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的这个弟弟啊,也就说话好听,要是真的能够让人省下心来就好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彩儿就哭着从祝芙蓉的院子里面跑出来了,她要让太子给她主持一个公道。
理由是,祝芙蓉摸了千饶的手。
楚怀笙皱着眉头看着她和祝芙蓉,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你有什么证据吗?”
彩儿非常自信地点头,“有!千饶就是!他是被迫的!他可以作证!”
听到这话,大家又一起回头去看千饶,希望他可以好好解释一下。
然而,微微抬起头的千饶先是看了彩儿一眼,又看了祝芙蓉一眼,然后说:“奴才有罪,奴才当时是在教昭仪弹琴,不想不下心有了触碰,实非奴才心之所愿,但昭仪也是无心,只是彩儿这些天来一直在找昭仪的麻烦,今日才会如此这般。”
彩儿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似乎是很难相信,千饶竟然会这样说。
而楚怀笙则是揉了揉眉心,更加不耐烦了。
“彩儿,你是我宫里的大宫女,从王宫里面出来,我对你一直都是信任的,甚至还帮你把千饶安排了过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还是说,你现在想要离府了?”
每一个字都是没有温度的,别说彩儿,就是祝芙蓉听到,心里都是很恐惧的。
彩儿赶紧低头求饶,“奴才并无此意,奴才自知殿下待奴才不薄,只是,刚刚奴才所言,并无半点虚言啊!”
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彩儿还在为自己的话做着辩解。
但是楚怀笙已经无心去听了,摆了摆手,“彩儿,无凭无据污蔑昭仪,这个罪,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你应该清楚吧?”
“可……”彩儿想说的是,可是她有证据的啊!
但是楚怀笙却是打断了,直接交给了清水去处置。
“走吧,彩儿,殿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清水看起来似乎也是非常的无奈,他愿意相信彩儿,奈何千饶的话,明显是向着祝芙蓉的。
彩儿很是落魄地跟着清水走了,千饶和祝芙蓉也就被楚怀笙放了回去。
一直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祝芙蓉才发现,自己的里衣都已经湿透了。
刚刚楚怀笙的眼神太过吓人,即使没有在看她,她也会非常地恐惧。
是来自心底的恐惧。
清水把彩儿带到柴房里面,按照太子府里面的规矩,她这算是以下犯上了,应该责罚三十板子,而这个板子,就是由清水亲自来操持了。
“若不是因为你是大丫鬟的话,这本应该是其他人应该负责的。”清水看着窗外,故意抬高了声音。
而彩儿则是坐在一边咬着板栗,非常悠闲。
板子打在长凳的棉布上面,发出一声声闷响,彩儿也很配合地叫喊着,而事实上却是看着有些疲惫的清水,眼底尽是笑意。
谁能想到呢?这一场苦肉计里面,最最受苦的人是清水……
而那边被笑话的某人哀怨地看了彩儿一眼,摇了摇头,手里的动作还在继续。
三十个板子很快就结束了,彩儿的叫喊声也越来越低,该吃完的板栗也吃完了。
抓起一些白粉在脸上拍了拍,一个凄惨无比的彩儿就出现了。
清水出去叫人来照顾她,而后的几天,她就要在这个柴房里面度日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不用去伺候祝芙蓉了,她也是求之不得。
彩儿挨罚还被关在柴房里面的事情,很快就在太子府里面传开了,很多人都是不敢相信。
“彩儿可是咱们府里面的大丫鬟,平日里面很受宠的,可是今日还是被殿下给责罚了,听说还要再被关上一段日子,唉,实在是太惨了……”
“啊?怎么会这样啊?彩儿姐姐明明那么好!”
“还不是因为疑心病,要说也是比较惨,那千饶只不过是在教昭仪弹琴而已,都怪彩儿的疑心太重了啊……”
……
在彩儿被关起来之后,有关于这件事情的说法也是越来越多了,不过好在彩儿都听不到了,能够听见的都是府里的另外一些人。
千饶坐在祝芙蓉的对面,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但是祝芙蓉可以感受得到,他是有些难过的。
“怎么?你心疼她了?那要不,你把我们的事情给说出去吧,这样她就不用受罚了,而且殿下那么善良,一定还会对她有所补偿的。”
祝芙蓉阴阳怪气地说着,听起来,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充满怨念的人。
但是千饶摇了摇头,和她对视着,很是坚决的样子,“不,我没有心疼她,我只是在想我们以后的处境。”
祝芙蓉斜靠在软塌上,看着千饶,脸上的嘲讽之意越来越深。
“你在想什么处境?”
“我是在想,经过此事之后,殿下或许会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有所怀疑,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
“我们……要不暂时先保持一下距离吧。”
千饶看着祝芙蓉,非常认真,他没有开玩笑。
但是祝芙蓉只是扯了扯嘴角。
“千饶,你知道吗?我在太子府里面,不过就是从王宫里面搬过来,换了一个幽禁的地方,你的出现,就像是拯救了我一样,你要我们现在拉开距离?难道是又要让我回到那些黑暗的日子里面吗?”
这一抹笑是凄苦的,也是充满嘲讽之意的。
如果是在一般人的眼里会是心疼的吧,但是她的对面是千饶啊。
低头思考了一下,千饶还是决定要继续和她保持着这样的关系。
***情之后,千饶又跑到柴房那里,当着很多人的面去问彩儿的情况。
“你现在还好吗?我真的只是在教昭仪弹琴而已……”
千饶蹙起眉毛的样子也是让人心疼,只是里面的人并不是很想原谅他。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彩儿的声音弱弱的,听起来似乎是还有些绝望。
外面的人有些心疼,但是也只能是在她的门外多坐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
经过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是摇了摇头,感到很是惋惜。
顾卿烟是听蝶雨说,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
“清水说,彩儿可惨了,可是当时是他去打彩儿了,这个人啊,就是话说得好听而已!”不知怎么回事,本来还是在说彩儿的,结果蝶雨突然开始说上清水了,还很是生气的样子。
顾卿烟无奈地摇了摇头,“或许太子让清水去做这个事情,也是为了保护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