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
“你就站那儿别动了。谢谢。谢谢大巫。”
……
大巫师一脸的清冷，用一双清冷的眸子探索地打量床上的楚明新。
“为何见我就吐？”
“战国青春版开膛手杰克，你说我为什么吐？”楚明新说。说完又反应过来他这话对方大概听不懂，就又说：“站我面前的，是个专门给小孩开膛破肚的，你说我恶心不恶心？血呼啦黄的白的一滩，你可算是一招就让我留下心理阴影了。”
他裹着自己的小被子缩在床角角里，“对不起。我不是本地人，我接受不能。”
“天下各国，皆有人祭，你是哪里人？”大巫师询问。
楚明新卡住，妈的，他没想到现在人祭这么普遍。
于是他转移话题，“你来干嘛的？”
“听闻先生病了，来看看。”大巫师说得简洁。
来看看？看我死了没有？楚明新忽然想到什么，就问：“你不会是来给我治病的吧？”
“正是。可先生看上去并不需要。”大巫师回应。
“对对对，我没病。您请回吧……”
说到这儿，姜子楚端着药进来了。
……
“快趁热喝啊！你不是说了，病了得吃药，硬挺着得噶。赶快喝，凉了更难喝。”
楚明新脑袋上青筋都冒出了，拿过碗还顺便给了这小孩一锤。怎么这么不长眼。
“先生看着并无大碍，为何要吃药？”大巫师开口。
楚明新和姜子楚扭头去看还站在门口的人。
这人有点难缠，楚明新低头先把药喝了。
喝完药，他看向大巫师，“好了，你说呕~”没事。一定是药太苦了。他抚了抚胸口，“你说吧。嗯呕~”
“你别说了！你出去吧！”
胜国的一国大巫师，从门口，站到了门外。
然后一副思索什么的表情。
而后，姜子楚也跟出来了。
“大巫师，先生问你有何请教。”
“只是好奇。”大巫师直接说明来意，“我想触碰他一下。额头。”
姜子楚不自觉地蹙了下眉，然后回去和楚明新说了。
“我看见他我就吐，他还想摸我！那我不得吐死个球球了！”楚明新的嘴比脑子快，说完了，他反应过来，可以把百里如虎叫出来替他被摸。
嗯。
就这么办！
百里如虎还会武术，万一对方想下黑手，百里如虎也能应对。
他将意识沉了下去。
然后他就看到百里如虎和韩不任正在一个看着像郊区的地方放炮。
“您两位……挺会玩啊？这一大早的，是刚来啊，还是昨夜就没走啊？”
“昨天夜里睡不着，老虎就带我出来了……”韩不任小声说。
他又看了眼看上去完全没事样子的楚明新，问：“你还好吗？”
“好着呢。”楚明新露出一个不自然地笑容，看向百里如虎，“只是不明原因的，把之前的信念弄丢了。”
他歪头笑，“不过还是要继续的。即便我自己已经不想干了。但总不能把我自己拉起来的烂摊子全部丢给张景安。”
“这不是一样。不过是换了个信念支撑。”百里如虎说。
楚明新对百里如虎露出一个懵懂无害的笑，“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实在不好意思，之前都没想起来怀疑你。”他笑着说。
百里如虎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显露任何情绪，“我不是在帮你，也不是害你，我只为了达到我的目的。”
楚明新问：“什么目的？”
百里如虎望向四周，说：“维持这里的稳定。”
他又看向楚明新，“也就是维持你的稳定。”
楚明新咬牙切齿地看着百里如虎那张死人脸，“你再让我强制下线，我的‘数据’会丢的越来越大，我他妈会越来越不稳定！你们还在这里享受潇洒个屁！我记得当时你可是说的是双方都会失忆，你怎么没事儿？你当初可没说会丢失‘数据’！”
“会丢失的。”百里如虎说：“但我不是主人格，我就诞生在这里，没有成长阶段，冲出去的时候因为我是主动冲出的一方，我能护住我想护住的地方。至于永久丢失的情感，我本来就不需要。所以，这对我几乎没有影响。但如果是韩不任，对他就影响会很大。他是主人格。而且他不懂得怎么保护自己的核心。”
“至于为什么没说……因为忘了。这对我并不重要。”百里如虎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简直比人工智能还不通人情。
楚明新简直要被气炸，“你不需要，我很需要啊，大哥！我都快被你玩坏了！之前都没事，这三次你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行了还！能不能别有下次了！”
“但我不能看着这具身体有危险而不去救。如果有危险，你要第一时间将身体交给我。”百里如虎解释楚明新提出的问题：“前面有事，只不过你没感觉。这三次，第一次是我操作失误，然后就导致了你后面状态不稳定。”
“你——呵。”楚明新都被气笑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赶快给我干活去吧。赶快滚！”
百里如虎走了。
楚明新开始在百里如虎和韩不任没放完的烟花箱子里扒拉，然后他竟然在箱子里拎出来一条挂炮。
他看着挂炮，然后笑眼弯弯看向了韩不任。
“小朋友，来跟哥哥玩个游戏好不好？”
韩不任疑惑，且心惊胆战地看着楚明新。
楚明新站在空地上，让韩不任拿挂炮在他周围围了一个圈，然后给挂炮点火。
炮竹“砰砰”乱响。
楚明新在“砰砰”乱响中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昂咳咳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很疯，笑得被烟气呛的咳嗽，剧烈咳嗽着接着笑。
韩不任缩在一边牙齿打颤，他刚刚一直在想楚明新想对他干什么，他就没注意自己干了什么。炮竹炸响的时候他人是懵的，响了一会儿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他干了什么呀！
“唉……”
“为何忽然叹息？”
百里如虎面露不悦地看着眼前的大巫师。
“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