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清水惊呼了一声,连忙跟着跑了过去,在白墨熙走进院子之前抓住了她的衣袖。
“大胆!”眼看着距离目标只有那么一点距离了,却突然被人给抓住,白墨熙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清水,厉声责备。
清水吓得一抖,连忙松开抓着衣袖的手,一个箭步越到院子门口,再一次挡住白墨熙,十分恭顺地低下了头。
“奴才知罪,不该冒犯夫人,但是太子殿下说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进来,还请您回去吧,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将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捉住,给您和郡主一个交代的!”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清水刚刚还在想,要是白墨熙知道了卫媵在哪里应该会怎么做。
毕竟这件事情说到底,源头还是在白墨熙他们身上,白墨熙这么疼爱顾卿烟,会甘心就这么任由卫媵逍遥自在吗?
眼瞧着这人都给自己跪下了,白墨熙便蹙起了眉头,有些犹豫。
人家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结,是因为她而打上的,所以,最后也应该让她来解开。
但是她同样也是知道清水的不容易,如果她一会儿真的出了事,她谁都不会怪,但是清水或许会被太子责备。
她今天过来,就是想要和卫媵来一个了断,不想再拖累别人,如果最后的最后还是会连累清水的话,那她今天就还是失败的。
想了想,白墨熙就把人给扶了起来,慢慢地给清水讲道理。
“清水,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也知道太子殿下给你下了命令,但是清水,我是一个母亲,烟烟现在昏迷不醒,生命垂危,谭明白努力研究解药也是那样辛苦,我只希望我也可以为烟烟做一些什么,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所以也应该给我一个帮忙的机会,你觉得呢?”
“可是,夫人,这里面真的是太危险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卫媵这个人,阴狠狡诈,又是那么记恨您,奴才是真的担心!所以,恕奴才不能从命!”
清水的立场还是非常坚定的,拦在白墨熙的面前,说什么都是不肯移开步子。
太子殿下没有命令,他就绝对不会让步的,即使他可能会得罪第一夫人,但是为了保护白墨熙的安全,他认了!
白墨熙没有想到刚刚还是有一丝慌张的清水这会儿又突然变得无所畏惧了,就这么挡在她的面前,死活不肯让路。
而她又不是那种真的下得了狠心的人,所以两个人就在门口僵持住了。
吴荻看到门口突然出现了白墨熙的身影,心里也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白墨熙要是真的进来了会怎么样,情敌相见,应该是分外眼红吧?
同时他又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万一一会儿卫媵真的出来了,恐怕他还是会受到牵累,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而卫媵虽然是在房间里面,但是却已经听到了这边的声音。
嘴角轻轻扬起,没有想到,白墨熙真的有勇气过来啊!
看来在白墨熙的眼睛里面,孩子和命相比较,还是孩子还是要重要嘛!
只是,也正因为这样,白墨熙就输定了!
既然白墨熙下不了狠心,那她就帮一个忙吧!
这样想着,卫媵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本来还打算要等到天黑了之后再出去的,现在白墨熙倒是给了她一个好机会!
拿好自己的暗器,卫媵已经做好了要和外面的人打一架的准备了,同时,也做好了要杀掉白墨熙的准备!
白墨熙和清水还不知道里面的人正在酝酿着一个可怕的想法,还在外面这样僵持着。
就在他们以为会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很久的时候,里面的门就开了,一道黑色的影子跳出来。
楚怀北的人在看到那个影子的时候,都是下意识地往外面走,生怕会被那个人给下毒。
吴荻更是第一个冲向门口的人,他还想要尽享荣华富贵呢!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清水竟然会第一时间关上了院子的门!
“清水!你这个卑鄙小人!”吴荻一边拍打着院子的门,一边破口大骂。
都说太子殿下心地善良,待人和善,手下的人也都是像他一样,可是这个清水现在分明就是故意要害他。
这就是心地善良,待人和善?吴荻恨不得把全天下最恶毒的话拿出来责骂清水,但是外面的人不为所动。
要是这个时候把吴荻他们给放出来,那还怎么对得起楚怀笙最开始的安排呢?
从一开始,楚怀笙就没有打算让吴荻活着出去啊。
本来这一次应该是把楚怀笙给扳倒的,但是没有想到楚怀北竟然会自己先病了,那楚怀笙也就只好临时改变计划,就算是现在先把楚怀北的羽翼给折断了也是好的啊!
吴荻也是挺聪明的,在外面的人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的时候,也就突然想明白了楚怀笙的安排。
他帮着楚怀北算来算去,但是最后还是没有算计过楚怀笙。
绝望地回过身,吴荻就看到了那个容颜貌美的女人,院子里面已经躺了一地的人,这些都是跟着他守在院子里面的手下,楚怀笙连他们都不肯放过。
原来一个看似温柔的人,若是真的发了狠,那才是真的狠啊!
吴荻抬头和卫媵对视着,尽量克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希望能够让卫媵放过自己一命。
“卫姑娘,您想要找的人就在门外,您不妨直接去找他们吧,您看,您把这些东西用在我们身上,实在是太浪费了!”
吴荻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什么狗屁的爱慕,到了真正的生死边缘,全部都是虚空,他已经完全不想再提自己之前对卫媵的好感了,这一刻只求这个女人不要对他下手。
“我知道他们在外面,但是,我现在还不想陪他们玩。”卫媵扭了扭手腕,指间夹着一个毒针,虽然是黑色的,但是却在阳光下泛着光,格外刺眼。
吴荻吞了吞口水,盯着那枚银针,一刻都不敢分神。
卫媵则是非常放松地在院子里面走了几圈,看着躺在地上痛不欲生的这些人,眼底的笑意更浓。
“看来三殿下对你们也没有那么好嘛,竟然会不管你们的死活,一个人为了躲过一劫而装病,却把你们给留下来受苦,你说说你们是何必呢?”
幸亏她一开始也没有对楚怀北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是没有想到楚怀笙的动作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