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两个老糊涂虫!我此时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发泄心中之怨”!
那成映雪,说话间竟伸出手去,在成家父母的脸上各自来了一巴掌。在窗外看到这一幕的刘浪,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畜生!忤逆不孝的败类”!
刘浪忍不住在心里骂着,此时那房间里的成映雪,继续着她的疯狂。在打完了成母之后,又一巴掌打在了成父脸上。奇怪的是,那挨了打的夫妻俩,居然没有丝毫的反应。这种逆来顺受,简直违反常态呀!
“邪魅之术,一定用了邪魅之术”!
刘浪这样想着,同时他决定退回去,待见了胡立楠之后另想良策。可脚下不知踩到了何物,居然差点儿摔了一个跟头。随即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这下顿时惊到了房间里的成映雪。
“谁”?
成映雪惊问一声,随即冲出房间来。还好刘浪伸手不错,飞身形迅速跳上房顶。那成映雪也随即一跃上了房,身着黑色的刘浪,一时间难以让对方看清。
“站住!敢在我家窗外偷听,试问谁给你的胆量?既然来了,就休想顺利地出去”!
成映雪一边追赶,一边恐吓着。刘浪脚下如生风一般,行进速度非常快。然而,成家的房屋不多,从正房之房顶,再到厢房也就那么短短的距离。对于一个脚速极快的人来说,也不过是眨眼之工。刘浪才刚刚飞跃过去,只见那成映雪随即便到了。
刘浪情急之下,迅速从衣袖中,取出一块黑色面纱来。
“呵呵,戴上面纱了?莫非……你是我熟悉之人?怕我成映雪看清楚”?
成映雪果然思维敏捷,居然猜到了这一层。刘浪对于这个问题不予回答,他需要迅速离开成家。想到这里,刘浪飞身形跳到了一棵树上,然后准备顺着树干下去。这下成映雪倒是迟疑了一下,看着那风中摇摆的树梢,她鲜有的产生了一丝惧怕。
就在成映雪迟疑之际,刘浪已经从那棵树上下去了。之后迅速找到大门的方向,走出了成家。
“站住!我已经看出你是谁了,就算你今日逃离了也无济于事,明日我成映雪,依旧可以找到你”!
成映雪非常聪明,出了成家之后,她已经不再追赶了,因为担心对方的有同伙和帮手。在一阵虚张声势的恐吓之后,她迅速回了成家。而刘浪则顺利地回了胡家,在冷静了片刻以后,他将刚刚的见闻,讲给了胡立楠听。
“竟有此等……怪异之事?莫非成家二老,早已受妖魅邪术所控”?
胡立楠仍旧半信半疑,刘浪却已经有了肯定的判断。
“千真万确!如今看来,成映雪必有问题”。
刘浪再次非常肯定的强调,胡立楠随即产生了另一种疑惑。
“那么灵儿又是何种状况?她究竟是不是成映雪”?
“这个嘛,尚待查明。这其中定有许多隐秘之事,就像一张渔网,若扯开了一根线,那么其它的结也就迎刃而解了”。
刘浪分析的很有道理,胡立楠总算点头信服了。随即,胡立楠关紧了房门,非常认真的向刘浪求教。
“先生,可有妙策应对”?
“明日若成家来人吊唁,只得静欢其变。待回到未来之都,再与大王子商议定夺吧”。
刘浪给出的是这样的建议,胡立楠依旧不敢苟同。父母突然意外身故,已经伤痛欲绝的他,可不想尽快返回未来之都。
“可是我……要守孝七七四十九日,暂时回不了未来之都”。
胡立楠看似非常认真,刘浪却笑了。
“胡公子,人要学会变通才行。你守孝固然没错,可此时的确不适宜如此。你想想看,胡家二老是意外身故,这一桩冤枉莫非……胡公子不想早日,替他们昭雪吗?也好让他们九泉之下能够安然……”
刘浪苦口婆心开始劝慰胡立楠,终于,胡立楠想通了。决定待丧事办完,便回未来之都。两人商议好了,之后胡立楠继续守灵,而刘浪则就在一旁的藤椅上,开始打起盹儿来。
一夜不觉间过去,第二天胡家变得更热闹了。家族之人开始帮忙通知亲朋,俗称报丧。另外还在院子里架起两口大锅,开始烧火做饭,毕竟吃饭的人众多嘛!
按照村里的习俗,街坊四邻也不乏来吊唁之人。而胡立楠作为胡家唯一的子嗣,当然要一直守灵,在宾客到来之后便哭上一阵子。
早饭之时,街坊四邻大都回去吃饭了,而那个间隙,胡立楠也可吃上一口东西。两口大锅里冒着热气,只是丧事一般不动大荤以素菜为主,故此也没有多么喷香的味道。
众人匆匆对付了几口饭菜,又开始迎接新的宾客了。胡立楠继续跪在灵堂里,而刘浪也一直陪在他身边。不多时,就听见门外出来了哭嚎声。胡立楠转头向门外观看,不觉顿时大吃一惊。
“先生,映雪来了!还……还带来了成家二老”。
“此乃意料之中,注意观看成家二老的状况”。
刘浪这样提醒着,胡立楠认真的点头答应。两人话音刚落,只见成家那三位已经走了进来,胡立楠先是埋头痛哭了几声,静待着成家二老和成映雪,他们在向亡灵行叩拜之理,并礼节性的哭几声。
而短短的眨眼之工,胡立楠偷眼观察了一番,然而却并未看出什么破绽来。刘浪就不同了,他与胡立楠身份不同,所以有较多时间去察言观色。
只见那成家二老,尽管也鞠躬施礼,但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面部表情也并不自然,再看成映雪则依旧眼睛滴溜溜儿乱转,显得十分古灵精怪。
待这前来吊唁的三口礼毕之后,成映雪又看了一眼成父。
“父亲,您或许悲伤过度了吧?居然忘记了礼金之事”?
成映雪这是在提醒成父,因为按照当地的习俗,前来吊唁也是需要拿出一些礼金的。无拘多少,只是象征意义便可。
成父没有说话,径直从袖筒中取出一物来。随后向前一步,准备将那礼金置于供桌上。
在场之人顿时被惊到了,胡立楠更是瞠目结舌。这哪里是礼金嘛,分明就是一只烟袋锅。见到此情此景,刘浪则将目光移向了成映雪。
“哎呀,父亲!你真是老糊涂了,这哪里是礼金嘛,我说的是礼金,礼金你可知晓”?
成映雪已经有些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