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在重重包围之中单枪匹马的控制景立天,应该会留出很多破绽,但不管楚刀怎么看都觉得无从入手。
因为,玉朗川的个人实力太强,而且根本没把景立天放在眼里,他掐着景立天脖子的那只手就跟铁夹子似的,景立天就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鸡,连叫都叫不出来,脸庞红得跟猪肝似的,表情十分的痛苦。
所有看着这一幕的人心里都觉得,只要玉朗川再稍微一用劲,景立天就会没命,根本不可能给任何人足够的时间救下景立天。
除了这个原因而令众人不敢动之外,众臣心里还有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玉朗川真的就这样杀掉皇上也不错,这样,他们就可以公开支持自己的新帝人选,总比这样一次次的换皇储、换太子,悬而未决来得好。
“我可不怕死,怕死的是这个糟糕老头。”玉朗川狞笑着拍掉景立天的皇冠,单手提着景立天的脖子就往官道上走,“让路,不让路的我就杀了他。”
“玉朗川,你能逃到哪里去?还是放明白点,放开皇上……”
“楚刀,”玉朗川看都不看一眼楚刀,走到围着的侍卫面前,一脚踢向挡在前面的侍卫,冷冷道,“你明白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却还是这样磨磨蹭蹭的,莫非你想看着自己的主子早死不成?”
楚刀心头一凛,怒道:“放屁!你挟持了皇上,却还来诬陷我,你当皇上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
“呵呵,你认为我是在冤枉你,但这糟老头就一定这么认为吗?”玉朗川笑着,将景立天提到身前挡住自己,对着那些侍卫走过去。
没有任何一个侍卫敢挡在景立天前面。
楚刀的心在不断下沉。所有人都知道玉朗川故意陷害他,但是,皇上是这么多疑的人,会因为知道这一点而就信任他吗?
怎么办?他现在是放了玉朗川呢,还是继续与玉朗川周旋?
前头,有几名站在玉朗川侧面的侍卫不动声色的互使眼色后,一齐的、悄悄的绕到玉朗川的身后,举起手中的刀尖,猛然朝玉朗川的背后刺去。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摒住呼吸,紧张的盯着这一瞬。
要成了……
他们的偷袭要成功了,皇上的危机马上就能化解了……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玉朗川猛然转身将身前的景立天挡在那几把刀的面前。
他的动作快得简直如风一般,现场几乎没人看得清他的动作。只听得一阵尖叫声响起来,似乎是景立天就要被刺中了……好在那几名侍卫之所以敢偷袭玉朗川,也是因为他们艺高人胆大,身手在众侍卫中都是非常出挑的,一见形势不对立刻收手,那几把刀尖堪堪的后撤了数寸,没有刺到景立天。
所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就差那么一点点,皇上就没命了……
“呵呵,”玉朗川冷笑着转过身,继续拿景立天当挡箭牌,往前方走去,前方的侍卫无不让道。
“后面远处的几位,”玉朗川就像身后长了眼睛,“你们的箭一旦射出来,就会射中你们的皇帝主子,你们不怕诛九族的话,尽管射。”
在他身后好几丈外的侍卫惊得收起手中的箭。
这个所谓的国师,真的是妖孽,竟然能察觉到他们的举动?真是见鬼了。
“让开让开,刺到景立天的话,你们就犯下弑君之君了。”玉朗川拿景立天开道,一路居然畅通无阻,“刀剑无眼,你们离我远点,要不然你们手中的刀不小心碰到景立天,就犯下杀头之罪了。”
千军万马、文武百官就站在这里,却似乎拿他都没有办法,这算什么?
“慢着。”楚刀猛然追上去,挡在玉朗川面前,“要不要放你走,只有皇上能决定,你让皇上松口气,看皇上怎么说。”
“我不松呢?”玉朗川挑衅。
“那我就一直跟着你。”楚刀强硬的道,“免得你逃走了却没有放开皇上。”
“唔,你还是有点脑子嘛。”玉朗川笑着,将掐着景立天的脖子微微放松,让景立天勉强可以说话,“说吧,景立天,你打算怎么办?”
景立天痛苦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放、放走他,不、不得擅自出手……”
玉朗川笑:“哈哈,你就知道你是最怕死的,哈哈哈。”
“二十丈……”景立天赤红着眼睛,沙哑着嗓子,用恶毒的眼神看着他,“我只给你二十丈的距离,如果你逃出包围圈二十丈后还不放走我,或者敢伤害我,楚刀……”
他看向楚刀,狠狠的道:“你就不必顾朕的死活,弄死他,用最狠的办法弄。”
他是怕死,但他更清楚,若是彻底让步,他才会真的死定了。
玉朗川同样也想活下去,所以,他并不是没有筹码。
楚刀心中一凛,立刻肃穆的道:“臣遵旨。”
景立天而后看向玉朗川:“走,快走……”
他受够了这种被人挟制、痛苦不堪的处境,只想快点摆脱,哪怕让玉朗川这个恶棍逃走都成。
“呵呵,放心吧,景立天。”玉朗川拖着他加快了速度,“我对你没有兴趣,你是死是活我并不关心,如果你配合,我会放了你的。”
没有侍卫敢再追上去,只是紧紧的盯着玉朗川,做好了随时救援皇上和追杀他的准备。
玉朗川很快就来到包围圈外围,随便牵走了一匹马。在走到包围圈外二十丈左右的距离时他将景立天丢下,利落的上马,飞速的离去。
在离开的时候,他还大笑着留下一句话:“景立天,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姒月没死,姒月的女儿也没死,你等着她们来摘下你的人头吧——”
他大笑着走远了。
景立天趴在地上,愤怒的瞪着他的背影,大吼:“朕等着她们来找朕,朕等着剥掉她们的皮——”
而后他冲奔过来的侍卫吼:“追,一定要追到他,将他活捉回来,朕要亲自折磨他——”
但是,没有人追得上玉朗川,也没有人发现玉朗川接下来的行踪,玉朗川又再度消失了。
景立天再恨也无可奈何。因为这事,他被活活的吐出血来和气出病来,在床上一躺又躺了一个多月,而“兴王”下葬的事情就此匆匆结束,再也没有了下文,而所有人都被禁止提及这事。
景立天又出了丑,又吐了血,这让玉朗川心里很痛快,但同时,这次行动的惨败也成为了他心里的一根刺,令他淡淡的疼,又淡淡的痒,想挠又没法挠,难得得不行。
逃走之后,他没想太久就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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