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际刚刚泛出鱼白,顾卿烟就醒了,主要还是因为肚子痛。
她刚一抬手,就发现那两个本是叠好的披风已经被她盖在身上了!天哪,这可是太子的披风,她这样做就是大不敬!
偷瞄了一眼身边的人,似乎还睡着,顾卿烟也顾不得下面血流成河了,麻溜地起来把披风叠好,抱着站起身,想要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找一找回城的路。
她不知道的是,某位太子已经睁开了眼睛,盯着她身上的披风若有所思。幸亏这是玄色的吧,若是换了别的颜色,她的秘密大概就瞒不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楚怀笙觉得这玄色披风也是顾将军故意安排的。谁不知道,顾将军惯用的是赤色披风。
无奈地摇摇头,罢了罢了,顾家世代忠良,卿久更是一个恪尽职守的人,此番此举定是有难言之隐,楚怀笙也不想为难他们,还是想办法先找到大军才是。
“久弟,你可找到路了?”等得差不多了,楚怀笙就站了起来,站到顾卿烟的身边,后者的一张小脸都扭曲得快变形了,一手搂着披风,一手叉着腰,假装自己没事。
“似乎找到了,殿下您看,这四周的地面都是平坦的,唯有这边有马蹄印,我们就是从这里来的,只要我们顺着这里慢慢走,相信很快就会看到昨晚敌军的营帐,踏云马识路,会把我们带回城里的。”
晚上的时候,顾卿烟是不敢贸然原路返回的,但是白天就可以了,而且,他们一夜未归,顾将军也一定会出来找的。
有了顾卿烟的分析,其他人也就都赶紧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去找大部队。
当所有人都骑上马的时候,顾卿烟却站在原地不动了,盯着踏云马,不知道在纠结着什么,其他人瞧见她摸着屁股的手,突然间就明白了。
楚怀笙真的没想笑的,可是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他忍不住。
感受到那两道微怒又隐忍的目光,楚怀笙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既然顾将军身体抱恙,那不妨就与我共骑一马好了。”
“臣不敢!殿下,臣无大碍,可以单独骑马,踏云是臣的宝马,不会太……诶!”
顾卿烟严肃着脸要拒绝,谁知道某位太子直接把她横抱了起来,看了一眼踏云,道:“我知道,踏云马会走得很稳,那我们就一起坐踏云回去好了!”
什么?!
所有人的脸都变了,顾卿烟更是傻了。
她现在还是顾卿久!被太子横抱在马背上?开什么玩笑!
情急之下,她舌头都捋不直了,赶紧劝阻,“太太太,太子殿下,这不妥!臣,臣应该……”
“你们还愣着干嘛?回去了!”楚怀笙可不给她那个机会,把自己的马丢给清水,腿下一用力,踏云马就领头跑了出去。
清水也蒙了,直到那两个人跑出去好远,才带着其他人快速跟上去。
顾卿烟搂着披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楚怀笙刚刚似乎是帮她垫了什么东西在屁股下面,马走得快,却没有那么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