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不知所措之时,他左胳膊伸到我的耳畔,顶到了墙上,完成了一次壁咚。车库忽然亮了,原来他壁咚的是车库灯源开关。
然后他扯下我的面罩,气人地摸了摸头发,捏了捏我的脸,让人心里发毛:他不会是个弯男吧?一会儿从口袋掏出一块肥皂,故意用手挤地上,强迫我去捡?本人的性取向很正常,绝对宁折不弯!
“居然是挺可爱的正太啊,这么萌就该听话哦。”
居然这么欺负人!我忍无可忍,就要发作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很好,不是男的,这声音是个女的!
她把手拿回去,撕下脸上的面罩,,果然是个姑娘,留着短发,梳着一个歪在侧面的小辫,眉毛微微上挑,看着不像个没脾气的人。一双眼睛,说实话不大,睫毛还挺长,有点像韩版的那种娃娃的样子。
她一边笑,一边嘲笑:“行啊,田公子,连我都打不过还敢自己一个人来救人?”
这不废话吗,你有枪我怎么打得过?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说着冷不丁又壁咚了我一下:“眼睛里写满了好奇呀,难道你对自己的底细一点都不知道?”
她与我近在咫尺,仰着脸就像个小坏孩,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气让我脑子有点乱,根本不知道想问什么了。
她重新站好,把枪收起来,吩咐:“一会儿用短信控制很麻烦,我带你去看状况。”
原来短信是她发的!这就是个那个神秘人啊!她到底是谁?
她伸了伸腰,继续说:“信我的话就跟本姑娘走。”
好吧,说着她领我三转两转,然后顺着窄梯子,往房顶里面去,原来这里有个大的夹层,都是线路跟管道,不过空间太低,只能爬着走。
好容易跟上她,她小声责怪:“你怎么这么笨,动作好慢。”
刚要回嘴,她一摆手:“别出声了,好戏马上要上演了男一号就在下面的屋子,女一号马上到。”
我们轻轻卸掉一块天花板,搭在旁边,不巧的是能活动的就是个吊灯的位置,估计是修灯方便做的活动的,看下面都是灯盘周围反射的水晶光亮,看不清什么,恍惚是有人。
门开的声音响起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问:“明远有消息了吗?他在哪?”
这是表嫂的声音!她怎么会来这?
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托朋友在海边找到了这件衣服,你看是他的吗?”
这个男的的声音,也很耳熟,是谁一时想不起来,不过绝对听过。
表嫂开始哭泣起来,男人开始安慰:“娜娜,人估计是不幸了,你不要太伤心。”
表嫂一边哭一边说:“你别扶肩膀,这样不好,我总觉得对不起明远。”
男人说:“都是我不好,那次咱们都喝醉了,做了不该做的事,可是第二次清醒的时候,你默许了呀,还有第三次……”
这时一记耳光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是一阵沉默。
传来鞋子的声音跟表嫂的叫声:“你别拉着我!”
男人说:“对不起,是我满嘴喷粪了,其实全部的错都在我,我发现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她已经嫁人了,这份感情一直在胸口燃烧,无法熄灭。”
又沉默了一会儿,表嫂说:“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到明远,即使死了,尸体也要找到,谢谢你一直帮忙,不过我得走了。”
男人说:“这么晚了,再让司机送你回去我也不放心,你就住在这儿吧。”
然后他又保证一句:“你把房门锁好,我绝对不会乱来的。”
紧接着又是门关闭的声音,听了这些话我不知道该干什么,原来表嫂在外面发生了故事,发生了这样的故事,而且听起来还是有些情愿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机器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光听还是不行,我用手尝试推开水晶吊灯一些,它移动了一下位置,多少能看清下面的状况了,这里的房屋顶子很高,下面的人在往下看,没有注意头顶。
原来地面随着机器声,地板拉开,出现一个方形的地坑,里面有一些东西,中间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以我现在的目力看得相当清楚,正是表哥!
表哥就在这里,却说在海边的发现的什么衣服,还什么积极帮着找人神马的,刚才他明显在骗表嫂啊!看来这混蛋很阴啊!
正要飞身下去,她发现动向,一拉我的胳膊,示意再等等:“先看看男一号跟男二号下面的戏。”
那个俯身的男人看着表哥,说:“吴明远,你人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娶娜娜,就你这样的货色凭什么娶她?配吗?”
这话是如此的尖酸刻薄,我的怒火涌上心头,扶着灯的手都在颤。
他继续说:“本想要了你的命就得了,可是竟然还有人半路搅局?弄的场面越来越不好控制,现在弄得自己成了痴傻的货色,又何苦呢?你知道我又多花了多少钱?”
想无辜的要人命竟然还这么愤懑埋怨人家,这样人面兽心的东西就该直接弄死!
男人的恶毒还在继续:“可惜你变成了傻子,今晚我弄点机关,吓一吓娜娜,她肯定主动叫我去屋子里陪她,到时候你能在地坑的电子屏幕上看娜娜有多女人,也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男人,哈哈哈!”
说着他仰面大笑,正好抬头,原来是毕天朗这个东西!
愤怒已经让我无可附加,一脚踹开天花板,直接飞身下来,一巴掌把他扇到了坑里。
毕天朗还是那副傲气德行:“竟敢私闯民宅,你不怕犯法吗?”
我上前一拳一脚开始重复:“你这样的人渣也配*?”
打得他没声音了,她拉住我的后脖领子往后一扔:“先别打了,打死了别的事问不出来了。”
这姑娘这么大劲,被甩出来之后我去看表哥,他胡子拉碴换着一身破工作服似的衣服,眼睛里写满了呆滞。
“表哥,我是田晓啊,你还认得吗?”
可是他已经不认得我了。
她过去踢了毕天朗肋骨一下,明显疼痛感到位,身体卷起来了。
“你跟无牙那个混蛋早就认识吧?”
又踢一脚,回答出来了:“是。”
看来就是贱,不打不张嘴,她又问:“可是在后期,你发现有人搅局太大,还在继续,投入的钱已经超过了你一半的资产,下这么大赌注,有点亏,对吗?”
毕天朗这时用眼瞪着蒙面的她:“你怎么知道这些?”
她继续问:“吴明远落到你的手里,明明可以杀了了事,你却没有,是有人不让你灭口吧?”
毕天朗:“你都知道还问我干嘛?”
她笑着问:“ds组织为什么会找到你的头上?”
这时候,地坑晃动,钻出一个猪那么大的大黑老鼠,头顶上有一个拳头大的白点,白月玄鼠!
上面的红衣人无尾闪电般拉住了毕天朗,驮在了老鼠上,我刚要近前,白月玄鼠张嘴发出一股寒气,冻得人想动动不了,这货难道是电冰箱成了精?
无尾笑的很阴:“今天满月,白月玄鼠阴气最重,不怕冻死就上来。”
毕天朗鼻青脸肿还要嚣张,说:“法师,给我杀了他们!”
无尾说:“你算什么东西,敢来命令我?不过是上头要我把你运回去。”
毕天朗吃了一句瘪,看形势不对,就不敢张嘴了。
她掏出激光枪打了一下,没造成什么伤害,不想白月玄鼠毛都竖起来了,就要发飙。
“别动,我们这次不是来打仗的。”
等到了洞口要下去的时候,无尾扭头说:“想要人,就来布盅堂口,我们在那等你们。”
说完他骑着白月玄鼠,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