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牙坏坏地一笑:“忘记告诉你了,这次做的是炸药级别的,有点热,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扭头一看大蚯蚓,它估计彻底被激怒了,涌动了几下身体,冲我们喷出了巨大的酸液。
刚想滚身,忽然双腿动不了,扭头一看,无牙这混蛋正在俯身用一只手抱着我两条腿,蹲身藏在我的身后。
马上就要出事了,还有这么个霍霍菜,再往前去去不了了,我用烫伤的手抓着他的头发,冒险倒身,往大蚯蚓近前滚去。
大蚯蚓做完刚才的攻击,估计确实没酸液了,或者没体力了,这次酸液太多,周围漫漫的酸液混合着雾气,恶心味道应该掩盖了我们的气息,蹲身不动的状态下,它慢慢离开了。
无牙咧嘴:“臭小子,抓我头发干嘛?”
我冷冷地看他一眼:“你藏在我身后抱腿,也不不是想喷我一身酸液罢了。”
被人揭破阴毒小伎俩,无牙尴尬一笑:“当时太紧张了。”
与他这个人一起,不是太安全的事,满肚子心计,这里这么不知底细,万一一会儿还有状况,关键时刻让他一下子阴了,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们各怀心事,等到雾气又散了一些,慢慢起身,往前走。其实他还是算计了一些,现在我的手受了伤,火辣辣的,血管一跳一跳的疼,真跟他打起来不知道怎么样。
一边走,一边问无牙:“还有多远?”
他一边看,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应该快了。”
我扭头问:“什么叫应该?你不是认识路吗?”
无牙回答:“进来都是无尾带着进来,东扭西扭谁知道走到哪?何况也没来过几次。”
我继续问:“那无尾到底在没在这?”
无牙还是那副欠打表情:“谁知道,这混蛋收到我的信号根本不理会。”
我提醒他:“现在不要发信号了,再发就揍你。”
又走了一段,前面是个缺口很大的矮山,说是山,跟土包差不多,或者就像个花盆,进去之后还是有溪水没断,前面一片大水泊,两边都是黑色的引魂花。
无牙一边走一边介绍:“这就是沉花潭。”
就这么走也是真累,他领头到了潭水旁边,吩咐:“一起趴下喝点水吧。”
说着无牙俯下身,这水倒是很清,不过陌生地喝陌生水总是有点疑惑。
他喝了两口,轻视我的胆小,正确说应该是谨慎:“你爱喝不喝。”
说完把绑在一起的手往手里:“不喝水我们洗洗手继续走,目的地马上就要到了,你很快就要看到那两个老东西了。”
反正他都喝了,口也确实渴了,真想喝点,不过还是算了吧,看无牙根本没有动的意思,我说:“走吧。”
他不理会,回答:“再歇会儿。”
“还歇什么,该去救人了。”
无牙扭过头,用古怪的眼神看过来:“救什么人?”
我觉得状况有点不对:“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来着是要干什么的?”
他古怪地笑了一下:“不用救了,一会儿无尾就过来,把你这个臭小子抓住了不就放到两个老家伙身边了。”
我跳了一步,问到:“这水里有毒?”
无牙冷笑一声:“没有毒,我喝了你还没喝啊,不过我们喝水时,每个人的气息都顺着潭水传到了他那里,当然,为了保险,防止你太小心不敢喝水,我还用绑在一起的手洗了洗手。”
真是阴毒,防备着还让他算计了,正在恼怒的时候,一声轻响,还有刮地的声音,潭水旁边的花丛里,闪出一个人,骑着一个大蚯蚓,此人正是无尾。
无牙趁我愣神,早解开了绳索,估计半路上他就偷偷做了手脚。
他走到无尾身边,还是张嘴没有牙齿的可恶笑容:“你现在没什么体力,手还受伤了,要不要试试大蚯蚓的酸液?”
无尾冷冷地说:“两个老家伙半死不活,去探望一番吧。”
我现在确实没什么体力了,右手还烫伤,不过还是闪身过去,去打在大蚯蚓身上的无尾。
无尾念念有词,这头蚯蚓就冲着我吐了一股酸液,赶紧半空中一缩,躲了过去,绕到旁边去攻击,左手一拳打在大蚯蚓身上,它身体柔软的很,根本没有受力的地方,粘糊糊的液体还弄了一手,然后大蚯蚓又一扭头,冲我喷了一口酸液。
几个回合下来,我已经气喘吁吁,口干舌燥了,无尾惊讶了一句:“看你体力下降很多了,居然还这么敏捷,不过也快到极限了吧?”
无牙跟着看笑话:“傻小子,你的蛮力不是很多么,使劲用啊,大蚯蚓的酸液一会儿弄身上就知道什么味道了。”
这时候,头顶传来声音:“大蚯蚓的酸液什么味道,我们也想尝尝。”
往头上一看,环形山坑的上面,站着几个人,林正,二炮,botter还有巨大的猥哥臭臭。
臭臭用一根花藤编成的绳子往下一扔,吩咐:“田晓,拉住。”
我单手拉住绳子,它一用力,把我拉了过去。
无尾抬头微微点着头:“你们几个居然没被追魂雷劈死,还过了引魂花大蚯蚓的关卡。”
二炮一笑:“当然,我们还制住了几个大蚯蚓,只要把嘴对着你们,一踹肚皮,估计就给你们下人工酸雨了。”
无尾冷冷地说:“白猬,当初我对你不薄,现在居然向着外人。”
臭臭说:“我是古苗的圣灵,你不过跟我结了血盟,现在血盟破了,相当于合同到期了,我们什么都不是,田晓用了血饮驯养,不过我们很平等,比跟你在一起还轻松。”
无尾不再说话,低头在想什么事,林正问:“你抓的人在哪?快说。”
我问:“还有毕天朗那个混蛋,交出来。”
无尾说:“毕天朗是上头要的人,从布蛊堂口转走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二炮:“你师父是谁?”
无尾仰头大笑:“你也配问?”
笑了几声,他骑在蚯蚓身上,撅着屁股,做了个振翅的动作,嘴里发出咕咕声。
二炮先忍不住笑了:“哈哈,无尾你个老鬼,事到临头难道发神经了?”
正在此时,林正奇怪:“天怎么黑了一些?”
抬头一看,天空果然被遮住了光线,一只巨大的鸟,飞在天空,身上黑黄相间,羽毛上有点红色斑点,再一听叫声,这货不是鸟这货不是鸟,是鸡的叫声。
botter仰着头惊奇:“居然有这么大的鸡?居然还会飞?”
大鸡从天上俯冲下来,带下一阵大风,它啄起大蚯蚓,昂头飞了起来,骑在蚯蚓上的无尾抓着无牙的头发,在空中拎着。
无牙疼得哇哇大叫,手脚乱舞:“无尾你混蛋!抓哪不好抓头发!”
无尾的声音渐行渐远:“再闹我就撒手——”
他们就用这种飞行模式逃离了沉花潭,在天上越飞越远,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不知道飞到了那里,不管飞到哪里,无牙估计以后不叫无牙了,叫无发吧,到目的地估计头发早就揪掉了。
林正恨恨地说:“怎么有这么多可恶的妖兽,又让他逃了。”
臭臭冷冷地说:“说无尾,再说妖兽我先给你来一脸酸液。”
正哥看猥哥一眼,没再说什么,猥哥过去也是混兽的,现在虽然不妖,但是估计也不是仙的。
二炮:“我们先去看看两个师傅还在吧。”
书说简短,进入沉花潭的后壁山洞,我们看到了躺着不动的两位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