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何史上有那么多的仙人显圣之事迹,有那么多的离奇传说……”
说到了这,赵佶朝着高璋温和一笑,笃定地道。
“为师又焉能于梦中,在茫茫人海之中遇上了你。
授你衣钵,令你一夜苦习瘦金体至大成?”
“……师尊所言极是,弟子也相信这个世界,必定是有神仙的。”
高璋此刻,除了用力地点脑袋瓜子,还能说啥?看看,看看这都是什么鬼?
封建迷信能害人,但是在这个时代,封建迷信却又能够成为自己的有力武器。
从高璋这里获得了认同,官家赵佶甚是满意师徒一条心。
“可惜,为师身为一国之君,遍寻天下,至今未能得见腾云驾雾的真仙……”
说到了这,官家赵佶忍不住一脸黯然,眼神显得那样的悲怆,这个寻仙梦,何时才能圆满。
看着这位渴望升天的师尊,高璋真心觉得,自己哪怕跳进金明池中捞出把水草来握住也冷静不下来。
“唉……”一声长叹之后,官家赵佶忍不住又抄起了跟前的酒杯,意图买醉。
高璋看到了官家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考虑到倘若自己能够实现昏君师尊为了寻仙之梦。
成日遇上坑蒙拐骗的事情,却犹自死不悔改,与其依旧别人晃点他,获取他的信任。
倒不如自己动手,早日把信任度刷到mAx。达到好感、信任双双崇拜mAx。
再加上有了自己这个真心晃点,啊不……真心为他好的弟子。
好歹能够让他的求神之路,走上正道,而非是歪门邪道。
“师尊真的想要上天?”高璋的声音,传入了官家赵佶的耳中。
官家赵佶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这不废话,朕就是想上天快想疯了好不好?
“那……弟子或许有办法。”
高璋的声音,让原本正在眺望船外风景的官家赵佶脑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了过来。
咔的一声,让老脸一白的赵佶闷哼了声,吡牙揉着脖子。
“小高,你休得胡言,你又不懂道家仙术……”
“师尊,弟子虽然未修道家仙术,不过师尊您莫非忘记了,弟子跟您聊过的道长彭玄机……”
高璋这话,让官家赵佶两眼一亮。
是的,高璋早就跟他说过,这位彭玄机自称乃是彭祖之孙,寿有二百余。
有一次在街上偶遇了高璋,觉得这个小娃娃有仙缘,便登太尉府亮明身份。看书溂
耍了几招戏法,嗯,也可以叫仙法,唬住了高俅、高璋父子。
最终高俅就在府中设了一间道观,给这位彭仙长暂居,希望他能够传授高璋一些仙术。
彭仙长为了获得高璋的信任,施展无上修为,带着高璋瞬息千万里,飘洋过海,让他明白什么才是仙人手段。
可没有想到,正是因为施法之时不慎,溢出仙灵之气,导致了他提前承受登仙雷劫。
导致了羽化登仙失败,失了元婴,元神遭受天雷重创,最终只剩一点真灵不灭,苟且偷生于世的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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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记得你不是说过,他已经失去元婴,元神重创,几同废人……”
“是的师尊,可是彭真人却在真灵尽散之前,将许多本不属于这个世间的知识,打入了弟子的脑海里。”
“而这其中,便有仙人所授的数种制造登天舟之法……”
咣当一声,官家赵佶端着的酒杯直接失落掉落在案几上,美酒溅得到处都是。
可是官家赵佶的目光却直勾勾地瞪着高璋,犹如挨了雷劈似的表情,震惊而又扭曲。
猛地伸出了大手,一把就拽住了高璋的胳膊,迫不及待地问道。
“数种?你的意思是,不止一种,你都会?”
“弟子懂得,只是许多的材料,弟子根本就不明白是何物,例如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硫氯氩钾钙……”
高璋一本正经地背起了元素周期表,眼前的官家赵佶整个人都快疯了。
表情震惊到无以复加,眼神却显得那样的迷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爱徒说的都是些啥。
“你且先等等,你写下来,或许为师能知晓一二。”
高璋乖巧懂事地点了点头,自己这真不算是晃点人,而是在对封建迷信人士上课,这一堂课,就叫走进科学。
高璋下笔如飞,直接就将元素周期表上的前十五个字给写了出来。
此刻,那同样通文墨的杨戬也站到了旁边,眼珠子已经瞪的快赶上牛眼,可那满脸的懵逼,活脱脱一个文盲样。
官家赵佶同样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看着这些字,抓耳挠腮老半天,这才有些不确定地指着那个“碳”字问道。
“小高,这个字,莫非也读作炭字?”
“师尊英明,这个字,的确读着碳,专指的是天下万物所包含的碳元素。”
“元素,那这个呢?”
“这是氢,乃是世间至轻的元素,氦比它略重……”
“它们在哪?”官家赵佶亮晶晶的眼珠子死盯着高璋。
高璋很想装逼的说上一句它们无所不在,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毕竟自己是刷昏君好感度,不是来给数理化小白扫盲的。
“弟子只知晓世间有,不过师尊,咱们是不是先来聊一聊升天的事情。”
“啊,对对对,咱们先来聊聊如何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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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官家赵佶终于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高璋也打起了精神,告诉这位昏君师尊。
自己的脑子里边有不少可以上人升天的技术,但是大多数都难以实现。
但好在,最粗浅的那种升天舟技术,就足以让人能够乘舟而起,翱翔于天际。
“你可有把握?”官家赵佶甚是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爱徒高璋,嗓音都有些发颤。
高璋心里边呵呵了声,表面上则显得十分悲壮,朝着昏君师尊纳头就拜。
“为了能圆师尊升天之梦,弟子肝脑涂地,九死而不悔……”
“你,你……快些起来,真是个好徒儿。若是能成,那就再好不过,倘若事不可为,亦是无妨。”
“你可是为师唯一的弟子,为师可不希望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