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月亮也渐渐的东移,周筝筝却丝毫没有困意,甚至周筝筝都希望自己能站在月亮上,那么斗转星移间,周筝筝就能看见林仲超了。
“仲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筝筝一脸惊喜,小跑到林仲超的面前。
可还没等周筝筝说话,一阵冷风吹来,把林仲超给吹没了。
“仲超,仲超。”
周筝筝拼命的喊到,喊着喊着,梦醒了。
满头是汗的周筝筝,这才稍稍有了安慰。
吴国公府。
院子里,一口放在角落的水缸上,漂着一片枯黄的叶子,一片薄冰漂在一边,显得很是孤独。屋内,阵阵淡雅的花香充斥着整个房间。屏风上的桃花,雕刻的很是逼真,似乎那香味,就是从这桃花上散出来的。
水仙过来说,“姑娘,未见兴平侯府有什么动静,倒是见他们还在准备给林俊生的贺礼,应该是还想去赴会。”
周筝筝穿着一件朱红色的褙子,里面是一件红底缎面绣花外裳,上面绣着一片梅花,星星点点,闻言手指握紧,眉毛皱了起来,“兴平侯府看来是好言好语听不进去了,一定要敲打敲打了。”抬手指了指窗户,水仙会意,连忙关了窗户。
淡淡的月光透着纱窗照进来,映得周筝筝一张粉脸灿若桃花,水仙凑近,周筝筝吐气如兰道:“即刻去告诉杜建波,让他在朝廷大臣面前参兴平侯府一本,就说私下结党营私。”
水仙应是就出去了。青云不解,“姑娘,这样能行吗?皇上会相信吗?”
周筝筝说:“皇上信不信不是重点。重点是兴平侯府的丑事要让人知道,这样足以吓到兴平侯府。”
杜建波按照周筝筝的指示,次日早朝的时候,就列出兴平侯府结党营私的种种罪状。
兴平侯府。
院子里,九曲桥下,红鲤慢悠悠的游着,也许是太过寒冷了,水面上的叶子孤零零的,没有让红鲤活跃起来。
老侯爷叫来风夫人和风长城,骂道:“你们做的好事。竟然得罪了吴国公府,这下好了,吴国公爷要拿我们开刀了。”
“老爷,发生何事来。”风夫人不明所以。
“杜建波在早朝的时候竟然参了我们一本。杜建波是吴国公府的人,一定是吴国公府让杜建波这样做的。今天可以参我一本,明天谁知道会不会搞出点事情赖,嫁祸于问呢?”老侯爷跌足长叹息。
风夫人大惊,“怎么会这样。”看向风长城,埋怨道:“都是你出的歪主意。”
风长城说:“母亲,这事能怪我吗?儿子也是希望咱们候府好啊!可是,父亲,吴国公府真的回拿我们开刀吗?”
老侯爷看妻子和儿子一言一语的,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生气地说:“怎么不会。周瑾轩是好惹的吗?经历过战场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和你母亲是不是见过周筝筝?是不是惹周筝筝生气了?”
风夫人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过去了就都忘记了,这种小事,相信他们也不会再提。”
老候爷说:“不会再提?你以为吴国公府是随随便便地让我们欺负?”
风夫人说:“这么说,我们是必须马上跟林俊生断绝关系了吗?可若是吴国公府向我们要周原怎么办。不可能再给一次假周原的。”
风长城也点头应和道:“怎么办呢?想不到周筝筝说我们会后悔,这回竟然是真的后悔了。”
老侯爷说:“周筝筝跟你们说了些什么?你们竟然不告诉我。”
风长城撅起了嘴,“孩儿还不是担心父亲听了身体更加不好。”
老侯爷有疾病,之前一直是拿药来镇痛,风夫人和风长城都不知道。不过风长城以为这样说会让老侯爷不再生气。
谁知,老侯爷气得摔了风长城一个耳光,“你也是,让你多思考还不肯。
现在好了,还不是要回去找周筝筝?”
风长城被这样打后,不能自己,伤心而气愤,走了。风夫人忙说:“哎呀,你怎么能打自己儿子那,长城哪里知道吴国公府会耍花样,这能怪儿子吗。我们总共就一个儿子,你想把这个家,打成断子绝孙对不对。”
老侯爷这才消了气,有些后悔起来,“好了。你等下见到长城,替我跟他说声对不起不就行了。”
风夫人摇摇头,“我可不敢。”要说你自己说去。
见自己的妻子在生气,老侯爷也知道自己错了,连忙倒茶给妻子陪不是。
风夫人接过茶却没有喝,说:“你还是去跟长城道歉先吧!你这样脾气也要改改了,不然我的儿子若是被你大坏了,我可跟你急。我嫁给你,候府就已经没落了,这是你不好,你无恶把气出在儿子身上。”
老侯爷只好说:“成,我马上去给儿子道歉行了吗?”走了。
风夫人这才笑了。
家里的这个男人虽然不怎么成器,家境也日渐没落,可是,倒是对自己挺好的。换了别的男人,哪怕家产万贯又如何,还不是要看人脸色行事?
没多久,老侯爷和风长城都过来了父子俩已经恢复和气,笑眯眯的。
风长城说:“父亲,母亲,如今,是想想办法应对吴国公府要紧。”
老侯爷摊开手无奈地说:“吴国公府太强大,我们不管做什么都对付不了,只能投降。”“可是,我也到哪里给吴国公爷归还周原啊!当初可是把周原交给了林俊生的。人已经不在我们手里,甚至,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吴国公府却是一定要我们交出人的。”风夫人讲出了事情关键,“就是这个关过不去,要不然谁不愿意跟吴国公府投靠啊。就怕投靠不了,反结仇来。”
风长城说,“不如我们去找林俊生要人吧!”
“林俊生也是不好惹的,再说了,你现在找林俊生要人,林俊生见我们不和他好了,干脆不承认了,怎么办。我们又没证据证明人在林俊升那里。”风夫人忧心忡忡,“我们现在就是在夹缝里生存,搞不好两边都给得罪了。我们能怎么自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