙,又看见躲在厨房忙活的中年人,“黄伯伯!”
黄半仙仍未说话,只是点点头。
屋内的黄龙春人未出来,可声音已经传了出来。
“黄半仙!”吴刚欲语却仍在犹豫。
“怎么了?”黄半仙好像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有什么事儿?”
“我……”吴刚先前想好的所有措辞,在看见黄半仙的那一刻全都消失殆尽,黄半仙那直击心灵的目光,他怎么也闪躲不了。
“是因为陈航的事情?”黄半仙一语中的。
吴刚被看穿心思,只好带着胆怯,将陈航刚才跟自己讲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黄半仙,黄半仙耷拉着脸一句话没说。
“那可以不用人吗?”吴刚一说完,黄半仙的脸色大变,吴刚意识到不妥,立刻改话,“或者换人?”
“不行,本来这个找人的这个事情我就管不了。但是,既然女童已经定下来的,那就肯定不可以改变的。”黄半仙说完再也没有搭理吴刚,而是直径去了黄龙春的厨房。
之前吴刚也问了黄半仙,为什么祭祀非得杀人,可黄半仙却说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吴刚知道明天是祭祀大典,黄龙春作为村里的屠夫,肯定是最忙的那个人。
忙活了一整天,二人一点收获都没有,甚至陈航一天都没有联系上黄小蝶。
夜幕再次降临,天边的那只乌手也被夜色替代。
辗转反侧,二人来到了老屋场。也就是吴刚最开始来黄家村时,看见了烛光的地方。
老屋场现在是一个地名,不过以前的确是一个屋场。后来因为某种原因,老屋被拆,只留下一片寸草不生的屋场。
老屋场很宽广,前面是一块竹堆,右边是小路,左边是一颗巨大的柚子树,后面便是村里的公路。
“你确定还喜欢黄小蝶?”
“喜欢!”陈航眼神从涣散变成精光乍现。
老屋场离黄小蝶的家十分的近,二人瞬间消失在黑夜里,消失在老屋场。
二人行走在夜里,并不是疾如风。反倒是比正常的步伐还要稍慢。
如果没有计划的前去,肯定全村人都知道了,那个时候,可不是救不出黄小蝶这么简单了,两个人都可能大搭进去,毕竟二人现在是跟全村人为敌。
将近晚上八点。二人一直站在龙洞泉水处,不敢往前,也不忍心后退。陈航瞪大眼睛的看着吴刚,只见吴刚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张符篆,如果在西游记中,吴刚接下来的动作会被称为定身术。
“航子,我们走!”吴刚见三个大汉被自己定在原地,招呼着陈航跟自己冲进去救人。
可是他刚一抬脚,就发现他全身无法动弹。
跟他有一样症状的人还有陈航。自从他瞪大了眼看着吴刚之后,就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他瞬间跟门口的三个大汉一样,被定在原地。除了眼珠可移动之外,全身上下,竟无一处可以移动。
乓!一声巨响,陈航晕倒在地。瞬间,陈航倒下的地方升起一缕青烟,吴刚也跟着倒下。一个男人便将二人一个一个的移走。
两个小时之后,黄龙林再次回到龙洞,朝着黄小蝶家走去:“你们好好看着女童,别处了什么岔子。”
夜漆黑的可怕,在家中待着的黄小蝶同样被定在床上,而且已经整整一天了。除了眼睛可以动之外,就只可以呼吸了。
黄小蝶盯着自己的床帘,眼泪夺眶而出,久久没有停止。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桂哭泣,无人问津。
另外一边的吴刚跟陈航也是躺在床上,不过二人是昏迷不醒。
黄龙林一直守在二人的身边,嘀嘀咕咕的一个人说着他自己可以听懂的话,直到深夜,他才在沙发上睡着。
第二天早上六点黄龙林就起床忙活祭祀大典的事情,包括说辞,包括走姿。早上七点,在确定二人仍旧是昏迷之后,黄龙林便去了村里。
忙里忙外已经是早上九点。祭祀台上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可是吴刚跟陈航仍然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