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黄敬标的案子是由庆都市公安局直接受理,于是邬燕侠只是跟谭书文二人简单的谈论了一下。
三人从听尸房回到谭书文的办公室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
三人静静的面对面坐着。邬燕侠又将刚才吴刚跟他在宽旷的广场所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谭书文,谁知道谭书文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谭书文反倒是一副很欣赏吴刚的眼神看着吴刚:“刚子呀,年轻有为呀!”
谭书文比吴刚大两轮,这样称呼吴刚反倒多了几分亲近。
又聊了一会儿,邬燕侠将话题又聊到起始的地方:“您这么淡定,是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类似的事情吗?”
谭书文笑到:“哈哈,哪里,虽然我们含谷镇被誉为鬼门关,甚至,我也听说过很多的鬼故事,可是我活了大半辈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过!”
谭书文半开玩笑,半真实的说话,让邬燕侠也是呵呵一笑。
将工作交接完毕之后,吴刚跟邬燕侠准备离开。
可是,谭书文却欲语未尽的样子看着二人,甚至眉毛都已经皱了起来。
邬燕侠率先察觉到谭书文脸上的不对劲:“谭局长,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吴刚也被邬燕侠的话吸引了目光。谭书文不好意思的看着邬燕侠,又将目光移到吴刚身上,邬燕侠跟吴刚瞬间明白了。
可吴刚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个疑问:找我?什么事情?
邬燕侠打趣到:“哈哈,别看刚子年纪轻轻的,可懂事儿的很呢!”
“是呀,是呀!真是英雄出少年啦!”谭书文的语气里尽是赞赏,可是他想说的话又随着唾液给咽回了肚里。
“谭伯伯,您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还是有什么事情?”吴刚也看出谭书文肯定有事情找他。
“这个,这个……”谭书文犹犹豫豫还是难以启齿。
“谭伯伯,您有话就说吧!只要我可以帮您做的事儿,我都可以帮您!”吴刚耐心的看着谭书文。
或许是刚才吴刚的话,又或许是谭书文也觉得他这么大岁数了还扭扭捏捏有些不太好:“那个,刚子,你可以帮我找个人吗?”
谭书文好像说出了什么惊世大秘密,说出来之后他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吴刚答应了他,可在谭书文说到要寻找的人的名字的时候,他就惊愕了。
因为谭书文要找的人的名字就是黄柳翠跟谭常星。虽然谭常星,吴刚还不确定是不是他认识的刘常星,但是黄柳翠他是在熟悉不过了,黄柳翠的尸体都还是吴刚亲自埋在山腰的。
如果谭常星跟刘常星的名字相似是偶然,黄柳翠跟黄柳翠的名字一样也是偶然。那么谭书文手里拿着的泛黄的照片,再也不是偶然了。
照片里,一男一女,一个小孩儿。男的身着军装,一身正气,女的端庄秀雅。吴刚拿着准备施法的照片,心里的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您可以讲一讲你们之间的事情吗?”吴刚缓缓问到,将谭书文的思绪拉回三十年前,而邬燕侠此刻被吴刚手里的照片吸引住了目光。
在谭书文当兵入伍的时候,才十八岁。那时候谭书文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因为含谷镇是没有征兵名额的,于是他去了沙区征兵,可是这一去便结识了情窦初开的黄柳翠。
两人异性相吸,郎才女貌,很快就在一起了。可正当谭书文想要在含谷稳定工作的时候,他又得到了一次征兵入伍的机会。
有了黄柳翠的支持,加上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谭书文去了部队。谁也没有想到他这一去就被征上了。等他回来的时候秦队长已经一岁多了。
回家探亲之时,三人拍下了这和谐的一副全家福。可是谭书文还要回部队去,没有了经济来源的黄柳翠只好出去打工。
可老天不会眷顾可怜人,黄柳翠被骗,而且还被卖到了新安镇。本来刘爸爸就无法生育,这下有了女人又有了儿子甚是开心。
可等谭书文再次从部队出来的时候,哪里还找的到黄柳翠二人的影子,于是他就将带去部队的这张照片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寸步不离。
听了谭书文讲的故事,吴刚眼眶的泪水都在打转,可是他深吸一口气,硬行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稳定好情绪后,吴刚才把黄柳翠跟刘常星的事情告诉给谭书文。
可是等吴刚说完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凌晨。谭书文强烈的邀请二人就在含谷镇住下,可是二人还是执意要回沙区。
无奈,就此作别。
果然是鬼门关,到了凌晨,原本喧闹的街道全都被夜色笼罩,除了少许的人家家里还开着灯,其他的地方尽是一片黑色。
“这里的阴度好低!”邬燕侠从县城最繁华的地方开到高速,吴刚心里一直嘀咕着。
第二天一大早,庆都市就打电话通知准备好资料,市里来人了。
而且关于高速口上出车祸的事情,有了新的进展。通过曾从伟的妻子那里查到,的确有一笔不明入账记录。
加上警察从曾从伟的家里搜出来的两封信:
对不起,老婆!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不在了!记得照顾好自己,记得找个人再嫁了吧!
另外一封信是曾从伟写给世人的,主要交代了他闵老二的非法交易。有了这两个证据所在,专案组很快的就确定了目标。
专案组从庆都市到含谷镇,在含谷镇拿到资料过后,再赶到沙区。等专案组抵达沙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十二点。
为了低调行事,快速解决问题。邬燕侠跟整个沙区公安局的人协助专案组将黄敬标的案子做了一个整理跟总结。
第二天专案组的人又找到了宗林楠等人,一共四十多个乞丐被带到公安局进行审问。进行一番盘查,虽然没有闵老二的具体位置,但是他的罪状已经齐全。
全国通缉闵老二的通缉令已经下发,吴刚听着邬燕侠打过来的电话,心里复杂。看着窗外的黑色,将自己手里的黄皮书放在桌上,闭着眼不知道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