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恒,你这次上任,虽然我不要求你什么,但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干。”周瑾轩对周瑜恒有信心,也有期待。一直以来,周瑜恒都让周瑾轩感到很荣耀,如果周瑜恒能利用这次机会好好锻炼锻炼,那日后,会有另外一片更大的天空。
“爹娘放心,孩儿一定认真做事。”周瑜恒也是信心满满,双眼放光。
“爹娘放心好了,瑜恒会很自觉的。”一旁的周筝筝也不忘给周瑜恒脸上贴金。
“好了不说了,明日就要走了,你们就让瑜恒好好吃一顿把。”林莜给周瑜恒夹了一块牛肉。
周瑜恒偷笑了两下,也是很乖的接过了牛肉。
“行李都准备好了没?”林莜不放心了,对着随行的仆人们又追问了一次,“山高路远,能带的都要带上。”
“请夫人放心,能带上的,一个不落都放好了。”仆人也是赶紧回答道。
林莜点点头,但却始终不那么放心。
饭后,周瑾轩让周瑜恒早点回屋休息,第二日,就要启程上任了。
晚上,林莜又敲开了周瑜恒的房门。
“娘亲,这么晚了,什么事吗?”
“来,把这个护身符带上。”说罢,林莜就把一根系着红线包的链子,系在了周瑜恒的脖子上。
“一个人在外面,凡事谨慎才好。”
“孩儿谨遵教诲。”
第二日,周瑾轩用一匹帮着红绸花的骏马,把周瑜恒给送出了城。一旁的林莜,却一直在抹眼泪。
“好了不哭了,孩儿去当县令,你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我舍不得啊。”林莜又伸长了脖子,望向远去的周瑜恒的背影。
因为是在周瑾轩的封地上,得知周瑜恒要来当县令后,全城的百姓,也是开心的很。
得知新来的县令才十一岁时,百姓们都直呼神童来了,一些人纷纷拉着自家孩子去城门口迎接,也让自家孩子看看别人的成就。
但也还是有好些人开始觉得不舒服了。以为朝廷是不看重自己,所以才会派了一个毛头小子来。
周瑜恒却并没有理会这些,到了之后,周瑜恒并没有着急进屋休息,而是继续骑着马,把全城给逛了一遍。
身为县令,必须走遍县里的每个角落,这是周瑜恒对自己的要求。
不明白的人以为周瑜恒是耍威风,但其实周瑜恒走路了一遍之后,便大致了解了这一片入地的风情人俗。
回到府衙内,周瑜恒和每一个人见面,就连在县衙门口的老兵,也不放过。
对身边的人有所了解,才能更好的展开工作。
就这样,周瑜恒顺利的成为了县令。
就当所有人觉得周瑜恒不过是过来做做样子的时候,周瑜恒却早已开始一个开垦计划。
这志远县虽处江南,但山多田少,不少人因为吃不饱,而选择背井离乡出去闯荡,只留下一些老人和孩子。
但在周瑜恒看来,志远县气候湿润,土壤肥沃,是个很好的地方。
唯一需要改变的,便是百姓们的信心。
虽然给自己的时间只有半年,但周瑜恒还是决定放手一试。
而周瑜恒最终,把目光盯在了绕着县城的一圈山坡。
曾经,周瑜恒在书里看到过关于梯田的介绍,而眼下,正是实践的好机会。
周瑜恒将县衙里的几个重要官吏叫在了一起,把自己的想法和他们进行沟通。
各个官吏们虽然不以为然,但碍于周瑾轩的关系,也都是纷纷应衬。
有了干事的人,周瑜恒便大胆的启动责任制,就是把县城东西南北分成四份,每一份交给一个官吏负责。
让各个官吏,去动员百姓去开垦山地上的梯田。
当然,周瑜恒也不是当甩手掌柜,在动员百姓之前,周瑜恒先给所有人来了一个示范。
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周瑜恒让衙役满城敲锣宣告,说县令要在山坡上种地了。
县令亲自种地,这可是闻所未闻的新鲜事,很快,百姓里三圈外三圈的把周瑜恒给围住了。
而周瑜恒,也是有备而来,在选定的山坡上,周瑜恒让几十个衙役快速的在山坡上给铲出了一块平整的田地。
这田地虽然不大,但确实可以种上一些作物。
而正当大家议论说没用水的时候,周瑜恒又示意衙役们,把梯田的边上,用土累出一个屏障,把高处流下来的水,给蓄积在了田里,如此,这山坡上的梯田,和平地上的稻田一样可以种水稻了。
有了这亲身示范,周瑜恒的计划很快就推行开了。
皇宫。
周筝筝今日换上尚书的衣服,穿着一件双面绣绣竹的丝质外袍,领口很宽松,衣襟处也是只有两个结扣,下半身,是一件黑色的裤子,面见庆丰帝。
“周大姑娘,朕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提拔了华神医为丞相,可是,华神医不愿意来就职,还有,你怎么又让朕封杜建波为右丞相?”庆丰帝大为苦恼,“刚刚满朝大臣已经对朕吐苦水了,你莫非还想看好戏?”
周筝筝说:“禀皇上,杜建波德才兼备,可以做栋梁,如今只有一个左丞相,再加一个右丞相,左右丞相一起,才能护国。”
庆丰帝大怒拍案,“什么狗屁逻辑!朕问得不是能不能护国,朕问得是杜建波如何能做丞相?你要朕做违反民心的事?杜建波若是能坐丞相,那还不如你自己做呢。朕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周筝筝淡淡一笑,“皇上,我没有怎么想啊。我只是觉得,连周云萝都可以做皇后,何况一个杜建波呢?”
“你别天天拿周云萝指责朕,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妹妹!”庆丰帝恼羞成怒,“你不顾自己的堂妹,不怕世人耻笑吗?”
“不怕。”周筝筝直接了当。
“很好。”庆丰帝差点一口老血给吐出来。
“总之,朕是不会让杜建波做丞相的!朕不能让两个蠢猪做丞相!贻笑大方!”
周筝筝笑了,“是吗?”
这一笑让庆丰帝很害怕,“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