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泥墙干裂形成的缝隙看过去,一个男人开了门,还是一个书生打扮留着长长胡须的男子。
那名男子先是警惕的看了看门口周围的情况,而后才让吕布进入到了小院内。
缝隙这边的张杨,眉头早已经锁在了一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费解。
从简短的画面中,张杨能够看出来。
对于开门那人,老婆大人好像并没有表现出来多少热情。
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门里面的情况,脸上的笑容,笑容的角度,眼睛的方向也都是冲着门里面而去的。
这些细节让张杨确定,门里面的那个人才是老婆大人此行的真正目的。
可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鬼鬼祟祟的,这就是他说不明白的地方了。
那边小院的大门重新闭合。
可张杨能感受到,闭合后的大门后边,依旧有一双眼睛巡视着周围的环境,直到很久之后张杨心头的这股警戒感才散去。
里面的人看样子非常的小心谨慎。
没敢进入到正门的范围内,张杨顺着破破烂烂的道路,一瘸一拐的绕着小院转了一圈。
这个小院不大,也就是只有一进大小。
这边街区的房子大多都是这样,贫苦人家住的地方,也用不到那么的豪华。
总体看下来是个没什么特别的一个院子。
按照张杨的专业知识,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明哨暗哨的存在。
好像那个开门的汉子就是唯一的安全防护力量。
种种迹象也表明,这里好像也不太像是一个匪窝或者贼窝应该的落脚点,至少人不应该这么少才对。
于是乎张杨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泥墙处,继续利用泥墙这道龟裂的缝隙,耐下性子,注视着这个小院的一举一动。
过了小半天的时间,差不多临近中午的时候,老婆大人先从门里走了出来。
她边走还边回头和里面的什么人说说笑笑的。
看着老婆大人满脸笑容的离开,张杨安耐住想要跟上去的冲动,继续留在原地。
又过了小半天的时间,已经临近黄昏的时候,他的等待总算是有了收获。
之前开门露过脸的书生打开了门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个子相对矮小的身影。
由于一直蒙着面巾,张杨也看不出来这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们二人出来后,就走上了和老婆大人完全不同方向的一条路。
这一次他们没有弯弯绕绕,时间也不允许他们再弯弯绕绕,因为他们走的这条路是出城的路。
很明显,他们是要出城的。
一直跟到了城门口附近,看着那两个身影急匆匆的走出了城门后,张杨这才摸着黑乎乎的下巴,开始考虑起了这整件事情的另外一种可能。
老婆大人因何受伤,都不用张杨多么仔细的调研,随随便便询问一下就能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他也确实这样做过,所以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以及遇到的人和事,他都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的。
结合上这个背景的话,刚刚出城的那两个人的身份,就大致的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猜测。
只是为什么是两个人,当时不是应该只有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的么。
可转念一想,刚才那个蒙面的小个子,可不就是一个大汉朝正常女生的身高么。
目前为止张杨只遇到了老婆大人这么一个奇葩。
在大汉朝的这个环境下这片土壤中,作为女生,身高却和他记忆中的女排队员似的,老婆大人独一份的非常另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剩下的就是考虑老婆大人在忙什么就好了。
那老婆大人到现在没告诉自己,只能说明时机还不成熟,还不到告诉自己的时候。
晚上回到张府,卸下了伪装,洗漱好消好毒之后,看着在卧室中忙忙碌碌妻子,张杨几次开口都想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但每次都在话到嘴边的时候咽了回去。
这番欲言又止落在吕布眼中,到反而让她感到了奇怪。
甚至一度让她怀疑自家相公是不是发烧了,表情动作都古古怪怪的,还用手去衡量过张杨额头,结果一切正常。
看着妻子这一番关心以及没隐藏什么秘密的表现,张杨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犹豫,打算将主动权留给老婆大人。
等到她认为的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会让自己知道全部真相的。
但有时候就是这样,看的太清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之后的几天里,张杨通过部队进出物资数量上的变化,敏锐的察觉到了异常。
有很少一部分的武器装备,甚至生存必备的食物等物资,不知了去向。
数量不多也就百十号人所需的量。
原本张杨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但考虑到现在吕布已经算是一名军官将领了,他觉得还是需要将一些军人准则灌输一下的好。
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和老婆大人摊牌,张杨不敢细想。
反正挪用军用物资这事,事情不大,罪名不小,需要好好沟通沟通,交流交流,必要的时候还要教训一下。
于是张杨就将这个教训的地点选在了卧室中,甚至选在了夜深人静,二人全部躺到了床上的时间点。
而张杨的开场白,正是伸过去的毛手。
将手放在一只大手握不住的那个高点,对此可吕布早已经习以为常。
圆房要孩子都是她提出来的,这些肤浅的事情还有什么好值得惊讶的。
但张杨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真的惊讶了起来。
张杨说道:“最近和算物资的时候,发现部队军需物资中少了一块;
大约百十来人所用的量,你这位军侯大人应该是知道的吧。”
揉揉捏捏,甚至能感受到这句话说出来后,对方身体瞬间紧绷和僵硬的那种感觉,很有意思。
继续揉揉捏捏。
吕布轻声细语的回答道:“嗯,我知道的相公,你是要问这些物资的去向吗?”
这次张杨大手一楼,将吕布搂紧了怀中,那只放在对方胸膛上的手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说道:“我当然要听听你的解释了呀。”
吕布拍打了一下张杨搞怪的手,然后说道:“那就好好听,别乱动,弄得人家心浮气躁的。”
心浮气躁这个词用的妙,张杨很希望看看吕布在床笫之间是如何表现心浮气躁的。
可还没等他的大手继续搞怪下去,吕布就给他先放了一个影响情绪地炸弹。
吕布说道:“我最近认了个妹妹,武力值超高的那种;
她的名字叫做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