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
被突然点名的祝芙蓉还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就整理好了仪态,款款而来。
“我还念着你去了哪里,原来是还有这样的活动。”
祝芙蓉说着就看了一眼琴师,不过也只是匆匆一眼而已。
彩儿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解释。
“没有,没有,他也是今天才进太子府的,正好今儿个日子也好,他就想给大家助助兴,倒是让昭仪看笑话了!”彩儿说完还给她又施了一礼,算是致歉了。
那琴师闻言便也站了起来给祝芙蓉请安,目光还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烟花映人的缘故,祝芙蓉觉得这个琴师看她的眼神里面,似乎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千饶见过昭仪!”
“啊?啊!起来吧!”被那个奇怪的眼神看了之后,祝芙蓉就有些懵,要不是旁边还有彩儿在,估计她还要再楞一会儿。
不过,像彩儿这么机灵的人,自然也是看出来了祝芙蓉对千饶的不同,只是她并没有打算现在就闹。
“今天是一个好日子,只可惜殿下不在府里,大家不如就继续玩吧,都开心开心!”祝芙蓉想了想之后,就下了命令。
虽然这里的下人压根儿没人会怕她,但是没有人会不喜欢放松,面对祝芙蓉的这个吩咐,他们还是喜欢去做的。
彩儿也没有管,继续坐在了千饶的身旁,看着他轻轻抚琴,脸上满是幸福之色。
祝芙蓉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双手握拳,很是嫉妒。
而大家玩着玩着,竟然就开始喝起了酒,果然太子不在,他们就敢肆意妄为了啊。清水看着醉倒的一众人,只是扯了扯嘴角,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第二日早上,祝芙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和千饶面对面睡着,彩儿是在另一边的,但却是和千饶背靠背。
先是窃喜了一下,不过她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连忙爬起来,察看其他人的情况,还好,都还没有醒。
捋了捋衣服,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故作镇定地离开了。
而就在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之后,楚怀笙回来了。
看着一院子躺着的人,楚怀笙的脸色不是很好。
“你们是真当我再也不回来了么?”明明声音没有很大,但是之前都还在熟睡的人瞬间就醒了过来,甚至还觉得后背有点儿凉。
彩儿低下头去,显得有些不安,不过楚怀笙到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千饶给叫走了。
“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要再让我的太子府像一个烂大街一样!”
“是!”
等到楚怀笙和千饶回了主院,彩儿这才回了祝芙蓉的院子。
“昭仪,您还好吧?”彩儿进来的时候,祝芙蓉正在换衣服,突然之间门就开了,被吓了一跳。
待看清来人是谁,更是有一丝惊慌,连忙把换下来的衣服给藏了起来。
彩儿似乎是并没有看见的样子,还是面带笑容地过去帮祝芙蓉更衣梳洗。
“您回来得太及时了,殿下刚刚才回来,看到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我们,还把我们给训斥了一番呢!”
像往常一样,彩儿一边干活,一边给祝芙蓉讲着这些事情,祝芙蓉看起平静地表情之下,一颗心已经开始颤抖了。
幸亏楚怀笙回来得晚了一些,不然若是他刚好看到了那一幕,恐怕会直接撕了她吧?
楚怀笙不爱她,但是这也是涉及到了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祝芙蓉敢打赌,楚怀笙肯定是不会容忍的。
而这个他觉得不会容忍这一切的男人,此时此刻正在和千饶单独谈事。
“从今天开始,你就一直在府里面,没有我的命令就不要出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其他的不要想。”
“是!草民明白!”千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太子下令,他只有“接受”这一个选择。
楚怀笙点了点头,还算满意。
和千饶说完话,楚怀笙就又进宫了,昨天没有参加宴会,今天早上就得早点过去请安。
央王昨天是在未泱宫里面留宿的,他这会儿过去,正好就是给父王母后一起请安了。
“将军府可还好?”央王见到儿子过来,首先考虑的是这个。
他让太子出去的目的就是这个了,不能忘。
“将军府一切安好,请父王放心!”楚怀笙低头,毕恭毕敬地回答着。
“那个奸细的来路弄明白了吗?”央王继续追问。
如果那个奸细真的就只是卫国的线人,那么待央国大军稍作休息之后就可以和卫国再起战事了,但如果不是的话,央王就得好好考虑一下这个事情要怎么处理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还在调查中,不过似乎也有了一点眉目。”楚怀笙稍微抬头,似乎有些犹豫。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
央王听到这个就很感兴趣。
可是这还是在未泱宫里面,后宫不得干政,他们想谈下去,王后可不想听下去。
“大王,关于政事的话,你们父子不如就回您的书房去谈,今儿个大年初一,别一大清早的就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她也想知道那个奸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很显然的,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话,估计央王只会勒令让她换个地方,可是谁让这个人是王后呢,央王只能无奈地回视一眼,然后再对楚怀笙说:“罢了,晚一点再说吧!”
大年初一还要祭祖,他们倒也真的是没有太多时间聊这个,不过既然楚怀笙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央王就没有那么着急了。
直接看结果要比跟踪过程好得多。
祭祖大典一向都是由王后负责的,今年也是一样。
不同的是,今年的贵妃比较低调,并没有搞出什么花样来。
连央王都有些惊奇,还是头一回看到贵妃这么老实,不给王后添乱。
不过,这也就是楚怀笙所说的那个眉目。
楚怀北在上次大战之后就一直都是非常的老实,但是一个人如果突然发生了转变,就只能证明其中有很大的问题。
抓人嘛,就得先捏软柿子,楚怀笙这一次入手的对象还是吴荻。
胆小如鼠,狡诈奸猾,给点威胁或者好处就会动摇的人,永远都是那么讨喜。
楚怀北一直都觉得太子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可是又不敢与他直视,他们手底下的动作还没有全部完成,得在楚怀笙行动之前全部解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