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茶的养颜效果,确实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景琅颇为自傲的推荐这款茶,“特别是喝久了以后,唇齿之间确实会留有各种花芽的淡香,怎么洗漱都不会消失呢。”
“难怪。”灵毓郡主低呼一声,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妒意,“我与公主说话的时候,总能嗅到奇妙的香气,既不像房间里的薰香,也不像衣服上的薰香,原来是这种茶的效果。”
唇齿留香,洗漱不消?
如此一来,与男子亲近的时候,哪个男子不为这样的香气所诱?
一个女人,拥有这样的美貌,还拥有这种异于常人的香气诱惑,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了?
她虽然是郡主,但也有幸在宫外远远的见过夜中天一面,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身上那种顶天立地、睥睨凡间的气势与孤傲,也足以令她心中砰然,梦里与他相缠。
可惜的是,以她的身份,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这样的男人。
“郡主若是喜欢的话,我送公主一罐如何?”景琅微笑。
“真的?”灵毓郡主眼睛一亮,“这么珍贵的茶叶,公主真的舍得送我?”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看见眼前这张美得让人发疯的脸,哪怕对方真的只是景琅的“孪生姐妹”,但她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是得讨好和巴结这位景嬛公主。
晴国是弱国,若是放眼天下,晴国的大人物其实也没有多大,加上晴国最有权有势的优秀男人都被景家的公主给包了,她不觉得自己还能嫁到足够优秀的夫婿。
相较之下,嫁给黑月帝国的大人物便成了她最好的出路。
因此,既然景嬛是最有可能成为黑月皇后的女人,她就得跟景嬛当好姐妹。
“茶叶有量,情义无量。”景琅微笑,“我刚刚回宫,没有朋友,郡主却能当我是姐妹,这份情义,我自然是要回报的。”
灵毓郡主笑了:“公主果然有情有义,难怪我与公主一见如故。”
两人相谈宴宴,好不亲热。
又聊了一阵后,灵毓郡主抱着那一大罐百花蜜露茶,心满意足的走了。
说起来,她与景琅公主相识多年,平素以好姐妹相称,但景琅公主从来不拿百花蜜露茶招待她,更别提送她了。
难道,这位景嬛公主真的不是景琅公主?
或者说,这位景嬛公主也急着拉拢人脉?
咳,不管怎么样,她与这位公主结成盟友总不会错的。
灵毓郡主离开以后,景琅本想小憩一会,却什么都睡不着。
她想见他。
她焦灼的盼着他回来。
但天都黑了,他始终没有回来,她让人去打探消息,得到的答案是他和景岚几人去了京城附近的小镇,这两日都不会回来。
她很生气。
很难受。
很妒忌。
她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出宫,跑去找他。
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只是懒懒的躺着不动。
然后景立天来了,一见面就心疼的摸摸她的头:“听说你没用晚膳?”
她忍着将他的手拨开的冲动,撒娇:“现在是过年,父皇不陪女儿,女儿吃不下。”
“你啊,”景立天捏了捏她的鼻子,宠爱的道,“你是因为夜中天不在,所以没心情吧?”
景琅红了红脸,噘嘴:“父皇既然知道,怎么还让景岚她们把他给带走呢?”
景立天道:“不是父皇让岚儿她们去约夜中天,而是夜中天想与民同乐,岚儿她们便跟着去了,夜中天对此都没有意见,父皇又能说什么?”
景琅目光微微黯然。
“好了,就两三天罢了,别再愁眉苦脸的。”景立天拍了拍手,让人端饭菜进来,“父皇陪你用膳,你莫将身体折腾坏了。”
景琅勉强打起笑脸:“嗯,谢谢父皇。”
顿了顿,她又道:“父皇可查到是何人给我下毒的么?”
说到这个,景立天脸上的笑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眼里也闪过一抹唳色:“现在还没有线索,但你放心,父皇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加害于你!”
景琅的眼里流露出失望之色,却还是勉强挤出微笑:“嗯,女儿相信父皇。”
而后她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挟菜。
景立天看着这样的她,眼里有深深的疼惜。
如果不是早知这个男人的本质,景琅相信自己一定会被打动,一定会真的当他是自己的父亲。
她不知道为什么景立天唯独对景嬛这么宠溺,似乎他将所有的父爱都只留给了景嬛。
她也不想知道。
她在忍受景立天的父爱的时候,真正的景嬛正在忍受着饥寒贫苦。
景嬛不知道自己被囚禁多久了,她只知道她现在度秒如年。
每在这个鬼地方多熬一秒,她都难过得想死。
但她无法挣脱身上的绳索,也无法说话,因为她的嘴也被堵住了。
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她嘴里的布团才会被扯掉,然后被强行灌进难喝得要命的水或难吃得要命的干粮。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她知道对方不想杀她,于是她想通过绝食、自尽等方式逼对方解开她的束缚或带她离开,给她逃走的机会。
然而对方一直看着她,不曾离开半步,还非往她的嘴里硬塞东西,她想死都死不了。
怎么办?
难道她要一直被关在这里吗?
在她的身心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肚子一疼,小腹一坠,有什么温热黏稠的东西流下腿间,令她倍感不适。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她的葵水来了。
原本她是很讨厌葵水这种东西的,而且她还有痛经的毛病,但现在,她却感到欣喜若狂,第一次觉得这种东西来得太及时了。
她用力伸曲翻扭被绑住的双腿,努力想踹掉身上的被子,以及想引起对方的注意。
因为她这次挣扎得特别厉害,始终戴着面罩的春染注意到了她,冷冷的瞟过来。
景嬛累出一身汗后,终于成功的踢开被子,翻过身去,想让春染看看她染了血的裙子。
但烛光昏暗,她流的血不够多,春染没看到。
景嬛是真的痛。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不断抽搐,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
春染看她的状况不对,上前几步,把她嘴里的布团扯掉,冷冷的道:“你又想搞什么?”
以景嬛目前的身体状况,叫得再大声也没人听到,她不怕她呼救和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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