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李惜珠一脸惊讶的看着苏焕臣,惊讶过后,是无与伦比的狂喜,这还是苏焕臣第一次来她的院子里,“妾身来伺候你宽衣。”
“不用。”苏焕臣一把抓住李惜珠的手,将她狠狠的抵在墙上,浓郁的酒气让李惜珠厌恶的皱了皱眉,娇声道,“太子殿下,你弄疼我了。”
苏焕臣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低头粗暴的将李惜珠的衣服撕碎,随手扔在地上,一把将李惜珠抱起摔在床榻上,不等李惜珠反应,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李惜珠疼得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声音不似之前的娇媚,伸手想要推开苏焕臣,“太子殿下,你放开我。”
“放开你?”苏焕臣的眼神迷茫,像是透过李惜珠在看其他人一样,“一次次的从本殿手里逃脱,本殿倒是小看你了。”
“没有,我没有。”李惜珠疯狂的摇着头,下身疼得她几乎晕过去了,苏焕臣的莽撞让李惜珠根本接受不了,眼泪从眼角滑落,落入鬓间,消失不见。
而不管李惜珠如何说,如何求饶,苏焕臣都像是听不到一般,眼里的欲-望将李惜珠包围着,夜色沉沉,院子里除了李惜珠疼痛夹杂着欢愉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声音。
清晨,苏焕臣从床榻上起来,厌恶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惜珠,没有任何的语言,自顾自的穿上衣服后便大步离开了。
李惜珠一个人坐在床榻上,双手抱着双腿,将头埋在两腿之间,原本精致的脸上眼泪纵横,房间里还残留着昨日欢爱后的痕迹。
方秋月根本就是在骗她,小妾坐上正妃的位置又岂是那么简单的?在苏焕臣的眼里,也许她与怡红院的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吧?
“小姐。”素锦端着热水进来,看到地上凌乱的衣服就猜到了昨晚发生了什么,心疼的看了看李惜珠,“奴婢为你梳洗。”
李惜珠抬起头,看着素锦姣好的面容,不由得心里有一阵扭曲,“滚开,你是不是也想来看我的笑话?嗯?”
“奴婢没有。”素锦一时不察,被李惜珠推倒在地,还不等她的话说完,李惜珠就顺手从旁边端起热水直接往素锦的身上倒了过去,“来看我的笑话?你就是该死。”
素锦躲闪着想要逃开,却被李惜珠狠狠的抓着,心里的心疼顿时消散,看着李惜珠的眼神里只有深深的恐惧。
李惜珠疯了,彻底的疯了,昨晚在欢愉的高-潮,苏焕臣口中的“烟儿”两个字清晰可闻,她从来没有这么憎恨过李昭烟,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围着李昭烟团团转?燕王是,苏如风也是,现如今,连苏焕臣亦是如此。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李昭烟了!
素锦不断的尖叫着,手臂被热水烫得绯红,轻轻一碰便有一层白色的皮脱落下来,李惜珠像是回过神来一般,看着素锦的眼里闪着担忧。“素锦,你没事儿吧?我现在就去找大夫过来给你治疗。”
“不,奴婢多谢夫人的好意,不用了。”素锦不断的往后退着,现在的李惜珠让她感到害怕,手臂上的疼痛感都在提醒着她,刚刚李昭烟的疯狂。
“素锦,你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李惜珠柔柔一笑,可看在素锦的眼里却是如魔鬼一般,听闻李惜珠的话更是惊恐万分,“夫人,奴婢还是为您去请个大夫吧。”
“我没病!”李惜珠突然厉声,吓得素锦的脸更是惨白了几分,伸手轻轻滑过素锦的脸,轻声道,“我不会再让李昭烟得逞太久了。”
这太子妃的位置她坐定了!
