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到了傍晚,傅晚晴更是连饭也吃不下,咳嗽了好几回。
青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从来没有想过傅晚晴竟会如此柔弱,明明以前她看着不堪一击,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现在却是轻轻一击,她就垮了。
“娘娘,您若是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傅晚晴没有开口,她现在实在提不起劲,整个人好像行尸走肉一般。若是没有夜浩辰的宠爱,她以后是不是都要过着这样痛苦难受的样子?
“死么?死又怎么样,若是本宫死了,兴许皇上就能来看本宫了。”
“可是娘娘若是死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皇上了。娘娘,您就多多少少吃一些,一会奴婢陪您去见皇上。想来这个时辰,皇上应当都忙完了。”
青荷这么一说,傅晚晴才稍稍心情好了一些,“扶本宫起来。”
“是。”
傅晚晴简单用了一些晚膳,随即便拉着青荷要去见夜浩辰。她生怕自己病重面丑,便上了些红妆,但又怕夜浩辰误解自己装病,因此多了一些粉。
她姿色不太出众,气质却清新干净。如此上妆,反而看起来不伦不类的。但青荷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想着白天自己去寻长风,皇上确实说他有事,但皇上不可能一直有事,等皇上闲了下来,迟早还是要回到她的娘娘身边。
想着,她搀扶着傅晚晴出了宫门。
连到玄冥殿外,才见一人鬼鬼祟祟地从里头出来。
夜色太深,谁也看不清出来人的相貌。青荷刚想大喊“有刺客”,没想到却被傅晚晴一把拉住。
那鬼鬼祟祟的身影看起来像个刺客,可正眼瞧着却又不像。他身上穿着侍卫的衣服,却难掩矜贵的气度。最重要的是,傅晚晴总觉得他很熟悉。
傅晚晴冷声道,“你先别叫,本宫倒要看看,他到底是谁!”
青荷担心傅晚晴多想,连忙补了一句,“娘娘您放心,皇上的取向向来正常,肯定不会因为男人而冷落了您。”
“想什么呢!”
谁怀疑夜浩辰取向有问题了?
“先别说话,让本宫看看情况。无论如何,本宫都以皇上的安危为先。”
“嗯,奴婢都听娘娘的吩咐。”
本来以为这只是个寻常侍卫,但傅晚晴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个从玄冥殿里出来的小侍卫看起来极为眼熟,借着月光,傅晚晴看清了他的侧脸。
竟是夜浩辰!!
他何必假扮侍卫?
难道他当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傅晚晴自认了解夜浩辰,他向来心高气傲,容不下半点狼狈。
今日会如此,绝对事出有因!
傅晚晴就这么一路跟到了冷宫。
夜浩辰翻墙入内,循着香味找到了慕寒香的住处。他都不用敲门,就碰巧见着慕寒香在院子里剥小龙虾。
其实夜浩辰假扮侍卫来这好几天了,今日好不容易见慕寒香没有早睡,反而在炖宵夜。
夜浩辰本打算走的,却被慕寒香发现了,“谁?!是你啊,小九!你是来看我的么?”
夜浩辰脚步僵了一下,而后往慕寒香的方向走去。到了她的面前,他才堆起笑容,“娘娘,你出狱了啊,我就说牢里怎么都找不到你了呢。”
“害,那是因为我有个好弟弟帮我啊。不过我觉得我也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在牢里陪我的话,我也会觉得很无聊的。”
夜浩辰听不懂她的话,但也没想太多。
慕寒香热情地拉着他坐下,“小九你来的正好,之前在牢里也没请你吃什么好吃的,今天带你吃吃小龙虾,很好吃的!”
“龙虾?”
夜浩辰看着盘子里那大红色的龙虾,虽然味道闻着很香,可他却迟迟不动。
他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掌心里的,怎么可能会干剥虾这种事情?他这会要是答应吃这龙虾,结果却剥不来,那多尴尬?
“对,你肯定没吃过,快尝尝看!”
“没事,我吃饱了饭来的,不用了。”
慕寒香见他扭扭捏捏的,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便立刻道,“唉没事,我帮你剥!这东西又吃不饱,就是尝个味道。”
说着慕寒香抬手就拿起一只小龙虾,随后将其撕成两半。她剥虾的样子十分娴熟,一点也不像是大家闺秀该有的端庄。可夜浩辰看着她白皙如玉的手剥着这些东西,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他活到现在,未必真心有人愿意为他剥虾,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小侍卫。他这样的身份,慕寒香倒是和他相处的轻松自在。若是他换回夜浩辰的身份呢?
她还会愿意为他做这些么?
“怎么样,好不好吃?!”
慕寒香心里压根就没想那么多,她把小九当成朋友,自然也就真心交往。她落难的时候,小九有帮她的那份心,这就够了。
夜浩辰吃了一口龙虾,味蕾瞬间仿佛被刺激了一般。他敢发誓,他身为一国之君,什么样的山珍海味全都吃过,却当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虾。
“这是什么虾,到底为什么那么好吃?”
“嘿嘿,秘密!”
现在的夜国还没有繁殖龙虾这种东西,慕寒香手里的龙虾都是空间里拿的。她先前借着夜浩辰那点厌恶值在空间里发家搞养殖,现在等级经验已经很高了,二十一世纪的普通食材她全都拿的出来。当然,一些高级食材还是有点难度,像海鲜和鲍鱼类,她都还没机会解锁。
总之,同志仍需努力!
“神神秘秘的。”
“那必须的!”慕寒香说着,又想起这龙虾吃不饱,便又从空间里拿了一些下酒小菜。另外,还有两瓶红酒。
这红酒她根本喝不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也该拿出来和其他人也一起分享。
“喝酒吃菜,哎,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滋润呢~”
酒过三巡,慕寒香双颊微红。夜浩辰看着她微醺迷离的模样,心里微微一动。他第一次萌生出一个念头,若他不是皇帝,与她只是寻常夫妻,归隐山林,应当会过得舒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