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诸啊,虽然大家都说你足智多谋,但在这事上,你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打算到时再像战将军一样,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拿性命换取大家的平安?”有其他军师一眼就堪破了诸葛军师的心思。
众人的反应又开始激动了:“诸葛军师,万万不可做这样的打算啊!战将军是咱们的首领,你是咱们的脑子,战将军已经死了,你若是也没了,咱们这战家军,就算有城印有兵权,也会实力大减啊!”
“你们莫嚷嚷,真到了那时,所有的罪过由我来承担!”
“凭什么由你担!我的职位高,资历长,年纪也大,死了不足惜,先说好由我去死!”
“不瞒各位,我已经患了重病,治不好了,还是由我担罪吧,你们这些还能打打杀杀的,还是去战场上死了比较好……”
……
众人吵吵嚷嚷,都抢着去学战为君。
诸葛军师沉默的听了半天后,摇了摇羽扇,正准备出声,突然外面就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亲兵的声音响起来:“诸葛大人,有您的急信。”
诸葛军师也不管将领们的争吵,走过去开了门,从亲兵的手里拿过一只颇小的木盒。
亲兵道:“刚才有奇怪的人把这只木盒送来,说里面有军师急着要的东西,让咱们马上把盒子交给您。还说这盒子上面有机关,您一定能解开机关,打开盒子。”
他顿了顿,瞅着诸葛军师:“小的觉得这盒子有些古怪,要不要小的先想办法打开,看看安不安全。”
诸葛军师摇头:“不用。你就说说送盒子来的人如何古怪法。”
亲兵道:“那人穿着灰色的长袍,全身都包在长袍里,连脸都没露出来,就露了一双眼睛。没带兵器。口音也不是本地的。问他问题他也不说。放下盒子,说了几句话就走。对了,他好像功夫不错,咱们去追都没追上。”
诸葛军师点头:“嗯,我明白了,你去忙吧。”
而后他关上门,拿着木盒走到桌边,摆好木盒。
木盒没有锁,盒盖与盒身扣合得十分严密,木盒所用的材质也非常的厚实紧致,还涂了防火漆,想来里面放的东西应该颇为珍贵。
里面有他想要的东西?
诸葛军师笑了,他想要的,是战将军好好的活着,这盒子里不可能有他想要的东西,但他还是被挑起了兴趣。
木盒上面有纵横交错的线条和方块,那些方块还是可以移动的,他仔细看了看,不过就是九宫格嘛。
这种机关盒子一般只能试一次,如果一次不成功,盒子就再也无法正常打开,唯有暴力摧毁盒子了,但如此一来,里面的东西也有可能被破坏。
这种小机关,当然难不倒诸葛军师。
诸葛军师稍加思索,快速的移动上面的小方块。
只听得“咯”的一声,木盒的小盖子自动上弹,露出一道宽缝。
诸葛军师打开盖子,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当即就是一怔。
而后拿起东西看了看,又是一惊。
放下东西,拿出里面的信,打开看后,沉着如他,也不禁“啊”了一声,脸上皆是震惊。
众将领听到了他罕见的“啊”声,全都望过来。
看到他那种震惊万分、难以置信的表情后,众将领立刻觉得出大事了,“呼啦”的全涌过来围住他。
“老诸,出什么事了?老子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你有这种表情,见鬼了?”
“怎么不说话?你的表情让咱感到好害怕……”
“难道是乌蒙人打过来了?”
“我收到一封信。”诸葛军师抬头,直勾勾的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似喜非喜的,还带着似乎快要断掉的紧张和激动,“信上说……战将军在刑场上被救走了,现在活得好好的!”
他得到的反应,不是激动,而是死寂。
所有人都抿紧了唇,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就像中了定身咒与失声咒。
“真真真真的?”还是战越勇第一个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问,看起来像要哭了,又像要承受不住这么惊人的消息,“爷爷爷爷还、还活着?”
诸葛军师没有说话,与他们一样抿紧了唇,将信纸递过去,示意他们自己看。
他微颤的手指,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有将领扯过信纸,迅速扫过去后,尖叫:“天啊!我的天啊!竟然、竟然有这样的事!简直不敢相信……”
信纸就一张,现场却有十几人,不够看。
“老熊,这信上到底说的什么?老子认的字不多,你不要吊老子的胃口啊!”
“信上说战将军被、被人救走了!而且还是在刑场上被人救走的,现在被好好的藏起来了,京城已经实行封锁和戒严,朝廷正在到处追查战将军的下落……”
“我看看啊,上面还说皇上害怕战将军被救走的事情得罪乌蒙国,所以才急争的下圣旨,逼战家交出城印,拿去讨好乌蒙国。如此,乌蒙国不仅得到了城印,还令多年来一直与他们作对的战家元气大伤,自然心头大悦,暂时不会再为难皇上。”
“日!”将领们不禁怒骂,“难怪皇上刚刚处死战将军就迫不及待的要夺走战家的兵权,原来是战将军被救走了,他担心惹乌蒙国不痛快啊……”
“通过打击战家人的方式去讨好乌蒙国,皇上他、他可是晴国的皇上啊,怎么能对乌蒙国像孙子对老子一样……”
“咱们一心想打退乌蒙国,皇上却一心想讨好乌蒙国,咱们流血卖命,到底算个什么事啊……”有的老将快要老泪纵横了。
也有人保持着冷静:“这封信的消息未必可靠,咱们可不能被这封信给牵着鼻子走。”
“信上说了,”读信的将军马上又道,“再过一段时间,京城那边就会有消息传过来,到时战家便能知道消息是真是假。信中建议咱们万万不可交出城印和圣旨,务必留作自保。”
“可横岭离京城遥远,就算战将军真的被救走了,等咱们收到确切的消息时,说不定战将军又再次出事了呢?再说了,这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你们不觉得来信之人很可疑吗?”
“写信的人在信上说了,”读信的将军觉得写信之人简直就是神人,似乎全都猜中了他们这些人的想法,“咱们一定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所以他建议咱们以防万一,派可靠的人前往京城去见战将军,一来确定这些消息的真假,二来可以跟战将军好好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三来可以暗中留下人手,免得战家人和战家力的主将们被皇上一网打尽,战家无后且战家军无人可带。”
众将领:“……”
他们心里都想骂,这写信的到底是什么人啊,连这些都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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