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停下来,一边急促的呼吸,一边后退,目光很是惊慌。
玉朗川跟着上前几步,一剑挑开她的面纱,瞬间就是一呆。
那女子的脸,居然与景琅生得有几分相似。
这女人出现在他面前,是巧合,还是有什么缘故?
转瞬之后,玉朗川手腕一动,挥剑朝女子的胸口斜划而去。
他挥剑的速度被控制在可以被看得清楚、却不是那么容易能避开的程度,那女子反应极快的闪避,但衣服还是被划破了。
玉朗川继续以同样的力道和速度向女子发起攻击,女子不断闪避,衣服连连被划破。
玉朗川于是知道她不是什么高手,便住手,收起软剑,上前,轻轻松松的抓住女子的双手手腕,将她反身压制在墙壁上,冷冷的道:“东西在哪里?”
他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人,也不知道那间屋子隐藏有什么秘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去套这女子的话——至少他确定那间屋子一定在隐藏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什么东西,我、我不明白……”
“别跟我装傻。”玉朗川淡淡的道,“天亮了,不说的话我现在就将你绑了,将你丢到大街上。”
这女子一定也在躲避什么人,所以她一定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露面。
慢着,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没等他想明白,女子就惊慌的道:“东西就在我的怀里,我、我交出东西,你先放开我的手!”
玉朗川也不怕她掏出什么绝世兵器来,便放开她的一只手,心里仍然想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对了,那两个男人显然很保护这个女人,但他们看到他去追这个女人,为何不跟出来保护她?而且这女人也不是什么高手,他们就不担心她的安危?他们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难道……他心头一惊,调虎离山之计?
这个女人其实是故意装作逃走的样子,把他引开,那两个男人则在后面收藏或转移真正重要的人物或东西?
想到这里,他抓紧眼前的女人,准备返回那间宅子。
然而那女子已经转身,将手中的东西朝他脸上撒去。
他只觉得眼里火辣辣的,眼泪狂飙,一时间睁不开眼,也下意识的松手。
辣椒粉!这女人掏出来的竟然是辣椒粉,而他竟然中了这么简单的圈套。
那女子见他松手,也不趁机还击,赶紧撒腿就跑,跑得像去投好胎一样急。
玉朗川没有去追,而是睁大眼睛,迎着寒风,让风吹走他眼里的粉末。
很快,他就觉得眼睛没那么辣了,也顾不得视线不甚清楚,转头就往那间宅子跑。
他心里有种预感,那间宅子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说不定还与他有关,他绝对不能让那些人跑了。
后门仍然开着,证明了宅子里的人根本顾不上那个女子的事情。
他冲进后门,一边观察四周,一边冲进后院的宅子里。
没有人。
哪里都没有人。
他用最快的速度将不大不小的三进宅子都转了一圈后,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人影,他就此得出两个结论:要么就是其他人已经从前门跑了,要么就是其他人躲进了不会让他轻易找到的秘室里。
再看看宅子的规模、配备与物品,这里绝对住了不止三个人,而且他还发现练功房、兵器屋,也就是说,除了他见到的三个人外,其他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他实在不宜在这里久呆。
怎么办?继续在屋里探索,还是从前门出去追人?
时间有限,实在不容得多想。
他当机立断:先在屋里放火,然后去前街追人。
而后他掏出火折子,迅速在几个房间里放火,然后一边释放给手下的信号弹,一边往前门冲。
出了前门也是一条巷子,往左还是往右?
从左边走过去一段路是十字路口,往右走几步也是十字路口,也就是说,宅子里的人有多个方向可以逃走,靠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判断追踪的方向。
宅子里的人还真是狡猾啊,但也再次证明,他们一定拥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想了想,先往几步之遥的右边路口走,然后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一个烧饼铺的柜台上,问伙计:“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从那条巷子里走出来?”
“奇怪的人?”伙计盯着那锭直流口水,“什、什么才算做奇怪?”
玉朗川很有抽人的冲动:“比如走得很快,就像在逃跑一样,比如几个人一起急匆匆的离开,比如穿着单薄,比如几个人走到路口后就分头散开,总之,就不像是普通的行人。”
“这样啊,”伙计想了一下,“有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走,走得很快,这算不算?”
玉朗川的眼睛大睁:“算!他们往哪里去了?”
伙计一指:“往那边去了。”
“多谢。”玉朗川转身,就如疾风般冲向那条窄巷。
对方肯定跑得很快,但是,对方毕竟背着一个人跑,玉朗川对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只要他追的方向没错,就一定能追得上对方。
没过太久,他的前方就出现了两人叠在一起的背影,那是一个男人在背一个女人。
为什么那个女人需要人背?
他马上就想到,是不是女人的腿出了什么问题,不能行走?
于是他又马上联想到了他疯了一样想找到的女人,那个女人的双腿不是被打断了,现在应该还没有治愈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他的唇边眼里泛起兴奋的笑意,速度又提到了最高。
与此同时,之前被他追抓的春染已经返回后门,见到宅子起了大火后,她的脸色便是一沉,也不往屋里去,而是往巷子的另一端走去。
走了十来丈后,她掏出钥匙,打开某间屋子的后门,踏进后院。
院子里,姒琅坐在轮椅上:“怎么样了?”
春染抹了抹额头上被惊出来的冷汗:“那个人放了火,宅子烧得很厉害,官府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基地要告废了。”
她跟着头儿的时间不算久,但也不算很短了,遇到的可怕人物也不少,然而刚才那个长得像画中谪仙的男人,还是令她毛骨悚然。
“无妨。”姒琅沉默了一会儿后,道,“当务之急是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你会驾车吧?”
院子里就停放着一辆普通的马车。
春染上前扶起她:“嗯,上个月就学会了。”
然而她刚扶姒琅上车,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好听却令她们感到毛骨悚然的调笑声响起来:“怎么能让美人来驾车呢?还是由我来为两位美人效劳吧。”
玉朗川!姒琅蓦然睁大眼睛,眼里透着怒火和杀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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