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烟看着毕恭毕敬的众人,显然自己低估了苏云霄的尊贵程度。
一旁的苏云霄在此时脸上也露出了出身皇家的倨傲,小小年纪已经气势逼人,李昭烟对这个白来的儿子越发满意了。
这不,这群势利眼如今哪敢怠慢了她,无比强撑欢笑谄媚,毕恭毕敬的。
“烟儿莫怪母亲父亲,这不心想着烟儿在王府肯定过上好日子了,按理不会那么早回门,所以倒也忘记了。”这说话的就是继母方秋月,虽年至三旬,依旧风华正盛,生得这般娇俏也难怪那李郑和会不管不顾的将她抬为正妻。
那娇俏的面容配上刻意装出的温柔关心模样,实在演技高超,也难怪原身会被这蛇蝎女人一次次骗入圈套之中。
“烟儿福薄,以至于都不能让母亲挂心,想来也是烟儿以前不懂事,总惹母亲不快了。”
她李昭烟什么不会演戏可最会了!
那眉眼一跌,俏脸铺满哀愁,语气带着几分怨,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这继母不把她放心上了。
方秋月一怔,实在没想到李昭烟会来这一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眼里只有苏云霄的就急了,指着方秋月气愤道:“你竟敢欺负我娘亲!”
“妾没有…”方秋月急了,摇头道。
“姐姐怎能这样说,母亲是嘴笨些,可是她心里是想着你的,这不最近可是连夜为你绣了荷包就等你回来送你呢。”说话的姑娘是那方秋月所出,也就是这李家二小姐李惜珠,随她母亲的容貌,生得美艳动人,饶是李昭烟这般绝色也逊她三分。
故此,也能勾住那三皇子苏如风的心。
这李惜珠素来骄横跋扈,没想到有苏云霄在此,竟也为了讨好霄王爷这般收敛住了自己的本性。
她面带笑意走来,伸出手递上了一只荷包,上面绣着两朵淡粉的牡丹花。
绣工精湛,十分好看。
李昭烟没有伸手去接,只悠悠叹了一口气道:“还记得及笄那年,我与妹妹说我喜欢粉牡丹,偏生母亲藏了那牡丹璎珞,留到了次年给妹妹。”
冷不丁的谁也没想到李昭烟会翻起了旧账,不等她们发话,李昭烟就冲着一旁候着的翠月招了招手道:“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如今我已是燕王妃了,早已对那些东西不在意了,把东西抬上来吧。”
翠月招呼着下人把箱子抬入正厅之中,满满六大箱子,一一打开。
三箱名贵珠宝,两箱绫罗绸缎,一箱古董花瓷。
饶是李昭烟都看得晃了眼,这苏楚陌未免也太豪气了一些,这若干珠宝首饰留一半放她屋中多好,何必充面子哪来送给这群白眼狼。
不过抬都抬来了,这面子也算撑足了,李昭烟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尤其是在收到那抹嫉妒的目光以后,她心情就越发畅快。
李惜珠心底气得发堵,早知如此她就应该设计把她嫁给破落户去,没想到这燕王爷竟如此厚待于这小贱人,当真气煞她了!
“父亲母亲慢慢清点,我想回先前的院子瞧瞧,有些东西我想拿回来。”李昭烟起身领着苏云霄准备撤开,走一半转身对着李惜珠笑道,“好久没见妹妹了,不知妹妹是否肯陪我一同前去。”
“自然是愿意的。”这又有苏云霄在,她怎敢拒绝。
这姐妹二人诡异的走在道上,因有苏云霄在场,李惜珠倒也并未露出本性,依旧笑盈盈的对待李昭烟。
回了院子,苏云霄瞧见有秋千发怔,李昭烟便摆了摆手到:“翠月你带霄儿过去玩一会秋千,我和阿珠妹妹说会体己话。”
苏云霄眼睛一亮,随后眉头一皱摇了摇头道:“我不放心娘亲,我若不在娘亲会被欺负的。”
“放心吧不会,只是在屋里说会话罢了。”李昭烟摸了摸苏云霄的脑袋,再三确定自己不会被欺负,苏云霄这才前去荡秋千了。
李惜珠倒也轻松了一下,没了苏云霄她不必装得那般累了。
进了屋子,李昭烟打开了原身的首饰盒,瞧着里头稀稀疏疏的那几根簪子,心中酸涩不已。
“阿惜妹妹应该知道我说的牡丹璎珞是什么吧?”李昭烟把玩着簪子,发问道。
李惜珠漫不经心道:“妹妹愚笨,只是姐姐如今不是不稀罕那些物件了,怎还如今这般小心眼屡次提及这事。”
“我母亲的嫁妆中有一副富贵牡丹的珠宝,一副璎珞,三支粉玉簪子和两对牡丹耳珠。”李昭烟放下簪子,一记冷眸狠狠的扫了过去。
“姐姐这是什么话?你母亲的嫁妆我怎会知道有什么东西!”李惜珠有些心虚,躲闪着目光回答道。
“姐姐是真不知还假不知,早在我及笄那年就告诉过你,不过一年功夫罢了妹妹就什么都忘记了?”李昭烟冷眸死死扣在李惜珠脸上,一字一句道,“还是要我一一算账,算一算你们母女二人到底从我母亲的嫁妆中偷了多少东西!”
“什么偷东西!李昭烟不要胡说八道!”李惜珠急眼了。
李昭烟嗤笑一声:“有没有偷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你别以为你嫁进燕王府就不得了了,在此信口开河,如此栽赃我父亲母亲。今日这排场燕王爷不过只是为了充面子罢了,你真当你得了燕王的眼吗!”李惜珠顿时本性暴露,张牙舞爪的讥讽起来。
“论自作多情,恐怕我是不及妹妹的。”李昭烟冷笑连连,丝毫没有被李惜珠影响,依旧气场大开,轻声幽幽道:“妹妹是不是还觉得三皇子真的钟情于你?”
李惜珠顿时小脸煞白,瞪着杏眼怒道:“你说什么?”
“三皇子这几日闭门不出,想来一定回绝了你好几次了,你可知为何?”李昭烟勾起唇,意味深长道,“因为新婚之夜他擅闯燕王府,被我相公给打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