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话,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宫里谁不知道香妃娘娘最是受宠,如今皇上把她禁足了,难不成,是真的腻了?
慕寒香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这个男人禁足自己?就因为几株普普通通的药草?她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地看向夜浩辰,夜浩辰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慕寒香咬了咬牙,自己要是就这么被禁足了,事情还怎么调查?急忙跑到了夜浩辰身边,一旁的长风立刻给她使了个眼色叫她快走,她摇摇头不信邪。
“皇上如此突然,臣妾有命案背负在身,若是没有随意走动的权力,如何调查?”
在说出这句话时,慕寒香特意在“背负在身”四个字上加重了音量,前面的夜浩辰顿住了脚步,冷笑了一下,带着几分不屑地回头。
“朕说你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你一个后妃,能查出什么东西?”
慕寒香带着几分不甘地看了夜浩辰一眼,夜浩辰并未再多说,拂袖离去,一行人离开时,看慕寒香的眼神有同情,但更多的还是嘲讽。
顿时,后院只剩下慕寒香和夜洛华两人,一旁的夜洛华看着有些失落的慕寒香,还是拍了拍她的后背,叹了口气。
“春儿,皇兄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突然就把你给禁足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去帮你说服他把你放出来的,你这段时间要是有事,就找我好了,反正我也是冷宫的人嘛!”
说罢,夜洛华还露出了一个暖心地大微笑,慕寒香看着她波光流转的双眸,心头一暖,朝着夜洛华点了点头,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慕寒香便回后厨忙活去了。
另一边,夜浩辰回到玄冥殿后,坐到椅子上,心里总是有些飘忽不定,他的脑海里一直闪过慕寒香那副不甘的模样,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冷宫,自己这么做,真的是对的么?
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拿这个小女人怎么办了,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想到这里,夜浩辰还是皱了皱眉,翻开了一旁的奏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慕寒香收拾完后厨的碗筷之后,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里,她心里有一股名为不爽的情绪在神经到处蔓延,夜浩辰也太不讲理了吧,就这么草率地禁足自己?
既然都这样了,自己更不能坐以待毙下去,要是还没有什么进展,怕是这禁足就要从一个月变成三个月了!她咬了咬牙,急忙站了起来。
现在已是夜深,宫殿内灯烛都已熄灭,慕寒香偷偷从厢房溜了出来,她摸着墙,靠着平时对冷宫构造的理解,来到了冷宫门口。
她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听着周围的声响,蝉鸣掩盖了她的脚步声,她往外一步一步地走着,突然,四周亮了起来,烛光几乎要晃瞎她的眼睛,她急忙用手挡住。
“香妃娘娘,这里早晚都有侍卫把守,您若是想出逃,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
侍卫头领擒着一抹冷笑,皇上下了命令,香妃极为狡猾,早晚必须轮值,他们便早早在此蹲守,结果还真的捉到了她,慕寒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挪开了自己脖子上的兵刃,带着几分抱歉地挥了挥手。
“侍卫大哥们,真是抱歉,我半夜出来如厕,结果走错了地方,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说罢,慕寒香急忙掉头回到了自己的厢房里,她捂着上下起伏的胸口,看来偷偷溜走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她咬了咬牙,这个夜浩辰真是不可理喻!
虽心急如焚,但现在也没有绝佳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就这样,慕寒香心里带着几分着急地入睡了,这一夜,她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睡着,最终,就这么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而另一边,夜浩辰翻阅着手里的奏折,傅晚晴如期而至,她听说了昨日香妃被禁足的事情,今日就连脸色都要红润几分,她嘴角带着笑,提着饭盒走进了玄冥殿。
“皇上,看您日夜操劳,龙体为重,今儿臣妾特地早些来,也是怕您饿着,香妃她,唉,也真是的,皇上若是心烦,就喝一口臣妾这红豆薏仁羹吧,能缓解疲劳。”
一边说着,傅晚晴叹了口气,打开了饭盒,端出了里面的羹汤,脸上满是惋惜,夜浩辰并不理会她,傅晚晴只是笑笑,接着说。
“皇上,您先吃一口吧,香妃这事情,您还是别想了,臣妾也听说了,也不知,她是不是在这冷宫呆久了,学了她们那红杏出墙的狐媚子法子,哎呀,是臣妾多嘴了。”
就这么无心一提,夜浩辰的脸色更难看了些,他冷冷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傅晚晴,傅晚晴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唇,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你身为皇后,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
说罢,夜浩辰带着几分烦躁地将手里的羹汤一饮而尽,还是那么食之无味,和慕寒香的比起来,不知道差了多少火候,可傅晚晴刚才那一番话,再加上云世子总是出入冷宫的消息,很难不想到红杏出墙这上面。
“皇上,味道如何?”
一旁的傅晚晴看夜浩辰喝完了自己的羹汤,嘴角高高扬起,带着几分欣喜地贴近了夜浩辰,夜浩辰往一旁挪了些,傅晚晴得意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冷宫。
“皇上,若是其他的饭食您不想吃,臣妾就收走了。”
说罢,傅晚晴顿了一会儿,夜浩辰还是不予理睬,傅晚晴便自顾自地收走了桌上的碗筷,整理好饭盒,跟夜浩辰行了个礼。
“皇上,臣妾退下了。”
夜浩辰只是扫了一眼傅晚晴,傅晚晴冲着他温婉大方地一笑,便转身离去,看着傅晚晴渐行渐远的身影,夜浩辰也开始有些愁色凝重,红杏出墙这四个字像是魔咒般在他的脑海里回旋,慕寒香啊慕寒香,朕真是,不知道拿你怎么才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