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如此纠缠,我现在也愿意奉陪到底,因为体内的热血一直有燃烧的感觉,力气不耗费出去也确实挺难受的。
青铜战士用铁头功来攻击我,迎头就撞,现在甚至没有什么过分疼痛感,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吧,反正管不了这么多了,就是打打打了。
前后左右的周围都是青铜战士,他们的顽强也是让我服了,反正前赴后继争先恐后勇往直前这些成语给他们用上一点也不夸张一点也不过分一点也不不恰当。
我踩撵着青铜战士的躯体一路过来,并没有太着急地前进,这样造成的结果是一批批青铜战士总是潮水一样冲来,又一批批打退。
是的,我就这样从青铜区不知道一个什么通道跑了出来,跑出来,后面还有跟过来的青铜战士,并不是打不过,是有些厌弃了,就好像米饭对于不断骚扰的苍蝇的厌弃,就好像一个蓝领对堆过来的重复性裁纸工作的厌弃。
我回身踹倒了两个青铜战士,然后起身飞奔,离开了这个地方,一路飞速奔跑。
现在,是晚上,就这么高速的前进着,尽管周围一片黑暗,但是我夜视在第一次注射之后就变得一直很好,现在不过就是景色发红而且头有些晕而已。
在漫无目的地前进中,我在想自己刚才为什么这么暴虐,为什么只想争斗跟暴力,是不是这些药的注射问题,而自己,要上哪去,想想自己的朋友,又想想自己的亲人,真搞不懂为什么这个什么狗屁完成态实验体就是自己,这群恶心的ds研究组织对自己穷追不放,到底应该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
不知道到了哪里,这里群山环绕,山风阴阴吹来,头的晕感越来越强,不知道是什么药物,妈蛋的,居然就这么拿人实验,好吧,你们不是想拿我试验吗?我就就着晕劲然后干脆就在这山里长眠不醒得了,实验体死了,你们还能干什么?
就在此时,越来越晕了,我快走几步,一头踏进了山上草丛里的一个基本上能够容身的山洞,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状态,应该就是昏迷,我看到了很多曾经的场面,熟悉的朋友。
林正和二炮,botter跟臭臭,他们在黄师傅的带领下,正在老鸦山乱葬跟鬼婆跟无牙战斗。
在北指岛,笑三年跟死心郎君还有不便和尚,乱世三杰围战海公子林起洋。
在都塔研究所,月茜被那群白银组的人员按着,邓光头跟何九城都在狞笑,手里拿着针剂,正要注射,月茜喊:“田晓,快来救我!”
我一头冷汗地翻转过来,然后觉得四周一片黑暗,肢体根本动弹不得,用力睁眼都睁不开,就好像中风瘫痪一样,而且周身发热得厉害,胸中的心好像油泼一般。
一边难受一边自己独自想,是不是就要死了,怎么动不了,反正现在一切都这么糟糕,不如就死了算了,一切都省心,想到这里,又觉得难受感减少了一些,可是减少的毕竟有限,就这么难受的呆着,也不能动弹,实在是煎熬。
难受了很长时间,好像又进入了昏睡状态,然后诸多的梦境又开始了。
在一个通长的滴水密室里,有一个囚笼,里面居然是叶雅跟表哥吴明远,都昏在地上没有醒来,而旁边,是娜娜表嫂正在拿着一瓶毒药,阴笑着要往里面喂。
忽然到了宽阔的地方,好像是草原之类的地方,当时临近太阳落山,一对中年人正在一起往前走,好像是夫妻,他们中间还拉着一个小孩子,直到那个女的扭头一看,我才看清,原来是妈妈,妈妈的旁边是爸爸,他们正在回头笑,笑得相当让人不舒服,手里拉着的孩子一扭头,居然不是我!是毕天朗的成人头!
不知怎么搞的到了一个船上,风雨交加之夜,陆媛正在甲板上背对我站立,喊她进来并不回答,慢慢俯下身拉起了海水中的两个人,一个是无尾,一个是颠当!问题是陆媛回过头看并且一笑,那居然是一张骷髅的脸!