另一边,李昭烟一手撑着额头,看着面前的膳食,挥了挥手,“把这些都撤下去吧,告诉绿芽不用再忙活了。”
翠月在一旁劝道,“王妃,就算没有胃口您也多多少少吃一点儿吧,要不然王爷会担心的。”
想到苏楚陌,李昭烟的神情更为烦躁,“还愣着干什么,本妃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
一众丫鬟不敢再有所耽搁,连忙将膳食全部撤了下去,生怕再惹得李昭烟不开心。
要不是因为苏楚陌,她又何必卷入皇家的争斗,成为皇后的眼中钉,若不是苏楚陌,她也不会被困在这燕王府里,整日都要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夺去生命。
她今日起床,身旁的床铺是冷的,看了看房间的摆设,就料到苏楚陌昨日并没有来她的院子,两人之间原本良好的氛围,却被一个她完全不清楚的女人给轻轻松松的破坏掉了。
一时之间,李昭烟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了。
“翠月,你陪本妃出去走走罢。”李昭烟轻声道,这屋子里的空气让她觉得有些闷得难受,心里纠结的东西更是堵得胸口发疼,索性出去走一走,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管家,你急急匆匆的要去哪儿?”翠月叫住管家,将李昭烟护在身后,“差点儿撞到了王妃。”
管家一听,慌乱的朝李昭烟躬身,“王妃娘娘,奴才不是故意冲撞您的,只是这封急件要交给王爷处理。”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赶路了。
“王爷还没有回府。”李昭烟从翠月的身后走了出来,视线落到管家的手上,犹豫了一下后才道,“是什么急件?本妃是否可以拆看?”
管家顿了一下,看了看李昭烟,咬了咬牙,将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是朝廷那边来的,也没有注明寄信人是谁,奴才今日一出门,就看到了在地上的信件。”
李昭烟疑惑的看了看手里的信封,果然如管家所说的那样,上面并没有标明任何有关送信人身份的信息,为了谨防有诈,李昭烟取下发簪,轻轻的挑开信封的边缘,见没有任何的异常后,才伸手将信拿了出来。
将信从头到尾看完以后,李昭烟冷笑一声,“本妃倒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有脸送信过来求救,果然,人至贱,则无敌啊。”
李昭烟的话让管家有些发懵,“王妃,这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呀?”
“不过是李尚书贪污入狱,想向王爷求救罢了。”李昭烟重新将发簪插回头上,扬了扬手里的信件,道,“今日之事你就当没有看见过,至于这信件上的内容,你也不不必告知王爷。”
“可这封信要如何处理?”管家毕竟是苏楚陌的人,听到李昭烟要瞒着苏楚陌,自然有些不愿意。
“李尚书的事情与燕王府何干?”李昭烟眼里的冷意更甚,伸手直接将手里的信纸撕碎,“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利用自己女儿换取升官发财的道路,李郑和这个爹做得也的确是够格了。
而且,这一次李郑和明显聪明了许多,信上不属名字,这封信才会顺利的进到燕王府里来,如若不是今日她碰巧撞见了,或许这封信就真的落到了苏楚陌的书房里吧。
李昭烟见管家站着没动,挑了挑眉,属于当家主母的气质一下子流露出来,“怎么?管家对本妃的处理似乎有些不满?”
“奴才不敢。”管家立马向李昭烟表明自己的忠心,“奴才便不打扰王妃散步了。”
李昭烟微微颔首,眼带警告的看了一眼管家后,才带着翠月径直的从管家面前离开,看来,她这个王妃坐得,地位好像并不是那么稳啊。
李郑和不停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焦急的等候着探子的消息,这信送到燕王府这么久了,半点消息都没有出来。
“老爷,你别着急,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方秋月被李郑和晃得眼睛有些花,想要出声安慰一下李郑和躁动的心,却被李郑和吼了回去,“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整天忙着和你的那群长嘴妇攀比,如今出了事情,你什么都做不了。”
方秋月被李郑和吼得莫名其妙,眼眶红红的,忍不住嘲讽道,“那你就以为燕王一定会帮你吗?有李昭烟那个小贱人在,你怕是什么东西都得不到,空欢喜一场!”
李郑和被方秋月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方秋月,越发觉得原夫人的好,“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要是你有她一般知书达理,我也不会这么久才坐上尚书的位置。”
话里的她,指的自然就是李昭烟的生母了,方秋月的脸色一白,双手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刚想开口,就听到了门外有声音传入,不一会儿,刑房的人就走了进来,“尚书大人,还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李郑和的脸色大变,朝方秋月使了一个眼色后,讨好的对刑房的人道,“两位大人,里面请,不知本尚书犯了什么罪,还劳烦两位大人亲自走这一趟。”
“尚书大人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就不用我们多说了吧?”刑房的人并没有理会李郑和的讨好,面无表情的看着李郑和,“尚书大人,请吧。”
李郑和见大势已去,只得认命的跟着刑房的人离开了李府,他的一切希望就全部寄托到了方秋月的身上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