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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我就来气,还不是被看不惯我父亲的人给陷害的。”

这些话是冯思雅咬着牙说出来的,而钱二牛反倒觉得,冯思雅说的这些话并不是对他说的,反倒像是借机来发泄心中积压依旧的对那些陷害其父亲的人的不满。

“陷害?”钱二牛愣道:“可是为……”

“好了,你就不要问了。”冯思雅根本就没给钱二牛追问下去的机会,他直接打断钱二牛的话,转移话题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惹上那些人的?那些人可不好惹。”

“听你话的意思,你知道那些人是谁?”钱二牛疑惑道:“你不是说你才刚调过来的吗?”

“我是刚调过来的不假。”冯思雅沉吟了片刻,正色道:“可我是我父亲在没被陷害之前亲自调过来的,所以,在调来之前,我就对这里做了大量的工作。”

“你父亲亲自把你调过来的?”钱二牛追问道:“那你原先在什么地方?”

“省城,警.察局。”冯思雅答道。

一听这话,钱二牛翻了个白眼,也是无语了,老话讲,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尤其像冯思雅这般走仕途的,有哪个不想往高处爬的,但冯思雅可倒好,不往高处爬也就算了,居然还往下调,是不是脑子有病?

不过,钱二牛也算是听出来了,既然冯思雅的父亲身为警.察,能从省城警.察局里调动得了冯思雅,那足以说明,冯思雅父亲的乌纱帽应当还不小。

于是,钱二牛试探性的问道:“那你父亲在省城警.察局是?”

“局……”冯思雅脱口而出,只是局字刚说出口,她就意识到了什么,质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钱二牛搪塞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冯思雅似乎看透了钱二牛的心思,不过,她并没有说破,而是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父亲之所以在他没被陷害之前把我调过来的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你……”

说到这,冯思雅顿了下,随即又补充道:“哦,准确的说,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钱二牛越听越糊涂,苦笑道:“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现在不明白没关系,以后你慢慢的就会明白的。”冯思雅也是苦笑道:“其实,别说是你了,我现在也有好多事都还没搞明白呢,也许现在只有我父亲明白,可是他又被陷害坐了牢。”

“没明白,那就问明白呀。”钱二牛不可置否道:“就算是坐牢,可总允许探.监吧?到时候你找你父亲问清楚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我父亲坐的可不是普通的牢,并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冯思雅叹气道。

“那是什么牢?”钱二牛当真是搞不懂了。

“我就是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这个你也是别再问了。”

冯思雅有些不耐烦,说话的语气也比刚才生硬了许多,不过,钱二牛也是能理解的,毕竟不管谁的父亲进去了,要是连个监都不让探,提及此事,心情能好的了呀?

只是,冯思雅越是这样,钱二牛就越想问个明白,不为别的,就为冯思雅那句也许只有我父亲明白,钱二牛也觉的很有必要追问下去。

虽然钱二牛还不清楚冯思雅那句也许只有我父亲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就从冯思雅的父亲冯景德能去找他的爷爷,并在被陷害之前主动把冯思雅调到枫林镇里想要保护他来看,冯景德对他的事应该很清楚。

对于他的身世,钱二牛早就想搞清楚了,只不过,虽然爷爷在他懂事的时候就告诉了他是捡来的,但是对于他的身世却是从来都没有提及过。

很多时候,钱二牛也想问,可又担心爷爷误会他问的意思,也就都忍了下来。

而且,这一忍就是将近二十年。

两年前,爷爷去世了,并在临去世前主动提起了他的身世,看那意思应该是想全都告诉他的,可偏偏话还没说完就去世了,他也只是在隐隐间听到了冯景德这个名字。

本来在爷爷去世后,钱二牛就想立马去找爷爷临去世前说的冯景德问清楚的,但是想到刚去世的爷爷,还有爷爷给他留下的小诊所,他在心里又觉的过不去,所以,他当时就做了一个决定,就算要去找冯景德问清他的身世,他也要给爷爷守孝三年。

而今年刚好是第三年。

所以,冯思雅的突然出现,让钱二牛感到既意外又惊喜。

这么大好的机会,钱二牛自然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就给放过了。

尤其是当听到爷爷想让他找的冯景德已经做了牢的时候,钱二牛当然也想知道冯景德犯了什么事,关在哪了。

就算冯思雅不愿帮忙问,那等他守孝期满,他也完全可以亲自去不是?

“你就告诉我吧。”钱二牛软磨硬泡道:“你还没说呢,怎么就知道我不懂?”

眼见着冯思雅仍然不为所动,没有半点儿要告诉他的意思,钱二牛又紧接着说道:“再说了,你不是说你父亲是被陷害的嘛,你跟我说清楚些,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你?”

冯思雅不由得仔细打量了钱二牛几眼,面露失望之色,摇头叹息道:“你刚才还被别人打呢,能帮上什么忙呀,你呀,还是管好你自己就行,我父亲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一个好汉还三个帮呢。”钱二牛仍不死心,继续软磨硬泡道:“还有,就算打架帮不上忙,你说出来,我总能帮你出出主意吧。”

不知是被钱二牛感动了,还是钱二牛的软磨硬泡起了效果,冯思雅最终还是妥协道:“其实,就像你的身世一样,我父亲到底是为什么坐的牢,我也不是太清楚了,而且,我父亲这个牢的坐的很突然,甚至于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我也是在我的父亲坐牢之后,听别人无意中说我父亲好像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被抓去坐的牢……”

说到此处,冯思雅突然脸色一寒,话锋一转道:“不过,根据我的调查,参与陷害我父亲的人里,貌似就有枫林镇派出所的所长于得水。”

听冯思雅这么一说,钱二牛倒有些佩服冯景德了,虽然钱二牛不清楚冯景德知不知道陷害他的人里面有枫林镇派出所的所长于得水,但是他这么一调派他的亲闺女冯思雅来枫林镇来,岂不是正好可以从于得水那里打开突破口?

当然了,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正所谓有利就有弊,虽然冯思雅可以找机会从于得水那里打开突破口,可难免会给自身带来一定的危险性。

钱二牛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只不过,这都不是钱二牛眼前最为关心的,他最为关心的是,冯景德现在关在哪?为什么不能去探.监?

“你还没说,你父亲被关在哪了?为什么坐的不是普通的牢,不能去探.监呢?”趁着冯思雅妥协,钱二牛忙又追问道。

“因为我父亲身份特殊,并没有关在普通的监狱,那里一般人根本就没有探.监的权利,所以,我才说我父亲坐的不是普通的牢,不能去探.监。”也许是积压在心里久了,不说不痛快,冯思雅一改先前的犹豫,干脆就对钱二牛很是痛快的说了。

“原来是这样呀。”

钱二牛没有再追问冯思雅,她的父亲有什么特殊的身份,而是被冯思雅说的一般人不能去探.监的话给惊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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