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坑的你？”贾文珍像是来了兴趣。
“说来听听……”
“妈您别听她瞎说……”
“我倒是想知道知道我儿子的风评。”贾文珍完全把儿子的话当耳边风，笑着对顾筠涵道。
“小涵，快说说。”
这对母子应该是有隔阂的，顾筠涵眼一动，看向郑玮哲道。
“那我说了哦？”
郑玮哲眼也一动，转身进屋去。
“我进屋拿点东西。”
“没事儿，你进吧，里面没有你不该看的东西。”顾筠涵十分细腻，知道郑玮哲尬。
“最好没有！”郑玮哲怼她一句。
“阿姨您看……”顾筠涵笑着向贾文珍道。
“我跟他平常就是这样的，几乎不能好好说话……”
斗气冤家，贾文珍反而觉得有戏。
“那你快说说……”
顾筠涵之所以说，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口让贾文珍了解郑玮哲，郑玮哲内心的冷漠应该和他的妈妈有关系，从小在高压的环境，对妈妈敢怒不敢言，正是需要温暖的情况下却缺少温暖，所以他才会对谁都暖，他渴望温暖。
但他没办法暖到自己，所以问题还是回到他妈妈身上。
这顿饭挺和谐的，谈笑风声。
午饭后贾文珍先走了，但郑玮哲后脚走，他向顾筠涵道歉。
顾筠涵似乎又感觉到了他身上的距离感，她抿一下嘴道。
“我感觉阿姨不像你说的那样霸道……”
“你感觉？”郑玮哲讽笑。
“你才和她相处多少分钟？”
“不是……”顾筠涵再抿嘴道。
“我想说的意思是……”
“你什么都不用说！”郑玮哲的那层保护壳似乎又立了起来。
“好好地做好自己的事吧，管别人家里的事干什么？”
“是！”顾筠涵恼了。
“是我多管闲事，以后我不管你好了吧？”
“用不着你管！”
说完郑玮哲开门就走。
“砰”一声门摔上了。
居然摔我门？
顾筠涵气恼地用脚踹一下那门。
“是你自己同意让我说的，口是心非的家伙……”
自己和郑玮哲算什么关系，顾筠涵想半天都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去做和谭诗诗谈判的方案。
宋欢回来了，拎着大包小包摸上门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算了，问了也白问……”顾筠涵接过她手里的袋子。
“都是土特产？”
“嗯，他们那个酱香鸭特好吃，我带了好多。”宋欢进门换鞋。
顾筠涵扯开一袋抓起来就吃。
“嗯，香！不错……”
宋欢把东西放好，四处看笑道。
“你怎么把我哥给赶走了？同\/居多难得的机会……”
“你才同\/居……”顾筠涵敲她一下，走去冰箱里拿酒。
“我来……”宋欢轻车驾熟地过去拿了两罐啤酒打开。
“我是同\/居没错呀。”
顾筠涵翻眼，拉椅子坐下。
“对这儿挺熟的呀。”
“吃醋了？”宋欢笑着把啤酒给她，然后自己也翻一个鸭子吃。
顾筠涵再翻眼。
“稀罕……”
“又和我哥吵架了？”宋欢问。
“不讲他了……”顾筠涵挥手，推那笔电到她面前。
“和谭诗诗的谈判的方案，咱们琢磨琢磨。”
宋欢连忙认真地看起来。
宋欢确实经验丰富，提出了不少建议，这里边很关键的一个问题，就是如果谭诗诗正常缴税，那就得有b计划了。
“那你说怎么办？”顾筠涵道。
“现在头疼的是植东海不想按合同赔偿，在他认为没有华嘉就没有她谭诗诗，再者以现在谭诗诗的带货能力，解约对华嘉本来就亏，所以植东海不想赔那么多，正因为这样他才找裁员专家。”
“原来是这样……”宋欢点头。
“那植东海说了为什么要解约吗？现在不是双赢的吗？”
“不喜欢。”顾筠涵撇嘴道。
“他说就是不喜欢她，言外之意就是谭诗诗强势，平台被动了，又或者谈崩了，就更不喜欢了。”
“倒是……”宋欢边吃边点头。
“谁都不买谁的账那就一拍两散。”
“估计是谭诗诗是不想离开华嘉这个平台的。”
“既然不想离开，那赔偿估计好谈，咱做过调查了吗？”
“植东海把他们合作的始末都说了，资料也给了，但至于谭诗诗是怎么想的还真不知道，或者她也在找下家也有可能……”
“其实是挺需要卧底的。”
顾筠涵翻眼。
“你那个哥说不需要卧底。”
宋欢喝一口酒。
“如果只是A计划就不需要，那现在咱们讲b计划呀，咱们至少要对谭诗诗有个更深入的了解……”
“找她身边的人打听打听吧。”
“我想想……如果植东海的助理是一直跟着他的，那可以从他的助理入手，通过他去找谭诗诗身边的人，他和那些人肯定熟，他也肯定有办法。”
“行，那你联系他吧。”顾筠涵立马把植东海助理的Vx推给他。
“好。”宋欢点头。
“我马上约他吃饭，顺便送他一个鸭子。”
“一个鸭子就能了事？费用你看着办，到时候把金额发我。”
裁员专家服务费不低，但公关支出可真大，随便打听点事都得花个过千儿几百的。
宋欢一边加植东海的助理一边点头。
“对了。”顾筠涵想起了什么似的，道。
“给你带个新人，琪琪的表弟。”
宋欢似乎怔了怔，抬头看她一眼，道。
“好啊。”
顾筠涵扯一块鸭肉吃着道。
“犹豫什么？说吧。”
宋欢抿嘴，暗骂自己没有管理好表情。
“刚创业就拉亲朋好友进公司可能不大好哦。”
“我知道不好。”顾筠涵喝一口酒道。
“但江琪的爸妈逼上门来了，不过不是入股，没事的。”
宋欢笑笑。
“那我就不多说了，老板理解一下哈，我不便多言。”
顾筠涵撇嘴。
“你好好带带他，你总不能总当我的助理，咱们工作室需要独立的裁员专家。”
“其实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团队协作，配合得好项目才完成得漂亮，好的搭档难找。虽说裁员专家机构模式参考cpA、心理师机构，但裁员专家更重团队协作，要完成一个项目，前期调查工作非常重要，这点倒和律师有所相同。”
顾筠涵眼微动。
“所以你一直当郑玮哲的助理？”
宋欢点头。
“要么程峰为什么会千方百计把我弄走，他就是想砍了我哥的臂膀。”
顾筠涵眼又一动。
“这个程峰到底怕什么？怕郑玮哲抢了他的位置吗？”
“有什么不可能？”宋欢看一眼手机。
“加上了，他同意晚上见面……说不定李总就是把我哥当接班人来培养。”
顾筠涵点头。
“李科有那么好权吗？搞傀儡这一套。”
“好！”宋欢放下手机。
“十分好！”
顾筠涵想了想。
“那郑玮哲会愿意当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