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不远处的海面上,很多的叫不出名字的大鱼跃出水面,留下一个优美的弧线和水浪花,又钻进了水里,看到海面的鱼群鱼跃而出,二炮上来劲头了,问渔具在哪里,要一试身手,赶紧抓两个晚上烧烧吃。
这种级别的商务轮船,虽然不是专业搞钓鱼的,但是配备相当齐全,为了防止食物短缺,方便就地取材,当然有渔具的准备,各种板材的海竿佩戴着纺线轴圈圈相当看的眼花缭乱。
炮哥拿着竿子往海里扔,还跟林正叫板:“怎么样,林家祖辈属于钓鱼方派的道术,要不要用你钓鬼的东西在这儿比比,看看谁胜谁败?”
林正微微一笑,根本不理他,进里仓拿东西。二炮怂恿了半天,也没找到对手,只好自己独战。
botter不钓鱼也就罢了,但是还给你上野生动物保护课,在二炮旁边说动物是人类的朋友,这些钓竿是为了食物短缺,从自然汲取食材,属于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最好不要杀生神马的劝说话语。
炮哥一边看着海面一边皱眉头,头也不回抱怨botter说:“botter哥,就是在你们家船上我也得说两句,鱼就是给人吃的,你不吃我吃,我不吃他吃,你这么百舌唐僧似的絮絮叨叨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你先消停会儿,一会儿钓上来个美人鱼神马的我绝对不往厨房送,直接借花献佛送给你当媳妇。”
不过也许是水域的问题,用二炮的话说根本就是botter总在耳朵边瞎bb的问题,钓了半天鱼,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还没收获一条,炮哥嚷嚷着停一会儿船,船开的这么快影响他的发挥。
船还得开很长一段时间,晚上吃完饭,我发现一个问题,于是问:“叶雅,你的头发好像变红了。”
叶雅还没说什么,二炮给解释说:“叶雅由于是合体,所以白天阳气重,小雅的特质表现多一些,黑夜出现的时候,红叶的特征会出现多一些。”
这小子真是赚了,找一个女友相当于找了两个妹子,白天一个晚上一个,不要太爽歪歪好不?
吃完晚饭,没什么事,反正不能跟他们带着女友的一样去甜蜜蜜,botter跟臭臭也好的不可思议,不知道这样的兄弟感情,跨年龄跨种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反正让人羡慕嫉妒恨。
在海上也没信号,手机也省省了,微信点赞积红心这样的小互动也没法打发时间了。他们都在船头方向的小甲板上,我自己一个人无聊,到了没人的船尾附近,吹着海风。
看黑夜下的大海,翻涌着底下的暗流波浪跟泡沫,颜色根本不是蓝色,在没什么灯光的照射下,就是黑了吧唧跟墨缸似的,不由得感慨人真是渺小,在天地海洋面前,能算什么呢?一个小小的蝼蚁罢了。这次去北指岛调查,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妈妈跟月茜的消息,想想也是头痛,再待会儿睡觉吧。
晚上躺在船舱里,尽管是已经很不错的轮船,但是空间还是有限,虽然没有太大的涌动,但是想想这是在海上飘着,多少有点小忐忑。
行驶到第三天的时候,二炮还在坚持他的钓鱼尝试,可是这么多天一直没有收获确实有点悲催,他无颜面加小恼怒,让叶雅帮着拿钓竿,自己去倒红酒了。
说实话这也就是个玩,你说在行驶的状态下能钓鱼吗?捞鱼也得停下撒网啊,您这鱼饵嗖嗖的往前跑,得多傻的鱼非得追着这口吃的让你钓上去啊?
叶雅帮着拿了也就两分钟鱼竿,就开始喊:“炮哥,快来!”
二炮过来问:“怎么了?”
叶雅抓着鱼竿说:“好像有东西在往下坠,我快拉不住了。”
炮哥放下那瓶红酒,两眼放光:“不钓是不钓,这次一钓就是大家伙!”
