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盯着这几只小鸟大做文章,那不如我们来说说最近皇上都很关心的事吧。”
慕寒香摇摇头,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闭上了嘴,一片寂静,傅晚晴眉头紧皱,这慕寒香难道有比刑官还要锐利的眼睛?能发现众人都发现不了的端倪?
“什么意思?”
“皇上关心的事,与这死鸟的凶手有关。”
华春兰心里一惊,“怎么,妹妹这是有线索了?”
华嫔一向按耐不住心思,双眼微眯,带着几分不信试探着慕寒香。
真是的,她又不是蠢,怎么看不出来这两人在没事找事,不如自己就来吓吓她们。
“我知道凶手了。”
这话一出,众人大惊,皇上现在还在为此事整日愁绪难解,若是她解开了这个谜题,那不是风头更盛?傅晚晴摇了摇头,她可不相信慕寒香一个下岗的香妃能有这么聪明。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把事情的真相说给大家听听啊?”
华嫔摇着手中的团扇,步步朝着慕寒香靠近。她的目光里带着探究与试探。
慕寒香竟敢说自己知道凶手了!
她今日若是说不出一个道理来,她直接可以沦为凶手。
“要我说,这凶手,就是元静师太本人。”
众人听完,都噗嗤笑出了声,华嫔最是不顾仪容,甚至将脑袋上的金銮簪都摇到了一边,皇后还是端着架子,用扇子捂住了嘴,幽幽笑出了声。
她怎么不知道众人在嘲笑她,并未作声,看着皇后与华嫔的冷笑,暗暗打量着一会儿该怎么让她们收场。
“我说,妹妹,你不会是被惩罚当贴身宫女当傻了吧,每天扫个地把脑子都扫没了,要是得了什么病啊,我这就传唤御医来帮你看看。”
华嫔一阵冷笑,眼里满是不屑之意,悠悠扶正了脑袋上的簪子,悠悠摇晃着扇子,一旁的宫女还给自己搬来了凳子,她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等着看慕寒香的反应。
“可不能这么说,华嫔娘娘,说不定是她这几天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想得宠想疯了,才想用这番话来哄骗咱们呢。”
“妹妹,这可是不敬,你不会是被我们拆穿了,无话可说了吧,这元静师太早都被抓进去了,她独自一人能掀起什么风浪,再说了,天牢的看守那么严,她真的能一个人就逃脱?”
傅晚晴神色复杂。
若不是元静的事情,她现在也断然不会失宠。
慕寒香重新提起元静的事,岂不是当众给她难堪?
她咬了咬唇,脸色苍白地站在后头。
“元静师太是什么人?她可是个天师,就算被抓进去了,也不是区区普通人就能轻松对付的,就算是在天牢里,她难道就不能兴风作浪了?”
一旁的华嫔听完,冷笑的更是大声,在她眼里,现在的慕寒香就是个疯子,这元静师太就算是有法力,那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关进来,还关了这么久?
“妹妹这么说倒也没什么关系,但你可知,这元静师太,在天牢里,要怎么兴风作浪?”
傅晚晴微眯着眼,用扇子指向了不远处的天牢,那里看守森严,每天至少有五批守卫轮换,定期更换狱卒,探监,乃至带饭食,每一餐都要严加检查,更何况元静师太是皇上亲口叮嘱必须严加看管的人物,天牢里的人都不愿意掉个脑袋。
慕寒香看着这两人的反应,总觉得傅晚晴的反应有些奇怪。
华嫔倒是正常。
慕寒香刻意未提元静已经逃出来的事情,便是想试探两人的反应。如今怎么看起来,傅晚晴像是知道一些内情似的。
“你要知道,这法师施法都是可以隔着一面墙的。再说了,就算她在天牢里,也一样可以施法在外面为非作歹,只要她想,根本就没有她做不到的事。你们别忘了,当初她就是用她的法术,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做的菜全成了人肉!”
“慕寒香,你是不是有毛病?当初你自己也说了,元静那人肉宴的事是因为你们都中了迷香。现在你说,是因为她用了法术?”
华春兰平日里也是最听不得这些怪力乱神的,她不像是夜浩辰,不信这些东西。她是惧怕这些东西,她平日里嚣张惯了,真碰上这样的人故意施法陷害自己,她指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不想再听下去,恰巧此时,傅晚晴目光投来,华春兰顿时心中了然,高挑眉毛,眼中带上几抹狠厉,上前厉声呵斥道:“好你个慕寒香,你以为随便编点东西出来,就能敷衍我和皇后娘娘了吗?我当然知道你只是想争宠,今天你要是不认这鸟是你杀的,那恐怕我们是不会放你走了!”
她伸手一挥,刚才不知道去哪里了的宫女太监都跑了出来,纷纷使出吃奶的力气朝着慕寒香扑去。
慕寒香挑挑眉,这又是要屈打成招了?
既然她当初被元静坑了,那这次她还得拿元静的本事来造造势。
“今天本宫就要这慕寒香知道,什么叫做规矩,我看她这几天鼻子都要扬到天上去了,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尊卑贵贱!”
华嫔的话里满是骄傲,傅晚晴却站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
慕寒香迎面而立,看着那么多粗实嬷嬷婢子的,她竟一点也不害怕。
看着她胸有成竹颇有底气的模样,傅晚晴心里一阵不爽。
“想抓我?我就正好让你们看看,元静是怎么在大牢里兴风作浪的。”
华春兰从来不吃这套,盯着慕寒香就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香妃给我抓起来?”
“是!”
几人一拥而上,还未碰到慕寒香,就见她在所有人的眼前消失了。
随后,慕寒香出现在他们身后。
这一幕出现,大家都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以后,又往另一边去抓慕寒香,这一次,慕寒香又消失了!她出现在华春兰的身后,轻轻的朝她后颈吹了口气。
华春兰脖子一缩,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