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叹息道:"这世上的人未何都这样,在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直到走了才后悔.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
寿辰结束后没几日,顾瑾与顾逸就匆匆北归了.悦,亲自抓了把葡萄,递给顾瑾:"阿瑾,你真可乖,皇子中,就你最乖最懂事了,既会照顾皇弟,又得体恭敬,办事得力,朕得了你,可比得了天下还要好烟尘滚滚的官道上,顾瑾在前,顾逸在后,在各自的车轿里.
顾瑾掀开车帘子,回头远望江南,耳边,传来此次去江南前,与若芷的对话.
"母后,您不是说,除了儿臣以外,不让任何皇子去给顾止祝寿的吗?为何还要让二皇弟过去?"
"瑾儿,你二皇弟是个傻子,他不会对你有威胁的.况且,宫中已有很多人传闻了,说母后我对他生母不好,若是连这个也不让他去,就怕他会内心不服我,这傻子就会变聪明了."
"可是母后,你就不担心,他与顾止联合起来,对付我吗?"
"不怕,顾止岂会联合一个傻子,来对付我们?这不是他自取灭亡吗?"
正回忆着,顾瑾猛一抬头,正对上了一双灼灼的眼睛.
那正是顾逸的眼睛.
车里太闷热,顾逸也正巧于此时,掀开车帘向外望.不经意间,他的目光就露出了真实的一面.
这目光让顾瑾一怔.
这样的目光,绝对不会是傻子的目光!
顾瑾放下了车帘,可是,他的目光已然变得森寒起来.
很好,很好,顾逸,原来你根本不是一个傻子,你只是在演一个傻子.很好,你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我父皇,包括我母后,甚至,包括我.
可是,你却不知,我早就知道了你在想什么.我不过,是在,将计就计.
想到这里,顾瑾勾起唇角,阴阴一笑.
顾止送走了顾逸与顾瑾,回到内宅,与乔木对坐一起.
二人中间是一壶清茗,茶烟袅袅上升,空气一阵暗香浮动.
"夫君,两位皇子可与你说了什么?"乔木半跪于草席上,缓缓倾倒一杯淡茶于盈润的玉壶中,顾止接过,轻轻将嘴唇碰了一下绿意盎然的茶汤.
"我料得没错,顾逸果然不是个傻子."顾止将这几日来,与皇子间的交往,缓缓道来.
原来,顾逸跪下求顾止,说自己现在性格不保,若芷已开始怀疑他,他年若是顾瑾作了皇帝,他与他的生母紫烟,必然都会丧命.
顾逸给顾止承诺的好处是,顾止依旧可作吴王,但会是真正的吴王,不必再给大梁朝上贡,也不必事事受人牵制,可安心管他的王国.
"顾逸竟许下了这么大的承诺?"乔木怔得眼睛张得大大的.
"他倒也分析出了本王眼前的局势,他说,若是本王扶助顾瑾作了皇帝,顾瑾这个人与顾荣一样,甚至还更加不能容人,我必然会遇害.可是若是帮他,则完全不一样."
乔木凝视着顾止:"那么夫君的意思是_"
顾止轻轻一笑:"我其实就是等着顾逸过来求我."
"莫非夫君想要帮顾逸?"
"不对."顾止笑着摇摇头,"这人哪,在作上皇帝之前,想要利用你的时候,都是承诺极多的,可一旦登上帝位,这人自己就会变了.我可不帮顾逸."
"那么夫君是要帮顾瑾了?"
"也不对."
"夫君你这也不帮,那也不帮,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好了,木儿,我谁都不帮,但是谁也都帮."顾止怡然一笑,举茶就喝.
乔木等他一杯茶落肚,问:"夫君,别卖关子啦,快告诉我啦."
顾止可不急,照样用他怡然自得的声调说道:"反正帮哪个,结果都会成为第二个韩信,飞鸟尽,良弓藏,不如两个都不帮,可若都不帮,却也不能完全置于事外,我便想着,不若两个都帮,只是从中作点事儿,到时候,不管哪个作了皇帝,另一个,都想办法让他登上王爷之位,有他自己的封国.如此,他们就会永远有牵制,斗争永远不息,而本王,就可以一直安逸下去了."
乔木这才明白过来,给顾止又满上一杯茶:"夫君,木儿就知道,什么都难不倒夫君滴."
这时,有人来报:"王爷,顾飞先生正在府外,说是他新修了一个花园,不知要取什么名字好,想请王爷您过去起个名儿."
顾止听了轻轻一笑:"那他的花园外,来的人可多吗?"
"自然是多,都是想一睹王爷您的尊容的."
顾止站了起来:"你让他等着吧.若他能等上三天三夜,我便过去."
奴才为难地说:"王爷,顾飞已在门外等了四天四夜了,一直驱赶不走,小的一直不敢惊动王爷,所以也便没有禀报."
乔木一怔:"这顾飞如此执着,是为着哪般?"
顾止暗笑:"自然是为着我们香儿.好吧,他既然如此有诚心,本王便过去,瞧上一瞧,给他的花园起个名儿吧."
于是,顾止便走了.
顾飞果然一直呆在府门口,周身脏兮兮的,见了顾止,连忙下跪:"王爷安."
顾止哼了一声,昂头走进了顾飞准备的骄子.
顾飞新修的花园很有江南水乡的感觉,楼台亭榭,秀水环绕,园子里还有很多官人家眷,一见顾止来了,都下跪.悦,亲自抓了把葡萄,递给顾瑾:"阿瑾,你真可乖,皇子中,就你最乖最懂事了,既会照顾皇弟,又得体恭敬,办事得力,朕得了你,可比得了天下还要好顾止看了看,顾飞亲自抬来大牌扁,"请王爷起名儿."
顾止抓了笔,挥了挥袖,一时没想出来,便对大伙儿说:"你们都起来,一起想个名儿."
这人群中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乃是何进的堂妹,叫何跃的,长得亭亭玉立的.
她的目光没有离开过顾止.
顾止虽然已而立之年,可是风华不减,眉目俊美,立在那里就像一精美的玉,举手投足间又透着一股非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