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在高璋的备亡录里边留了档(三更)
蔡老六不由得勃然大怒,涨红着脸,一拍跟前案几有理有据地反驳道。
“休要胡说,王校书明明是敬佩某家的才华学识。”
“而且我等斯文人当以材论英雄,怎么能以貌取人?”
高璋没搭理老六这个人间废材,想必方才童智胜那句话扎到了他肥硕的小心脏。
煞有兴致地朝着那童智胜,相当好奇那童智胜为何会把人形容成串。
“我说智胜兄,来来来,好好说说,好好一个人,怎么让你给形容成那样,实在是令小弟好奇。”
“那小子满头黄毛,跟个胡蛮子似的,模样也长得甚是古怪,就连名字都甚是不雅。”
“洒家这可是无意中听那秘书省的两名官员议论的,说此人姓王名甫。
不但名字像,就连为人秉性,也与那东汉末年的奸宦官,十常十之一的王甫甚是相像。”
“洒家也觉得此人不像好玩意,偏偏老六这厮,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哄的都快不知道自己姓谁了?”
“还说要替他引荐自己亲爹,啧啧啧……”
“王甫?”高璋一愣,旋即两眼一亮,哎呀,黄毛,又姓王名甫,而且还是个厚颜无耻,见利就上的舔狗。
高璋觉得自己不用脑子,都敢肯定,这货绝对就是北宋六贼中的老六王黼,这句据说还是自己那昏君师尊给他改的。
就是因为觉得他性格名字都跟那十常侍的王甫太像,可他又不是宦官,于是给他改了名字,叫王黼。
这踏马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嘛。
算一算,公相蔡京、媪相童贯、隐相梁师成这三个早就已经在自己的备亡录里边留了档。
嗯,这个亡字,当然不是错字,列位看客莫要鸡蛋里挑骨头。
还有一个是李彦,李彦现如今怕是已经不知道在哪个乱葬岗,早就已经化为白骨,芳草萋萋了都。
至于李邦彦,这位人材已经光荣地加入到了东厂,啊不……加入到了皇城司,并且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自己的长随。
最后一个,一直都没找着,毕竟自己只知晓名字还有他那特殊的毛色,没想到,就因为童智胜这个“串”字。
让自己生生把一切都给串了起来,很好,很强大,黄毛进士王甫,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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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兄,你那是什么表情?”
蔡老六看到师兄高璋脸上露出了一个显得十分古怪的笑容,重点是那个笑容,让人觉得心头发寒。
“没事,主要是咱们弟兄在那江南之时,举办了那杭州万国商品博览会,可是也见着不少的串,啊不……见着不少的蕃人胡商。”
“那里边当真是什么毛色都有,可谓是精彩纷呈,没有想到,师弟你居然能够在秘阁里边也遇上一位。”
“嘶……师兄伱的意思是,那小子说不定就是个胡人?我说他怎么黄发黄瞳的,一点也不像咱们宋人。”
“可他自称是开封祥符人氏。”
“正常,指不定他反祖了。”
高璋抬手一摆,制止了这对卧龙凤雏的猜测,笑眯眯地举起了手中的果汁。
“好了好了,这也不是什么事情,莫要让一个小小的校书郎,坏了咱们弟兄吃宴的兴致,来来来……”
备亡录已经齐活了,接下来嘛,这位王校书,呵呵,想必很适合与那李邦彦一起,成为皇城司的人。
不过在那之前,得好好地摸一摸那王甫的底,试出他的深浅。
不过他既然都才只是一个校书郎,这个时候不下手,还待何时?
难道要等到他有机会面君之时,狂舔师尊,分薄自己的恩宠不成?
所有胆敢以舔师尊为毕业志向的奸佞,都休想从老子的指缝间滑过去。
唯有自己牢牢地把关,严防死守,才能够让师尊变得正能量,至少昏庸也别昏到没有底线。
老老实实,满心欢喜地去当你的艺术家,大宋国政,弟子帮你掌控拿捏就好。
一顿吃吃喝喝,吹牛打屁,这就是年轻人增进友谊和感情的手段与方式之一。
童智胜虽然是个粗鄙武夫,言语粗鄙,但是待人赤诚,当你是兄弟,拿脑袋给你当球玩都成。
而蔡老六就是一个傲娇,又矫情的货色,但好歹高璋与童智胜都很明白这厮的命门。
对付这厮,要么以力服之,要么名利诱之,成功率百分百。
话说回来,童智胜回来之后就已经成了亲,那蔡老六也很快就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唯有高璋自己,明明有个如花玉似,身材火辣霸道的美娇娘,偏偏只能看不能吃,想吃也还得等几年。
这让高璋甚是唏嘘,可这毕竟是为了自己着想,不能贪图一时的享乐,而让下半身,咦,好像生字错了。
总之,发育期结束之时,就是让方百花小姐姐见识自己老练的车枝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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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朝会,终于今天大宋官家不再摆烂在深宫里边当咸鱼。
这让一干磨拳擦掌的臣工们倍受鼓舞,毕竟朝会不开,就难有大规模摩擦起火的机会。
今日,一定要分个胜利。
而蔡京,继续板着一张古井无波的脸,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是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出自于他的授意。
不过令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是,好几次朝会都没见到的童贯,今日居然冒了出来。
不过大家也仅仅只是拿眼神关注一下,就继续热身,为了今日的战斗,可是又准备了不少新鲜的罪名还有攻讦之词。
伴着那宦官尖锐的嗓子吆喝,蔡京微斜了那站在武臣之首的高俅一眼,这才抬步跨过了门槛。
高俅若有所觉地扫去,只看到了那童贯正冲自己示好一笑。
高俅亦是笑着颔首以示回应,心里边却打起了鼓,不会吧?
难不成,官家这是决定不管前一个议题都还没有收尾,又要扔下一个重磅炸弹不成?
坐在御案后边的官家赵佶,面色显得十分地冷峻,犹如一座冰山一般,这让一干原本斗志昂扬的臣工都不禁有些心虚。
官家似乎心情相当不好,那是不是要修改一下今日的斗争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