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忽然跪下,诚恳道:“既然姑娘希望奴婢成亲,那奴婢就成亲去了。不过奴婢办完喜事就会过来继续服侍姑娘的。”
周筝筝看青云一脸不舍之态,心下不由地也感擅很,拉起青云的手:“不必那么急,我这边永远会给你留下最好的位置的。”
然后周筝筝给青云一大批嫁妆,可以是吴国公府给奴婢嫁妆最为丰厚的。
黄家乐送来的聘礼,周筝筝也都全部给了青云带走了。
在一片敲锣打鼓中送走了青云,周筝筝提拔了红暂时代替青云做青云的事情。
原先红就是跟着青云做事的。青云不管财账,只管理日常琐事,比如奴婢日常事务管理和采购,所以交接起来也算轻松。
皇宫。
“咳咳。”林燃正在看奏折,喉咙痒的很就咳嗽起来。
一滩红色液体掉落在书页上。那是林燃的血!
谁知竟然咳出了血!
“皇上,奴才马上去请华太医!”六子连忙跪下双手托着一条手帕递上。
“不要打搅华太医,华太医为朕操劳一生,让他安享晚年吧。”林燃着摆摆手。
六子哭了:“皇上,龙体要紧啊!”
“朕不要紧。朕的身体自己知道,暂时不会有事。”林燃摸了摸额头,用手支撑着坐着继续看奏折,“太子已经帮朕分担走一部分的奏折了,就剩下那么一点儿了,朕得看完才可以休息。”
六子干着急,可是,皇命不可违,他又能怎么样呢。正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林燃强撑着看奏折。林仲超知道林燃身体不好就主动承担了大部分国事,大臣们的奏折十有八九是林仲超还批阅的。林燃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太子驾到。”门外,守卫高呼直达耳内,林燃蹙眉,不好,绝对不能让林仲超看到自己的病弱,免得林仲超担心。
于是,林燃用力咳嗽几声,把胸口浊气尽数咳出。目光镇静地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玉树临风的儿子。
“父皇,儿臣为你请来华太医了。”林仲超行完礼道。
林燃一怔,“超儿已经通知华太医过来了?”
“是的,父皇。父皇宅心仁厚,可是龙体要紧,儿臣既然是父皇的儿子,只能这么做。”林仲超怎么会没有听林燃生病的事?
只是,林仲超太了解林燃了。
华神医年纪大了,若是赶过来医治林燃,林燃这病又不是一般的病,华太医少不得要殚精竭虑去研究新解药来救林燃。华神医自己都快不行了,这样一来少不得更加疲劳,只怕能挺多久都不好。
林燃叹了口气,“朕这个病,乃是过去那个毒遗留下的问题,之前吃了华太医的解药已经好了,只是,奈何毒性太深,还有没清除干净之处。却是无可奈何。总不能让华太医再为朕熬解药吧!要知道,华太医已经用毕生心血熬了一颗,再不能继续熬下去了。那都是用华太医本饶气血给熬出来的啊!朕怎么忍心把华太医推向绝路?”
林仲超:“父皇,你误会了。儿臣并没有逼迫华太子,是他自己要来的。”
华太医很快就过来了,白发苍苍,步履蹒跚。虽然老态龙钟,可在病人心中,他活着就是希望。
“皇上,臣即刻为皇上熬药。”在给林燃把过脉之后,华太医。
林燃含泪:“重赏华太医,增加五十个奴婢侍候华太医。若是华太医有什么需要你们斗胆不满足的,斩立决。”
华太医谢过走了。林燃:“超儿,你也回去休息吧。不早了,朕也累了。”
林仲超:“父皇切莫太操劳,国事儿臣会为父皇分担的。”
次日午后,无风。
皇宫里充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似乎被人掐住脖子一样难受。
四周寂静无声,哪怕是蝉鸣声,也没有了。
林仲超穿着一身青黑色的衣服,从内屋出来,脸上,凝重成霜。
该来的早晚会来,不得不面对。
林仲超抬头望了望,只是刺眼的光线,让人不容易睁开眼睛。
离开皇宫,林仲超径直去了吴国公府,倒不是找周瑾轩商量什么事情,而是为了周瑜恒去的。
“瑜恒,太子来了,找你的。”林莜把泡在书房里的周瑜恒拉了出来。
别人都毕恭毕敬的拜见林仲超,但是周瑜恒的心底却藏着一股桀骜不驯,虽然表面上还算和气,但周瑜恒连给林仲超行礼的心也没樱
一旁的林莜使劲的给周瑜恒使眼色,但是周瑜恒就当做没看见。
这就算姐姐是太子妃,也不能这么无礼阿。
但是林仲超淡淡一笑,完全没把这事放心上。
“瑜恒,听你最近一直在看书,有什么心得吗?”林仲超面带着笑意,缓缓的道。
“看书自然有收获,只是如果一个人自己不看书而去听别饶心得,那是没什么意义的。”周瑜恒话的时候,眼睛也没有盯着林仲超看。
这话的很重,聪明的林仲超当然知道周瑜恒这是在指桑骂槐,但林仲超就是不生气。
“喜欢看书是好,只是不可尽信书,多出来走走,才能看的更通透。”
这是林仲超对周瑜恒的劝诫,虽然周瑜恒也经历了一些,但总的来,还是缺乏一些实际经验,还是需要时日来打磨。
“恐怕体察民情是假,游山玩水才是真的。”周瑜恒话的语气中,依旧透露着些许不服气。
“瑜恒,你怎么这么话的。”林莜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紧皱眉头对周瑜恒责备道。
这完全不像是以前的周瑜恒,林莜生气之余,更多的是不理解,周瑜恒为什么突然间似乎变了一个人。
而周瑜恒也不还嘴,任凭林莜怎么,周瑜恒对林仲超的态度,是不可能有改变的。
空中的太阳已经渐渐西沉,躲了一整日太阳的百姓们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买买东西了。
“今日气不错,岳母大人要不要一起去湖边看荷花呢?”林仲超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