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看了林晓雪和高筱筱一眼,嘴角上扬,笑道:“倒也简单。
刚才我来时,府上恰好丢了一件贵重物品,只要让人搜一搜,如果没有赃物,就此作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少明摆着要让林晓雪难堪。
“这不好吧,她们可是女孩?”梁孟哲不悦道。
“呵呵,这也无妨。既然梁少认识她们,由你来搜如何?”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张少想趁机给梁孟哲一个占便宜的机会。
但梁孟哲一听,立马摇头道:“不可。”
当初在南宫家,他可是见识过的。
不说高筱筱和司少北有婚约,就两人宗师修为,也不是任人侮辱之人。
他本想做个顺水人情,眼下看来,这张少分明是在故意针对她们。
搞不好,是要惹火烧身的
再看林晓雪二人胸有成竹,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今天这宴会怕是要炸锅。
“既然梁少不愿意,那我就亲自来了。”
说着,张少就朝着林晓雪伸手。
“刷。”
“啊!”
随即,是一声惨叫。
张少的手还没摸到林晓雪,高筱筱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砍柴刀,一刀将他的手砍断。
“你那双脏手也配。”高筱筱冷声道。
她还是很细心的,生怕血溅到林晓雪,不忘把她拉开。
“我的手,我的手。”张少捂着伤口,大声哀嚎。
这突来的一幕,吓坏了在场的宾客。
“这……”梁孟哲被吓了一跳。
这也太狠了,一言不合就拿刀砍人,与她的形象完全不符。
“谢谢咯!”林晓雪一笑。
她可爱的神态与满脸痛苦的张少形成鲜明对比。
在场的大多数人是蹭掉一块倒欠皮都要哭上半天,巴不得立马飞进医院的贵族子弟,何曾见过这血腥的场面,都惊叫连连。
“杀人了,杀人了。”有些胆小的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喊。
现场的安保人员闻声,纷纷冲了过来。
一看断了手臂的张少,都震惊不已。
“少爷。”安保队长上前喊道。
“是她做的。”李凌函指着高筱筱道。
高筱筱转头,手中的柴刀反射出一缕寒光落在李凌函脸上,吓得她连连后退,头皮一阵发麻。
被她一刀砍下去,不死也半残废。
血呲呲往外飙,看着就疼。
“拿下。”安保队长吩咐道。
十几名安保人员冲了上去。
只见高筱筱柴刀上下翻飞,一刀背一个,全打倒在地,失去战力。
“何人在张家放肆。”一名中年人突然飞出来,拦在高筱筱面前。
“二叔,她砍断我的手,你快帮我抓住她,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张少愤怒道。
张少二叔看了眼他,然后对高筱筱道:“这位姑娘为何要断我侄儿一手?”
“该断。”高筱筱的回答很简洁。
闻言,张少二叔脸色阴沉,怒火中烧:“好一个该断,既然你如此霸道,那就别怪老子以大欺下。”
言罢,他元功一提,臻至巅峰,一掌打向高筱筱。
见状,高筱筱手中柴刀挽出一个刀花,就要出手。
“嗖。”
林晓雪却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一脚直接将张少二叔踹飞出去。
“先天也敢大言不惭。”
就这个级别的高手,林晓雪打个喷嚏都能杀几个,实在看不上眼。
现在的林晓雪可是圣境,严格来说,她才是真正以大欺小。
张少见状,短暂的忘记疼痛,愣神的看着林晓雪。
要知道,先天高手已是张家制霸魔都的大杀器,却被她踢垃圾一样踢出去。
林晓雪不在乎其他人如何震惊,回眸看着高筱筱一笑:“你帮我劈那家伙一刀,我替你踢那丑八怪一脚,公平吧?”
高筱筱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公平。”
见状,那些还在围观的人都惊呆了。这两人是魔鬼吗?
如此场景,居然还有闲心说这种肉麻的话,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但他们不敢言语,怕高筱筱也给他们来上一刀。
“你,还有你,过来。”林晓雪指着刚才说话的女子和刘晓东道。
“你,你想干嘛?”
两人战战兢兢往后退,哪敢上前。
连张少她们都敢砍,张少二叔说踢就踢。
上去,就是找死。
“没听到我妹妹的话,信不信我一刀一个把你们劈成两半?”说着,高筱筱一刀下去,身边的桌子当场成了两半倒下去。
这一刀,谁受得了,两人只得颤抖着慢慢走过来。
“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但你们却是处处针对。
张家了不起,你魔都世家了不得是吗?
