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行啊,都这个时候了,别说冒险,冒死的法子也得试试再说了,虽然还不是知道是什么方法,大家都起码看到了一丝希望在眼前,我赶紧问:“那需要怎么做呢?”
陌生人问:“你们如果能从堵口出去,能记得进来的路吗?”
我点点头:“我们是从偶中地下城的一个石头屋子里掉下来的,能够记得进来的路。”
陌生人说:“我们从你们打的洞原路返回,然后打开封洞,跟大老鼠打。”
回去跟大老鼠打架?这算什么好办法,我们就是打不过潮水一样的老鼠大军才不得已跑到这里来的好不?所以听到这里,botter忍不住插话说:“白月玄鼠太多了,我们打不过的。”
陌生人看了看他,回答说:“是的,大老鼠太多了,我们打不过,所以分成两队,一队负责吸引鼠群,一队人就能出去了。”
其实很多的战斗时刻,大家都在一起能提高战斗力的,如果在强大的攻势面前分开,主动而不是被迫变成两波队伍,而且根本没有胜利甚至逃离的十足把握,这种做法相当危险,叶雅也忍不住好奇:“那剩下的不也还是没有出路吗?那么多白月玄鼠肯定最后顶不住。”
陌生人说:“出去一个人,去拿东西进来。”
客观的讲,如果有应手的东西在外面,弄进来增加战斗力也是不错的选择,可是这位高人难道外边有高大上的法器,既然有,为什么放在上面不拿下来?这个,不科学吧?所以我好奇地问:“前辈,您有法器或者兵器在外面吗?”
陌生人摇头:“我没有,这个人其实不是去拿,是买,你们有钱吗?”
买什么?买耗子药啊?那不得拉一车皮过来啊,这么大个的耗子,一头就得给你吃五六斤耗子药,要不然能吃饱吗?能放倒吗?
botter赶紧搭话说:“前辈,我有钱。”
陌生人问:“有多少?买点贵重东西没问题吧?”
臭臭懒懒地插话:“他家飞机轮船都有的,如果政府允许,估计买航母也没什么问题的。”
这话不算瞎话,botter家确实有这个实力,好好的富二代或者富n代一个,却被拉到这种地方受罪,而且不只是受苦,还有危险要受,让人家里人知道得多心疼啊,哎,想想也是罪过。
陌生人看着他点头说:“好,那就行,那你出去。”
啊?这算怎么着?就说botter是我们的好兄弟,就这么照顾富家子弟啊?有钱的先出去,我们这些小*丝就不管了啊?就不管了啊?万一老鼠给咬死了,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连周年烧纸的人都没有!
“买几台大号的高品质音响和蓄电电瓶,别忘了还有长点的电线,然后到这儿来,另外,拿一盘迪曲。”
啊,这是神马高招,要来个偶中地下城狂欢夜咋的?午夜倒是将近,我们要就着那个迪曲来个人鼠交谊舞还是踩蹦蹦啥的?然后就音乐是共通的语言,肢体的表达好过言语的虚伪造作,一场舞池之会,老鼠击缶,佳人弹筝,友谊暗生,化敌为友,相逢一笑,天下太平了?
陌生人也看出了我们脸上的疑惑和不解,不过这个人明显话少不多,说好听点是没什么废话,所以没有什么解释,只是简单交代:“相信我的话,没问题的。”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戒尺,拿在手里坦然地说:“我会和你们在一起,等你们的朋友拿东西回来把咱们救走。”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了这一番话,我,或者说我们,都觉得他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气质。
是什么呢,反正是电视里那种,不怎么说漂亮话,关键时刻可以忠君死节的良臣气质。绝对不是那种平时随着君主的喜好或谄媚或装勇,到了关键时刻,假装义愤填膺地放两声漂亮的屁,转眼就看不到他的小人所能拥有的那种,尽管这么用臣子比喻不说十分不恰当,起码有五分,但是这时候也只能这么阐述才能略微表达一下陌生人的奇怪气质了。
臭臭此时在我们跟前小声插话:“我们可以听听,我在他眼里看出了九分的坚定。”
居然一个刺猬都这么评价认识时间不长的陌生人了,我们也觉得可以一试,于是这个人拿起蜡烛,把不知道什么书放到了怀里,跟了过来,大家按照原来的路线,开始往外前进。
还是那样的分配,臭臭打洞,其实这个洞已经好打很多了,虽然土质很硬,但是都是松过的了,那还不好说么,所以一路没有任何阻碍,我们就到了封口处,然后小心地打开了出口,更让人轻松地是,外面的白月玄鼠都散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于是我们轻手轻脚地沿着地洞往前行进,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陌生人用力吸了吸鼻子:“它们的气息出现了。”
话音刚落,白月玄鼠闪着两眼悠悠的红光,好像星星鬼火一样就慢慢围了上来,又要开始痛苦的撕b大战了!
