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傅以斯也尝到了血的味道,这个吻慢慢地缓了下来,傅以斯用舌头轻轻舔舐季桑的唇瓣,像是要从她的嘴里抹去血腥的味道。
他一点都不想要在季桑的身上闻到这些。
经历过刚才那样炙热而激烈的吻,这样的温柔与舔舐,让季桑浑身变得酥酥麻麻,环着傅以斯脖子的手慢慢地插进他的头发里面。
季桑动了情,气息微喘,软得一塌糊涂,柔若无骨,整个人都攀在傅以斯的身上。傅以斯一只手托着她的背,一只手托着她的臀,将她抱了起来,直直地往浴室走去。
明天季桑就要离开,傅以斯一点时间都不想要浪费。
他打开了浴缸的水,在水满之前,将季桑压在墙上吻着。
手放在她的背后,不让她碰触到冰凉的墙壁。
可是在他猝不及防进入的那一刻,季桑被这样的攻势和滚烫刺激得身体颤抖了一下,还是有一部分肌肤感受到了墙壁的冰凉。
傅以斯手掌的炙热,身体里的炙热,以及墙壁的冰凉,简直就是刺激又极致的体验。
季桑很轻,两人的身高又很契合,这样的姿势并不是很费力,但是确实格外的深刻。
浴室里有着水哗啦哗啦的声音,男人略微粗的喘息声,女人妩媚的娇...喘。
水满的时候,傅以斯就着这样的姿势将季桑抱着,准备进入浴缸。
抬腿的那一刻,季桑被激得十个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浴室里水雾缭绕,热气给他们营造出了宛若仙境的画面,季桑这一次本就沉沦得快,脑子里浆糊一片,在傅以斯踏进浴缸的那一刻,季桑突然动了一下,做主将傅以斯压住,让他坐进了浴缸,而她在上面......
........
季桑已经记不清昨晚她和傅以斯折腾了几次,折腾了多久,她只清楚,好几次都让她恍惚远离了这个世界,她和傅以斯来到了另一个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
肆无忌惮地欢愉,肆无忌惮地享受。
只有他们两个人,只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眼里也只有彼此。
也很奇怪,之前每一次这样折腾之后,季桑都会睡得很沉很久,可是这一次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比傅以斯还要早。
睡觉的时候,傅以斯喜欢搂着她的腰,而她本来睡姿就不安稳,双腿则会搭在他的身上。
季桑尝试着将腿放下,却发觉身体上的酸痛,低低嘶了一声,季桑便不动了。
就这样吧。
以前都是傅以斯比她早起,现在她要好好看看傅以斯的睡颜。
刚才的那一身低呼,还是让傅以斯皱了下眉,但是幸好,他并没有醒过来,只不过是环着季桑的手收紧了些,头也低下,很自然自觉地找到了季桑的颈窝,蹭了蹭,闻到熟悉的味道后,又睡了过来。
季桑无声失笑,难怪以前睡觉的时候她老是梦见小狗,原来是傅以斯这一只“小狗”在蹭着自己。
季桑将下巴抵在傅以斯的头上,突然就想起了她刚回国是在傅家老宅的和傅以斯同床共枕的第一晚。
她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中途醒了一次,看到身旁笔直地躺着的男人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明明那个时候傅以斯睡觉还很端正的。
怎么现在就这么黏人了呢?
季桑嘴角弯了起来,她很喜欢傅以斯的粘人。
她也很喜欢睡觉的时候傅以斯喜欢搂着自己,他的怀抱总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有安全感。
可是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她都得一个人睡在冷冰冰的床上,没有傅以斯的拥抱,还得承受对他的思念。
这么一想,季桑只觉得此刻实在是太温暖了。
她将傅以斯的睡颜刻在了眼里,而后闭上眼睛,慢慢地又睡了过去。
.......
季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傅以斯吻醒的。
此时天已经大亮,洗漱整理一番,吃个早午饭,她就该出发了。
季桑难得撒娇,赖床
“不想起。”
傅以斯笑着单腿跪在床上,俯下身,捏着季桑挺翘的小鼻子,轻声问
“那是不打算去了?”
季桑抿着嘴不说话。
准备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去呢?
她只是贪恋这一刻被窝的温暖,家里的床的味道而已。
她只是离别前,想要在傅以斯面前再撒撒娇而已。
傅以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并没有点破。而是隔着被子轻轻地挠着季桑敏感的地方。
她想要撒撒娇,那他就陪着她幼稚。
季桑没有坚持过五秒,就被傅以斯挠的缩起了身子,房间了都是她的笑声。
“别挠了别挠了,太痒了。”
傅以斯手上的动作停下,问
“那小懒鬼还赖不赖床?”
季桑眼角笑出了一滴泪,连连摇头
“不赖床了不赖床了。”
这一个赖床不仅被傅以斯挠痒痒,还被他新起了一个外号,怎么看都不值得。
季桑摸了摸眼角的泪,睁开眼看着满眼温柔看着自己的傅以斯,心头一动,伸出手
“抱。”
傅以斯笑着更俯下身一点,先在季桑的眼皮上吻了一下,然后以抱小孩子的姿势将季桑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诶唷,我们家季小桑终于舍得起来了。”
闻言,季桑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
“又是小懒鬼,又是季小桑,傅以斯你还要给我起多少外号啊·。”
她不过就是赖了一下床嘛。
“幼不幼稚啊,都二十好几快三十的人了。”
傅以斯勾了下嘴角,手上微微用力,轻轻颠了一下季桑。
惹得她轻呼一声,连忙环住了他的脖子。
“不管是小懒鬼,还是季小桑,反正都是我的傅太太。”
傅以斯抱着她到了洗漱间,并没有打算将她放下,先是准备好漱口水和牙刷,然后换了个抱季桑的姿势,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洗漱。
季桑也头一次顺着他来,心安理得地在他的怀里刷牙。
洗脸的时候,还恶作剧地将泡沫弄到了傅以斯的眉毛上。
“呀,傅以斯,你怎么就老了。”
男人低低笑出了声,胸膛微微震动。伸手从季桑脸上勾了一点泡沫,点在她的锁骨处
“到底是谁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