他过来拿过钓竿,开始下蹲后坐用力,可是看样子,海里的力道相当厉害,把二炮往前拉了一大步。
炮哥盯着水面,喊:“田晓!赶紧拉一把!”
我过去也攥住鱼竿,上手就发现,真他娘的是不一般,就跟一根绳子拉着你,那头是启动的卡车似的,换着方向往下沉。
我们两个被拉动了两步,直接到了甲板栏杆那,用大腿顶着栏杆,还是扛不住这东西的力量。
林正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等搭话,一个箭步过来,鱼竿上已经四个大手了,他一矮身,把二炮的腰抱住了,也来帮忙拉。
就这样了还是不行,我们三个被拉得大汗小汗,底下的力量却越来越强,陆媛过来抱住了林正的大胖腰,叶雅则抱住了陆媛的腰部。
botter看着我们,说:“干脆放手吧,那把达瓦钓竿不要了。”
二炮的脸都红了:“这他娘的日本竿子怎么这么结实,botter你怎么光看不来帮忙?”
botter过来抱住没人抱的我,并且喊:“马叔!”
在驾驶舱的马叔扭头出来说:“船体确实遇到阻力了,钓鱼怎么会出这种状况?”
还是老年人经验多,估计马叔也是相关的行家,他摆手说:“你们别动,我掉舵绕它一下试试。”
然后马叔不再前行,而是用兜圈的方式开始绕。
虽然没有说,我心里也感慨,你看看人家家里的仆人,能开汽车,能开轮船,看这形势,估计飞机都开得了没问题,就这样有能力的人还在botter家打杂干佣人做零活,这得开多少钱一个月的工资啊。
这时,随着船体的变换方向跟角度,我们感觉底下的力量也松懈了一些,二炮看出苗头,感觉出了力量变化,一使眼色,然后说:“咱们一起试试。”
大家一起跟拔萝卜似的,抱在一起,喊口号:“一二三!走你!一二三,走你!”
两下拔河似的一齐用力,鱼线被拉出了水面,一个黑乎乎的物体摔到了甲板上,大家都没了力气,坐在甲板上呼哧呼哧喘气。
二炮问:“田晓,你的蛮牛力去哪了?怎么没用出来?”
我回答:“我也不知道,好像一着急没调动起来。”
臭臭从botter衣领后钻出来,冷冷地评价:“关键时刻掉链子,真是不给力。”
叶雅说:“臭臭你刚才怎么不来帮忙?”
猥哥看白痴一样看她一眼,给她扫盲:“你们不怕挨扎吗?本哥可是一身钢针。”
大家歇了几口气起身来看钓上来的东西,均都大失所望。只看这上来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鱼,也就比一把二十厘米的尺子长不了多少,好像一只黑乎乎的脏手套,一嘴小细齿的白牙,鱼眼居然也是白色的,不过跟鱼熟了那种颜色的眼睛一样,白了吧唧不透明,也没有中间的黑点,看着有点恶心。
炮哥挠挠脑袋,擦擦汗,失望的口气代表着大众的态度:“就这么点的一条啊,怎么这么大力量还难出水?”
猥哥探头看着鱼:“这能吃吧?”
陆媛皱着眉说:“这东西给我吃我都不愿意伸筷子,太恶心了。”
botter建议说:“看样子也不能吃,还是放了吧!”
炮哥一摆手严词拒绝:“打住!好容易捞出来的我还要当观赏鱼呢。”
然后二炮屁颠屁颠去找了个大号玻璃罐子,就像是酿制家用葡萄酒的那种设备,把钓上来的鱼小心的摘钩,然后放在了里面。
这条鱼进到缸里就在底下沉着,根本不动,林正叹气:“炮哥,这好容易抓上来的鱼估计不怎么样,你看是不是成死鱼了?快扔了吧!”
二炮这个不爱听,一翻白眼,说:“什么死鱼死鱼,它估计是累了,等我给它拿点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