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警察拿着款式虽然旧但是手感相当好的东西反复把玩,不肯撒手,眼睛里充满了喜爱,不知道她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做的之后会怎么想,会不会还会再摸一下,再看一眼那个人皮缝制而成的包?
大周作为一个男人明显对这个兴趣不大,估计有老婆要死要活要名牌包的惨痛经历,如果他有老婆的话,这是一个已婚男人比较正常的态度。于是在旁边给泼冷水:“这包啊,款式也忒老了,再说了,要是貂儿的你没心理阴影啊?”
小周果然担心起来,虽然有点依依不舍,还是恶心劲头上来了,把包放在桌子上,满嘴的不满意:“就你这样的,陪嫂子出去逛街,还都天天挨骂呀。”
果然是已婚男人,以往的伤痛,大把大把的银子换成取悦老婆的一个破包不用解释地球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男人女人一个来自火星一个来自火星,确实都无法理解,为什么女人喜欢逛街,喜欢买一个又一个包,男人至死都不会明白的,同理,男人的一些思维和行为,在女人看来,同样是无法理解和沟通的,尝试改变就是吵架,多年之后你就想明白了就知道怎么做了,还是都省省吧,不是一个星球的生物无法深刻沟通。
易老头拿过刚才她放下的包,塞在她手里,笑着解释:“绝对不是貂儿皮的,喜欢就拿着吧。”
小周一边开心地拿着,一边说:“大爷回头我给您钱。”
易老头声音里透着憨厚:“不要钱不要钱。”
外面的对话,我们藏在拐角处谈着头边看边听,只觉得毛骨悚然,易老头到底是干什么的,居然能搞这么多变态的恶心事情?他弄了这些人皮制品,人发织品,想要干什么?
史队长跟着翻翻,一样兴趣不大,又继续往里走:“这地窖怎么这么大?弄皮子弄包上面多省事?闷了吧唧真他娘让人不舒服。”
易老头一边陪着走一边说:“这地方盖房子太大,我砍木头也费劲,不如往下掏掏,省点事。”
省事,你的真正目的不是纯省事吧?在地下搞这种阴森不可告人的事情,对着一具具挺着僵直的冰凉尸体,你就不会害怕吗?
说着他还跟着往里走,我们一个劲皱眉头和担心,里面再过来,那个墙壁可是打开着,一仓库的人尸人皮,就那么堆放着,他不怕警察抓吗?
林正给我们一个眼色,示意静观其变,我们借着黑暗,藏在拐角的凹处,他们除非过来,不然根本发现不了。
大席跟小周也转到了前面,小兵子办事总要有点眼力见,不能等小领导吩咐再干,所以早就抢在了前面,说怎么查就怎么查,估计一个不到位,这个爆脾气的大史警官又该骂街了。
大席一边走,一边奇怪地嗅着鼻子:“这里什么味,好像腥了吧唧的?”
小周估计还在想看什么包什么的,比他还靠前,第一个走进了墙后的房间。
没过多长时间,她就捂着嘴出来,把包也扔在地上,吐了起来,大席这时候也早就看出来不对,看到里面的景象,根本走不动路了,结结巴巴地叫:“队长……队长……你看……”
史队长过来一看,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过看样子还是比那两个手下胆子大,冲着易老头大声喊:“老东西,你这搞的是什么?”
易老头仰头发出一种很奇怪的笑声,慢慢踱步:“哈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史队长掏出手铐,往前走:“今天老子拷住你个老东西,居然杀了这么多人!”
话音还没落,拿着手铐的史队长忽然一个踉跄,坐了一个大屁墩儿,坐在地上扶着头问:“他妈的你这地窖里有毒?”
易老头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刺耳的笑声:“哈哈,没毒,地窖里有毒我总下来还行,毒早就下了,就是刚才你们在上面喝的茶里,过泥湖那么辛苦,每个人都没少喝药啊。”
史队长一惊,坐在地上指着他问:“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易老头挑着眉毛看着他,解释说:“从在树林里遇到你们三个家伙我就很高兴,送上门的货怎么能不收呢?没想到你们还挺配合,喝了药还要下地窖来,省的我往仓库里拖了,真是不错啊不错。”
大席这时候也倒在了地上,问:“这么多人都是你杀的?”
易老头摇摇头,说:“也不都是,有一部分算是而已。”
小周也指责他:“你搞着恶心的东西,真变态!”
