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斯的回答已经让季桑明白了他接下来的安排。
季桑突然偏这头，一脸俏皮样地看着男人。
“你猜？”
傅以斯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眼里带着笑意看着季桑。
也不着急说，就这样看着她，慢慢地看到她害羞，看到她破功。
最后季桑只能够低下头，逃开傅以斯炙热的视线，诉说自己的真心。
“我喜欢的是傅以斯，并不是傅医生。”
而且，在和傅以斯结婚之前，她很少去医院，甚至讨厌医院的气味。
是因为傅以斯，她才不抵触医院的味道，她才开始敬重到崇拜的地步看到医生这个职业。
所以，哪怕之后傅以斯大多时候会变成傅总，她对他的爱意并不会变。
.......
在傅以斯去医院后不久，季桑后脚就出了门。
她来到了常黎的诊所。
常黎一如既往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只不过在看到季桑之后，那一副懒散的样子瞬间收敛了不少，眼里变得认真了不少。
只是还未等他开口，季桑就连忙又叮嘱了一遍。
“千万不要告诉他。”
常黎薅了一下头发，先带着季桑进去，也不着急就开始治疗，而是给她倒了一杯水，打算和她聊聊。
季桑也清楚，常黎是傅以斯的朋友，对她的好也只是基于傅以斯。自然是偏向傅以斯那一边，可是，她有理由也有把握说服常黎答应自己。
“最近他一直在查当年的事情，你应该也清楚他去美国的用意。”
“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可是太累咯，事情那么久远，还有很多错综复杂的东西。”
“我们，面对的是易氏，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还姑姑一个真相。”
“更何况还要花精力找姑姑。”
“他太累了，我心疼他。”
“我现在有时间，我想快一点想起来。”
听到这里，常黎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说话，季桑抬手阻止了他。
“我想，他跟你说的是，能尽量缓就缓，肯定是最慢的一种方法。”
“其实我现在也挺难受的，一直想不起来，天气只要一变差，我就会做噩梦。”
“你知道吗，小时候在孤儿院我跟他见过。”
常黎眉头微动，眼里倒是兴起了几分好奇。
季桑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当时他去找过姑姑，我在屋子里，从窗户往外看，他就站在那里。”
“只是记不太清当时的情况了。”
“常医生，我不想做噩梦了。”
“我太想知道当时在孤儿院里发生了什么。”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记忆。”
“总归是想起来，心里的那种空虚与无措才会消失。”
季桑顿了一下，看着常黎。
“你愿意帮我吗？”
常黎一时半会没有回答。
季桑说的没错，傅以斯跟他讨论过的疗程是最舒缓的一个方法，若是他自己做安排，觉得不会这样墨迹。
可是现在，季桑要求的可是激进。
“你要知道，是有风险的。”
或许会完全记不起来，或许会影响都她的心智情绪，很有可能会引发抑郁。
实在是有太多的未知和风险。
季桑重重的点了下头。
“我懂。”
但是......
“我还是想要早点想起来。”
这是季桑拜托他的第二次。
常黎胡乱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
“你要是有什么岔子，你男人要弄死了。”
算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