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可要好好珍惜。
不然,姑奶奶这三十八码的脚可不会客气。”
林晓雪很不正经的看着两人道。
“你们欺人太甚,这里是张家,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从地上爬起来的张少二叔怒气冲天喝道。
林晓雪掏了掏耳朵:“小声点,姑奶奶耳朵又不聋。”
“你……”张少二叔气息一滞,有被气到。
太嚣张了。
张家在魔都传承百年,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我张家与二位无冤无仇,你们为何如此?”张少二叔还有点懵。
如此年轻的高手,一想就知道有背景。
可和张家没有仇怨,怎么会打上门来,扫张家脸面。
这挨打也不知道为什么,张少二叔表示很憋屈。
张少也幡然醒悟,目光阴毒的看向李凌函:“姓李的,你误我张家。”
李凌函也被震得久久不能回神。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林晓雪和高筱筱动手。
若是早知道她俩人如此凶残,委屈就委屈一点,哪敢招惹。
这分明是送死,难怪当初他父亲派来的高手会当场退走,还劝她好自为之。
“张少,这关我什么事,是你看林晓雪长得漂亮,想占她便宜。”李凌函立马反驳道。
眼下,可以得罪张家,可不能招惹林晓雪和高筱筱。
一看到高筱筱手中的柴刀,上面还有未干的鲜血她就心里犯怵。
“你个恶毒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招惹林晓雪?”张少反问道。
“我是让你扫林晓雪面子,可没让你动手。是你见色起意,自作自受。”
“你这孽障。”张少二叔骂道。
他算是听明白了,一切皆因自家侄儿和李凌函所致。
一个见色起意,一个争强好胜,联合起来算计林晓雪二人。
“这位姑娘,我张家并无得罪之处,皆因她暗中挑唆,才有此误会,还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张少二叔也是能屈能伸。
知道林晓雪姐妹惹不起,直接把姿态放低,不再追究她们大闹张家之责。
说到底,还是拳头才是道理。
如此局面,任你口吐莲花,说得天花乱坠,没有绝对的实力,今夜又多了两个冤魂,那江里的鱼儿又能饱餐一顿。
“说的倒是轻巧,与你张家无关,那我为何会到这里来?
这张大少爷不是你张家人,当他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时候,你在哪里?
还你张家丢了宝物,姑奶奶身上宝物倒是不少,你张家敢认吗?”林晓雪接连三问,问得张少二叔哑口无言。
所谓因果,如果张少光明磊落,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而张少行小人之事,张家未必没有罪过。
就凭刚才,他出现在时,不已盛气凌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若不是林晓雪修为比他高,他又岂会如现在这般安静下来讲道理。
还是那句话,讲道理的人往往都是弱者。
上司经常说,我只看结果,不要过程。
也会说过程很精彩,结果不那么重要。
道理,话语权终究是握在强势者的手中。
处于弱势,只能期望那所谓的道理偶尔也能偏帮你一次。
“此时乃张图一人所为,他交你处理如何?”
闻言,张少一惊,害怕的喊道:“二叔。”
弃车保帅,张图也不是没见过。
大多数世家之中,家族的利益往往高过个人。
不管张图二叔是故意拖延,还是真心交出张图,眼下只有这一条可行。
“以前听说,宗师不可辱,辱者可灭全家,不知此话是真是假?”林晓雪突然说道。
张图二叔心脏一跳,被吓得不轻。
宗师,难怪她能轻易秒杀自己。
“张图也还只是个孩子,是受人蛊惑,你不能因此迁怒整个张家。
再说,张家也并非没有宗师,我劝姑娘考虑考虑,何必因为这点小事而鱼死网破。”
“孩子,好一个还是孩子。
我一直很纳闷一件事,到底多大的人才不算孩子。”
林晓雪对这问题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以前总会看到那些妈宝男带着孩子进女浴室,还一口一个孩子,不懂事。
也有十几岁还被家长一口一个孩子,理直气壮。
好像,只要和孩子一沾边,犯什么样的错误都该原谅。
你原谅,就是大人的通情达理。
以前林晓雪遇到的这样的事,一定会不知所措。
现在,她就呵呵了。
法治社会,真好,也救了一些不知好歹,鸡毛当令箭的无礼之人。
“暂且不与你说。”林晓雪说道。
然后,她将目光转移到李凌函身上:“这就是你找的靠山,你的算计,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