易老头这时候好像不太喜欢这种评价,反问道:“你们人搞的东西好到哪里去?成车成仓库的动物尸体跟毛皮堆放成山,看着就不恶心了,这么点死人堆起来,跟死的动物比起来,差太多了,怎么堆几个人的死尸就这么大反应,堆动物的就觉得心安理得吗?”
他说起话来阴森诡异,居然站在了动物的立场上说了这么一番话,话中有万物平等的道理,但是话里透着戾气,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大席皱着眉头问:“听你的口气,你不是人吗?”
易老头仰天怪笑:“哈哈哈,人算什么东西,自私虚伪,天天把鸡放在屁大的空间里,不让动不让走,喂激素跟抗生素的饲料,从生到死离不开笼子,为了快速生长赚钱,二十四几小时照明不让睡觉,有多少怜悯之心?这种东西说自己是万物之灵,让貌似有学问的写在书里,并且自我陶醉,又有哪个动物会承认这种可笑的逻辑呢?”
史队长坐在地上破口大骂:“他妈的你这个不死的老妖怪,还这么多话能扯,我问你,这两天丢的孩子是不是你害的?”
易老头说:“可以啊,让你死个明白,那个该死的桑永算是我害死的。”
史队长继续破口大嗓门:“你个要死的老东西,什么叫该死的桑永,你不弄死他能死吗?”
易老头解释说:“他天天骑个摩托在道上飙车,碾死了蛇跟刺猬还哈哈大笑,前阵子撞死了一只貂儿,我就偷偷把他的摩托刹车螺丝拧松了,等到飙车速度加快的时候,我一个闪身,吓他一跳,然后,就撞到了山体的墙上,速度太快了,半嘴的牙还血肉模糊的粘在墙上没下来呢。”
还没等别人说活,botter衣领后面的臭臭冷冷地接话道:“撞得好,早就该死。”
易老头一惊,往后退了一步说:“还有人?”
二炮看着他说:“你没看装死尸的仓库开着门呢,也不想想。”
易老头口气很冷:“还以为是扁婆子来过,谁知道是你们几个东西。”
林正抽出虹剑,看着他说:“不管你是哪路的货色,杀了人,留下命。”
易老头说:“果然是混蛋逻辑,人杀了动物顶多谴责,动物杀人就必须正法,那个刺猬朋友,你说呢?”
臭臭不知道怎么了,说的是:“是,该杀。”
二炮问:“猥哥,你到底哪头的?不会叛变过去吧?”
臭臭白他一眼:“我根本就不是人,叛什么变,你们打起来我尽量不插手。”
易老头这时看着虹剑,脸色一变:“你们是道门的人?”
林正冷冷一看这个瘦老头,挑明说:“手艺不精,打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易老头身影一晃,想要跑,可是虹剑剑光一闪,就封住了他的去路,连续几次,都是这样,根本跑不了。
看出实力悬殊太大,易老头的汗也下来了,林正用虹剑压住他的肩头一用力,易老头跟着就弯腰,根本扛不住。
正哥单剑压肩,吩咐道:“先把解药掏出来。”
易老头从身上掏出一瓶解药,慢慢往前递,林正左手去接,没想到两只手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手一松,那瓶解药就往下掉,这样的高度,泥地未必摔坏,也是要摔开瓶口洒一地的,药可就废了。
林正赶紧俯身去接,就在这个当口,易老头忽然散发出一股黄色的烟雾,这个辣眼而且酸臭的味道让我们没在跟前的都闻到并且难受,并且开始剧烈咳嗽。
等正哥反应过来的时候,易老头已经趁机跑了,真是狡猾大大的。
林正把药给史队长跟大席小周喂了一下,果然是液体状的东西,刚才要是洒了,可就不好办了。
史队长吃了药,不忘夸两句:“没想到你们这个小毛孩子还有两下子。”
小周惊魂未定,看了身后的尸体仓库一眼,问:“刚才那个真的是妖怪吗?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
正哥看她一眼,解释说:“一言两句也难说清,不过我们马上要去追他,几位警官您先原地休息吧。”
史队长不干了:“他娘的竟敢扔下公安干警,你们几个能有多大能耐……”
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因为要追人,我们早就抬步从地窖出来了。
出了地窖,又返回小屋,可是易老头早跑了,上哪去找呢?
林正看了看山上,说:“反正也要查山的古怪,我们去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