陌生人手拿黑色戒尺,交代说:“那个姑娘把出去的人扔出去,刺猬我们几个牵制住这群大老鼠。”
臭臭不乐意了,提醒说:“我是猥哥……”
猥哥刚说了半句,陌生人一声怪叫,叫得人耳朵阵痛,忽然速度如电,上去就用黑色戒尺把最近前的几个白月玄鼠的头各打了一下,这黑戒尺真是厉害,挨了打的白月玄鼠都头破血流,留下了鲜血。
鼠群果然被激怒了,奔涌着朝我们过来,陌生人交代:“我们往一个方向边打边走,小姑娘你快背着人往出口走!”
叶雅不待说话,背着大个子botter开始弹跳飞跃,几个起落就过去了,白月玄鼠有几个跟了过去,可是叶雅速度相当快,身法轻盈,甩开几个讨厌的大老鼠一段距离。
送人看样子不成问题了,可是如潮的白月玄鼠把且战且退的我们逼到了后面应该是死胡同的地方,陌生人战斗力相当惊人,一把黑戒尺舞动起来,伴着那不舒服的怪叫,左击右打,上敲下扫,我用血饮基本是配合着阻挡鼠群的进攻,臭臭也不得已了,不得不动物跟动物开战,变成巨体,滚成一个刺球,趁着我们击打间隙,开始扇形滚动,给我们两个不算充分,也还可以的喘息机会。
这时候一个身影几个弹跳过来了,原来是叶雅,她说:“我把botter扔了出去。”
我边打边说:“你怎么没一起出去?”
叶雅攻击力有限,负责弹跳着扰乱和分散鼠群的注意力,一边回答:“总不能扔下你们不管,大家还都困在这儿。”
哎,虽然身处困境,但是还是心里一暖,我的朋友都是生死与共的,能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人生于此,夫复何求?!
又是几轮下来,陌生人看着外围的老鼠,借着猥哥的光亮,发现了问题:“不好,我闻到了森森的冷气,怎么大老鼠头上的月牙好像要从弯弯的变成圆的了?”
我一边出刀乱砍一边解释:“白月玄鼠在月圆的子夜阴气会达到顶峰,下面的战斗一定更难。”
果不其然,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低,我的一腔怒气也有点抵不住这么强大的寒冷,陌生人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开始发青,不过还是抢前半步,做着主要的攻击。
我说:“前辈,看您的战斗力,一个人冲出去没问题,还是走吧。”
陌生人一边摇头一边横着抡黑戒尺,说了文绉绉的话:“人岂无义,现在局危,若遁死心,尔等必亡。”
这话听得不明不白,也没空细想了,人家就是不肯弃众独生,前辈这么大义凛然,也不费话了。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白月玄鼠,还有这么大的森森透骨阴气,现在的情况怕是叶雅也冲不出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响起来:“前辈,我把音响运来了。”
陌生人精神一振,连击快打两轮,然后说:“上面的小子,听好,堵住耳朵,把音量开到最大,有多大放多大,往里面放迪曲!”
交代之后,他一边抡打白月玄鼠,一边说:“你们几个也堵住耳朵,刺猬变小过来。”
他把变小的臭臭放进怀里,放下黑戒尺,也用手堵住耳朵,全然不顾就要扑到跟前的白月玄鼠,我一刀砍了过去,砍倒这头巨鼠,忽然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迪曲声音!
于是我赶紧也扔下血饮,用力堵住自己的耳朵,叶雅也不再跳跃,堵住耳朵来到我们身边。
情况忽然变得很奇怪,白月玄鼠听了迪曲,有了奇怪诡异的改变,不再攻击我们,纷纷惨叫着晃动,然后四散奔跑,可是老鼠太多了,鼠群拥挤不堪,最前面的反倒成了最后,冲了几步没能进洞,倒在地上开始四肢抽动。
就是堵住耳朵也能听到声音的,说实话这么高分贝的声音真是不好听,听的一阵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