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来天后,晴州皇宫。
“什么,琅儿逃走了?”景立天听到乌蒙国特使的报告,怒得拍案而起,“这个贱人竟然敢逃走,生生坏了两国的和平,简直是罪不可赦!”
他当然知道被送去乌蒙国和亲的“景琅”乃是女奴所生的假货。
他给那个假货“公主”的身份,还她母亲自由,她却以怨报德,将景氏一族推上如此危险的境地,实在是恨死他了!
“我国皇室认为她逃回了晴州。”乌蒙国特使戴着银色的蝴蝶面具,举止优雅,声音沙哑,“还请陛下全力寻找景琅公主。三个月内若是找不到,就请陛下少一赔三。”
景立天愣了一下:“少一赔三?”
乌蒙特使微笑:“逃了一个景琅公主,就赔三位其他的公主,当然,赔偿的三位公主得由本特使挑选。”
简直欺人太甚!
你们没把人看好,让人跑了,就把责任扣到朕的头上,想借机敲诈朕?
景立天在心里骂着,脸上却是微笑:“如果琅儿真的逃回了晴州,朕一定能找到她,但她若是没有回晴州,那就……”
“赔三位公主而已。”乌蒙特使打断他的话,口气轻松得令景立天想杀人,“宫里还有那么多位待嫁的公主,只是再嫁三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三位而已?
景立天又在心里诅咒乌蒙皇室不得好死。
晴国的每一位公主都是国宝,她们在联姻方面所发挥的作用,绝对不亚于一支大军,乌蒙国随随便便就开口要三个公主,还想自己挑,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但他又不能跟对方讨价还价,只得道:“特使放心,朕会全力搜寻琅儿。”
乌蒙特使微笑:“那就有劳陛下了。”
景立天道:“因为琅儿不孝,害特使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还请特使暂住晴州,到处走走看看,务必玩得开心,就当本王的歉礼了。”
乌蒙特使微笑,手按胸前,施了一礼:“多谢陛下。”
景立天而后传来一群美人好好招待特使,退回后殿。
后殿里,他的贴身大太监四公公已经焦急的等半天了。
见皇上进来,四公公立刻将门关紧,红着眼睛低声道:“陛下,乌帝城有急报传来,说是景琅公主逃出皇宫后,很可能跳下悬崖,摔、摔死了……”
他虽然是景立天的亲信,却不知道真假景琅的秘密,只当远嫁乌蒙国的景琅公主是真的,他现在必须要表现出伤心的模样。
景立天的目光就是一瞠:“消息可准确?”
“应该可信。”四公公将秘信交给景立天,“这是探子跟乌浪王子的贴身侍卫睡觉时听说的。听说乌浪王子见到公主以后很是喜欢,印象十分的深刻,公主逃走以后,乌浪王子带人去追捕公主,发现一名路人的背影、风姿与公主有几分相似,便穷追不舍,直至逼得那人跳崖自尽,连尸体都找不到。那名侍卫当时就跟着乌浪王子一起追人,看到了整个经过。”
“但那个古里古怪的乌蒙特使却跟朕说琅儿只是失踪了!”
景立天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还要朕去找琅儿!如果琅儿真的死了,朕去哪里找?乌蒙国该不会是想故意刁难朕,借机敲诈晴国吧?”
晴国只是小国,完全惹不起乌蒙国这样的武力大国。
为了自保,晴国充分利用本国盛产美人的优势,源源不断的将经过训练的美女送往各国充当探子。
而在这些国家中,就数丑女遍地、猛男也遍地的乌蒙国最容易获取情报。
因为这些女探子的出色表现,他才得知乌蒙国强娶琅儿的真正意图,才会配合琅儿的计划,将一个假货嫁过去。
没想到,原本完美的计划却出现这样的转折。
“陛下,”四公公抹眼泪,“估计阴险的乌蒙国就是这么想的了……”
景立天拈着胡子,沉着脸,来回踱步。
乌蒙国会不会已经知道那个景琅是假货,才用这种方式逼他交出真正的琅儿?
他的琅儿可是百年一见的美人,一定要嫁给天底下最强大的帝国——黑月帝国的帝王为后,怎么可能让乌家的野兽白白糟蹋!
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保住琅儿!
片刻后,他下令:“传本王命令给神机营,让他们在全国秘密寻找长得与景琅公主相似的未婚少女,交由你和内廷司进行秘密培训,严禁走漏风声。”
不管那个贱人是生是死,他都得去找。
实在找不到的话,他大不了再找一个女子来代替。
想他晴国美女如云,他就不信找不出第二个生得与琅儿相似的。
“还有,”他顿了顿,“你去跟太子说明这事,让他务必招待好乌蒙特使,特使要什么就给什么,想去哪就去哪,他务必全程陪同,不可让特使单独行动。”
这位特使的举止虽然无懈可击,但眼神总透着那么一抹邪恶的意味,加上拒绝透露真名实姓,更令他觉得对方很不简单,不盯紧点,指不定又会出什么意外。
“奴才遵旨。”四公公领命退下。
于是,一场在晴国秘密寻找景琅相似者的行动,就此大规模展开。
而景琅还不知道这一点,在柳府过得颇为自在。
柳家经商上百年,积累了庞大的财富,堪称晴国最富有的家族之一。
遗憾的是,柳家一向阴盛阳衰,这一代也是如此。
柳家家主柳浩拥有一妻三妾,生了柳青青等五个女儿,却只有一个庶子,而且族中无人在朝为官,令本族受尽了权贵的压榨。
这一日,柳青青又在揪着头发尖叫:“陈麟这畜牲,明知我二姐已经与司哥哥有了婚约,却还是想强娶我二姐,简直猪狗不如!啊啊啊,我要杀了他!冬儿,你快告诉我怎么杀了陈麟!”
“小姐,就算我们做得到,也绝对不能做。”冬儿很严肃,“麟小侯爷家世显赫,势力庞大,绝非柳府所能招惹,这事还是交给老爷去处理吧。”
“我爹若是处理得了,怎么会愁出病来?”柳青青跺脚,“前几天司哥哥写的一首诗被举报了,说他明褒暗贬朝廷的政令,犯了罪,被关进牢里。我爹进的一批货又被官府给查扣了,说是内藏禁运品,要罚我们家好多钱!这两件事情分明就是陈麟暗中动了手脚,想逼我们家就范呢!我们家若不就范,就得再花一大笔钱打点,而且以后还会没完没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就算真是这样,也不是小姐您管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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