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是我们着名的第一药师,亲自摘采回来养殖的落红草,可以延年益寿,还能治许多不治之症。”
下面顿时一片沸腾,好几个人都争相喊着价,最终,一个包厢内举出了“一千两”的牌子,底下才停下了喧哗,只剩一片唏嘘声。
“这,贵族出手就是阔绰啊......”
“是啊是啊,这才只是个延年益寿的,就能卖到一千两。”
“别说了别说了,快看下一个吧。”
台上的女子满意地将手里的那盆落红草递给了一旁的小厮,接着朝包厢的位置举起了手。
“恭喜这位包厢的客人获得落红草一株!下一轮,是我们另一位大名鼎鼎的药剂师,紫烟小姐采来的若梦花!此花养殖的时间越长,对皮肤越好,闺阁千金与夫人必不可缺!”
下面又是一片沸腾,所有人争相抢着购买,场面一度十分火热。
慕寒香环顾四周,倒也觉得这百草集的拍卖会办的不甚成功。
“恭喜下面的这位客人!获得若梦花一株,成交价格为三百两!第三轮!是茴叶,这草长期使用能使人身患癔症,尊夫人斗小妾必备之物,害人无形,起拍价三百两!”
云若凡和慕寒香听见茴叶,都打起了精神,云若凡看一旁的慕寒香一副斗志满满的样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随便出价便是,我身上的银子够你花。”
由于茴叶并不属于很珍稀的花草,底下出价的人很少,给的价格也很低,上面女人见茴叶的热度不高,便正准备一锤定音时,上面的包厢传来了一个女声。
“五百两。”
听到这话,下面顿时炸开了锅。
“五百两?区区一个茴叶,竟然出这么高的价格,这女的是不是脑子坏了?!”
“诶,可别这么说,人家的银子一辈子都花不完,买一株茴叶有什么。”
“可这茴叶是本次拍卖会里最次的东西啊,何必出五百两!”
台上的女人听见五百两这个数字,一挑眉,顿时兴奋了起来,便开口朝着包厢里的人喊道:“五百两,这位客人出价五百两!有别的客人吗!”
慕寒香听见五百两,顿时扯了扯嘴角,便举起牌子喊了一声:“六百五十两!”
顿时,下面又是一顿唏嘘。
“我这次可真是长见识了,茴叶居然能卖到六百五十两。”
“是啊是啊,看她们会怎么抢吧。”
顿时,风吹起白纱,慕寒香隐隐约约看见了那女人的红唇,她嘴角轻扬,纤指一挥,又一次举起了牌子。
“八百两!”
台上的女人听到这个数字,急忙看向了慕寒香所在的包厢,这还是她主持拍卖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两位客人争夺一个不值钱的物件。
“九百五十两。”
一旁的云若凡看着慕寒香一次又一次地出价,她姣好的侧脸映在他的眼里,面具下,云若凡不禁勾起了嘴角,带着几分宠溺地看着慕寒香。
“一千两!”
对面包厢的女人似乎也有些着急,举牌子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台上的女人激动地快要跳起来,她大喊道:“这位客人出价一千两!一!二!三!”
众人屏息凝神,似乎都在等待着慕寒香的下一次出价,可慕寒香却突然放下了手里的出价牌,坐回了椅子上,带着几分诡计得逞的看着对面的包厢。
“一千两!恭喜这位客人!以一千两的价格拍下茴叶!”
另一边的包厢,女人见慕寒香突然不跟了,这才从刚才近乎入魔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意识到自己花一千两拍下茴叶的时候,她狠狠的咬着牙,瞪了对面的包厢一眼,正好又对上慕寒香带着几分挑衅的眼神,女人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那神秘女人冷哼了一声,将自己的斗笠往下按了按,快速起身离开了,慕寒香看着女人匆匆离开的身影,眼神晦暗了一下。
“怎么不要了?”
云若凡本想一掷千金,可是慕寒香如此想要这茴叶,这茴叶又是她翻案的关键,她自然应当买回去再顺藤摸瓜好好调查一番,怎么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却在一千两处戛然而止。
“我要的可不是茴叶,我要的是有茴叶的人。花一千两买盆叶子,我吃饱了撑着呢。”
再说了,这茴叶是害人之物,她买回去压根是一点用都没有。
“那……现在怎么办?”
“百草集拍卖处应该不会让人付了银子就走的,你我进来之前,想必这里所有人都查过底细。要不然以他拍卖会上卖的这些东西,他这百草集早被人端了。”
云若凡赞赏地点了点头,“说得不错。”
“那女子虽然也是乔装过来,但既然能进的了拍卖会,也必然是受了百草集的邀请。我们到时候顺着这件事调查,只要知道买走茴叶的女人是谁,之前又有谁买过这个,想必应该会事半功倍。”
慕寒香正说着,台上又介绍到:
“刚才两位客人的竞争真是激烈!请大家看到这里,下一轮,芙蓉浸雪花!这朵花有极强的美容养颜功效,此花送来之前,在寒顶雪山上接受自然的洗练,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十朵花中,仅存活了这一朵,可以说是无比珍贵!老爷们大可买回去给夫人,也可讨个欢心,在场的小姐夫人,买回去给自己服下,包你容颜更夺目!”
此话一出,下面顿时炸开了锅,不少千金都心动了,纷纷跟自己的仆人比划了几下,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银两,高高举起了手。
“我出五百两!”
顿时,周边的人也不认输,五百两并不是个小数字,但不少人都咬咬牙,举起了手。
“七百两!”
慕寒香支着脑袋看着下面的人你争我抢地出价,又看一眼包厢里的人,似乎都没有出价的意思。
许是因为这朵花只有美容养颜之效,因而不少人觉得价格昂贵而退却。毕竟这些东西,不过是一株普通的草罢了。
她索性举起了牌子,站起身。
“一千两。”
这一声之后,下面的人安静了一大片,但还是有几位富商不服气。
“老赵,你还跟吗?”
“家里那个母老虎指名点姓说要这个,不敢不跟呀。”
两人都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并不鼓胀的荷包,还是一狠心,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