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哼一声。
“我没那么白痴，我可不想在他那个圈子委屈求全，该是什么位置我清楚得很，不像有些人痴心妄想去挤不属于自己的圈子。”
顾筠涵翻眼。
“没有人天生就在塔顶那个圈层的……”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大佬大姐大们，是没错！通过自己努力奋斗到达塔顶，这个可以有，但我所指是通过婚姻去挤那个本不该是自己的圈层。”
“说得你好像很高尚似的……”顾筠涵撇嘴。
“那你加油吧，等你到达了那个塔尖，我给你放鞭炮。”
“反正……”李卿站起身。
“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
说完她翻眼就走。
“你什么意思？你给我回来……”顾筠涵拍桌。
“指桑骂槐是不是？”
“说的就是你！”那边李卿已经开门出去了。
“李卿！”顾筠涵再一拍桌。
“信不信我裁了你！”
“说你没有自知之明还真是。”
那边李卿没影了。
“有本事就别来求我！”顾筠涵咬牙切齿。
她知道的，关键时候李卿还是会来求她，而她还是会帮她。
这叫什么事儿？
冤家！
顾筠涵再一拍桌。
这边乒乒乓乓，宋欢听着声音进来。
“顾总没事吧？”
“有事，被那臭女人气死了。”
“她吗？”宋欢指指外面。
“还能有谁？”顾筠涵恼道。
这时孙仲进来，他听到了一两句，以为讲的江琪呢，他撇嘴问道。
“顾总，能给我派点活吗？你不能真的什么都不教我，那样的话会显得你肚量很小……”
“走走走，我给你派活儿。”宋欢不想让他在这添堵，连忙把他拽出去。
宋欢察言观色的本领是很牛的，外有那边谭诗诗卡在那里推进不了，内有合伙人闹矛盾，内外交迫，顾筠涵情绪能稳定吗？吃十顿火锅都好不了。
是的，顾筠涵情绪不稳定，本以为逃到mc，可又遇上个李卿，当真是火上浇油。
凌邵海看着李卿从顾筠涵那里出来，他在那里琢磨，李卿和顾筠涵关系再不济，到底也还是老同学，顾筠涵能不关照她吗？顾筠涵手握mc人事生杀大权，李卿有这个关系，怕是以后自己给得她挪位置了，这个女人野心不小，不可大意啊。可现在他追不到手啊，本来就悬，再加上现在有个土豪老板在那里，怕是没机会了。
不就因为他不是城里人吗？
凌邵海越想越气。
姜圣杰这个庆祝入职的规格有点隆重了，他没有和顾筠涵二人晚餐，而是带顾筠涵去了一个大佬云集的酒会。
正如白天李卿所言，这样的圈层不是她们随意就能进去的，顾筠涵明白姜圣杰的意思，就是有心带她玩的意思了，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顾筠涵当然不会“女权”到拒绝任何男性的帮助，那不傻的吗？她独立但并不女权，这个世界上就男人和女人，平等共处就好，她不会说一味地赞成爹味，也不会一味地赞成女权。之前姜圣杰说介绍项目给她，那会儿他的目的明显就是撩妹，那样的项目她是不会要的，进圈和直接介绍项目意义不一样。
进圈是对你能力的认可！
这样的机会顾筠涵可就很珍惜了。
裁员专家和律师、cpA不一样，那些是硬实力考出来的，而裁员专家不过是民间称呼，在这样的场合，不受待见是肯定的，律师如果不是大律师都未必受待见，更何况她这草台班子的裁员专家。
被人奚落后又无法插上话的顾筠涵只得到外面透透气。
这是一个私人会所，外面的冷清和里面的欢声笑语就是两个世界，在长浩她也当上hRd了，但总监算什么？不过一中层，这样的圈层离她就如一条银河在当中拦着。
她想起了李卿今天的话，她也信李卿不敢“高攀”姜圣杰，要想成为那里面的一员，就要是真真实实的“自己”，而不是别人的附属。
“没事儿，那些人都这样的，慢慢的你就习惯了。”姜圣杰出来对她道。
顾筠涵笑笑。
“郑玮哲你也带过吗？”
说完指指里边。
“他呀……”姜圣杰抿嘴。
“我没带过，他是王牌了嘛，搞不定的裁员都会找他。”
顾筠涵再笑笑，这次不作声。
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能把握得了。
“我没别的意思哈……”见她不作声，姜圣杰连忙道。
“你知道的，要是你没有这个能力我也不会带你来，你会追上郑玮哲的，相信我，我指是事业哈。”
“谢谢！”顾筠涵笑着道。
走的时候姜圣杰被人拉着谈事去了，顾筠涵就只有自己走了，她让宋欢来接她。
“这一溜的豪车……”宋欢一边看那些豪车一边啧啧声。
“顾总这是参加豪门盛宴了吧？”
“差不多是吧。”顾筠涵上车。
“看把你看的……你那位大哥之前没参加过吗？”
宋欢收回目光，发动汽车缓缓向前去。
“没有，反正我是没听说过。”
“没有？”顾筠涵看她。
“没有……”宋欢摇头。
“干这行跟律师是一样的啊，案子干漂亮了自然名声就出去了，不一定非得参加这样的聚会。”
“这样的聚会大佬云集不是吗？”
“是，但关键还是看名声不是吗？那样的圈子不是讲什么资源、什么价值的吗？名声不就是裁员专家的资源价值吗？而且我不用去求你，而是你来求我。”
顾筠涵拧一下眉。
“所以郑玮哲从来不参加这样的聚会，他姜太公钓鱼。”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反正我哥走的是律师的套路。”
正说着江爸给顾筠涵来电了。
“顾总啊，你不能因为你是大股东就欺负我们小琪啊，二股东怎么了？没有二股东你这独角戏怎么唱……”
江爸一通的讲，顾筠涵本来心情就不好，听他这一顿训就忍不住了。
“江叔叔，江琪是一个独立自由的灵魂，请您不要过度干涉好吗？”
“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这是干事业，掏了钱的干事业，这可不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