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仲超也是微笑的点点头。
裕儿转身看了下林仲超,但一下子,还是不敢上去。
毕竟,林仲超穿着一身金黄织锦,看起来就很威严。
“裕儿过来吧,”林仲超朝裕儿挥挥手,裕儿这才满脸带笑的跑了过去。
“你坐边上,我教你折。”林仲超没有替裕儿折,而是想让裕儿自己学会折。
虽然林仲超也喜欢裕儿,但对裕儿,会有更高的一些要求。
裕儿没有拒绝,很乖巧的坐在了一旁。
每当林仲超折了一下,裕儿也照样在自己的纸上折上一折。
“好了,把竹签插进去就做好了。”林仲超一边一边将风车拿起来,对着风车吹了一口气,风车便呼呼的转了起来。
裕儿很兴奋,像模像样的穿进竹签后,也吹了一口气。
“转了,转了,”看见自己做的风车也能动,裕儿兴奋的赶忙拿给周筝筝看。
“裕儿好棒,真厉害。”周筝筝笑着鼓励道。
林仲超给裕儿请来的太傅年纪很大了,但却还是挺有精神的,因为只需要教裕儿一个人,这个太傅也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裕儿的身上。
毕竟,是太子殿下邀请的,太傅不敢随意懈怠。
清风从窗漏吹进来,让书房里显得很凉爽。暖暖的阳光也照进来,又是一个好气。
“裕儿,昨日的功课做好了吗?”刚一上课,太傅就要检查裕儿的功课。
“写好了,在这里。”裕儿拿起一个本子,递给太傅:“请太傅老师查看。”
太傅接过来,很认真的看了一遍。
“嗯,还不错,比之前有进步了。”太傅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点点头道。
“坐下吧,今日我们学习《三字经》。”
裕儿很听话的坐下了。
在向太傅求学之前,周筝筝也曾找裕儿谈过心,裕儿也听明白了,为了长大后能有出息,自己必须好好学习。
因此,虽然太傅比较严厉,但裕儿一直都挺听话的,而这,让教了很多顽劣子弟的太傅非常喜欢。
“人之初,性本善。”太傅念一句,裕儿也跟着念一遍,虽然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但裕儿念的还是很认真。
“裕儿,你来,在纸上写一遍。”
“好的,”裕儿拿起笔,一笔一划的写起来。
这时,林仲超过来探望,太傅一眼就看见了林仲超,而林仲超却对太傅做了个手势,示意不要打扰裕儿写字。
接着,林仲超心翼翼的走到了裕儿的身后,看着裕儿一笔一划的写字。
看着裕儿有模有样的样子,林仲超很是欣慰。
只是写到最后一个善字的时候,裕儿停笔了,因为这个字有点复杂,裕儿忘了怎么写。
这时,太傅想写一个给裕儿参考,却被林仲超给制止了。
“太子殿下,你来啦。”裕儿这才看见林仲超,赶紧站了起来。
“这字写的不错,”林仲超指着桌上道。
裕儿的脸当下就红了,一般的人,哪可能得到太子殿下的肯定。
但毕竟没有写完,裕儿握在手中的笔,一直没有放下来。
林仲超俯下身,握住裕儿拿着毛笔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善字。
而这个善字,和之前的几个字排在一起,显得很是特别。
“裕儿你要记住,要对百姓有善心,才能润泽万物,福利四方。才能有所得。”林仲超。
裕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皇宫。
湖边的柳树已经绿了一片,在微风的抚动下,犹如少女般翩翩起舞,湖面上,几只水鸟在嬉戏游玩,水鸟还不时的从水里飞走,留下身后荡漾出的一个个罗圈。
林燃让林栋带着福尔先下去,福尔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林福雅一眼。
“福尔还,让他看到你死去的样子不好。所以,朕让他先走了,你不会介意吧。”林燃。
林福雅咳嗽着,一口血痰飞了出来,黏在地上。
“我只是后悔,刚才没有抱抱福尔。”林福雅的脸已经苍白得好像一张白纸了。
林燃:“你自己也了,你是抱不动的。”
林福雅:“你是男人,不会明白的。我是一个母亲,可是,我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明白我是一个母亲!”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一个母亲,那之前为何还要杀害福尔呢?你就是这样做母亲的?”林燃冷笑。
林福雅:“一个人只有在将要死去的时候,才明白自己的人生究竟哪里错了,哪里对了。所以有句话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我糊涂了一辈子,现在却是明白了,福尔才是我最牵挂的。可是,我却都对福尔做了什么?我可怜的孩子,以后的日子,他都是要一个人去承受了。福尔,你会原谅娘吗?”
这声音带着哽咽,还伴随几声带血的咳嗽,直听得林燃也掉下泪来。
林栋在珠帘外看到这一切了。
“爹爹,那个人真是我母亲吗?”福尔问道。
林栋点点头,“是的,她是你母亲。”
林栋拉着福尔的手走了过来。
“娘。”福尔响亮地叫了一声。
林福雅伸出手,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生平第一次那么地想活下去,生平第一次那么地后悔。
“福尔,你会原谅娘吗?”林福雅哽咽着。
“娘,你不管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福尔懂事地。
“好孩子。”林福雅哭了,“如果有来生,娘不要再做你的娘,因为,娘不配,就让娘做你的奴隶,好好保护你。”
林福雅着,头一歪,断了气。
福尔伸手拭去了林福雅脸上的眼泪。
林燃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林栋:“是啊,如果你能珍惜福尔,不沉迷于对林枫的执念,就算你失去霖位,失去了婚姻,失去了一切,可至少你还有福尔。如今,你却连自己的命都无法再拥有了。”
林栋带着福尔离开皇宫,林燃让人用长公主仪式把林福雅厚葬了。
消息传到东宫周筝筝的耳朵里。
“林福雅终于死了。可惜,她不是死于我的药,而是死于她自己的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