总之,我无数次的醒来,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动不了,无数次的在梦境中切换各个空间,而亲人和敌人也都以各种乱七八糟的角色跟方式重复的出现,一般都是这场他在钓鱼,下场他在挖坑刨坟,整个都是迅速的片段短剧,就好像走过一个个话剧小迷你剧场,我是一个被绑在溜冰车而过只看了几眼的过客,剧情看的莫名其妙,想再多看一眼后面就没了。
终于的终于,谢天谢地,最后,我睁开了眼睛,抬起身发觉自己躺在山洞里,周围的部分都是湿乎乎的,衣服已经大洞小洞跟丐帮的差不多了,随着身体起来都大片小片的掉了,拿起一片看,上面的汗渍很强,汗臭乎乎的,就跟n年没洗澡的那种味道差不多,或者说更重口味一些吧。也许应该感谢这种味道,没准洗的太干净小昆虫动物就该冲昏睡人下手了,难道体温高的太烫,它们要等凉了之后再吃?
不仅如此,我身体感觉还是软软的,身体胳膊还有肚皮什么的,颜色变得很深,虽然脸看不到,估计也那个颜色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给我注射的是什么狗屁药水,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刚要站好,头还有点晕晕的,这连续的恶梦连连确实让人不太好受,因为自己经历的根本不是睡眠,是煎熬,这场煎熬,都是ds组织所赐,他们这群冷酷的人,或者花言巧语或者背后伤人,都是想把我们当成小白鼠。
现在四下无人,我又认真地想了想,虽然实验体跟实验者都存在着,也就是溶城的颠当他们,还有都塔研究所的何九城他们,不管什么实验体不完善还是实验者不信任,都没有平等对视的局面,也就是尊重,这个,主要是ds组织研究者的问题,他们根本就是没把大家当成活生生的应当礼遇的人来看。
可是,话又说回来,颠当他们溶城的问题是,自己并不完善,而且在独立的研究中,也进展不大,要不然,也不会总搞调查,又想接近这群让人害怕的ds实验组织,坦诚布公的局面没有出现,也就是说,他们缺乏必要的沟通,如果沟通成功,也许会有转机。
说到这也许想的有点多,ds组织的研究能有多靠谱也是个很大的问题,毕竟他们的研究从兽体看还不太成功,人体的实验体从黑铁走到青铜,黄金体都不太稳定,跟别说传说中的白银态了。
想到这些越想越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看来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机,怕它因为自己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昏迷让汗水给整报废了,可是居然摸了个空,再一想,我这个脑子啊,不是让颠当在研究所给拿走了么?
为今之计,是先出去,上身的衣服已经彻底完蛋了,裤子也那么回事,估计太用了会坏的,应该出去找一身衣服穿。
走出山洞,太阳有些晃眼,幸好山洞口有光线,不然我这么长时间如果一直在黑暗里,冒冒失失地出去,估计会变成男版海伦哥了,盲文想想就头痛,还是算了吧。
这时候是下午,看太阳应该是三四点钟的意思,外面的山间景色还算不错,一阵清风吹过来,就是让打赤膊的我有点凉,搞不好要感冒,赶紧找衣服去吧,可是这块哪有卖衣服的?
一边张望一边往前走,忽然听到喘气声,吃惊地扭头一看,黄了吧唧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
等我站住脚之后,那个东西慢慢走了出来,响着轻微的声音,原来是一条狗。
看到这条狗的我很震惊,因为它个头太大了,跟成年公牛似的那么大个儿。更让人震惊的是,它长得超级,超级超的难看,吐着舌头,满脸皱皱的,难看中还挂着满满的凶恶。
等它再走过来点,我看清一样东西,到底是什么在响,这条大狗的耳朵上,挂着什么东西,这个东西,我居然认识。
那就是颠当的那串拴在脚踝上的铃铛!
大脑瞬间回闪,那次是开车,颠当半路穿着红裙子拦车,细想之下确实没有铃铛的声音,那么这东西怎么会挂在大狗的耳朵上?
往四周看看,这货好像还是个没主的,就算是有主人,起码没在附近,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不管这些,先把铃铛拿下来吧。
想到这儿我飞身过去,以为凭自己的速度肯定没什么问题,没想到这货一个趴身伏了下来,然后一个起身就扑了过来,铃铛随着大狗扑击只是不断的轻响。
我往旁边一跳想了起来,这货可是狗,长得这么凶,还这么大个儿,咬一下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想到它扑击一下,然后转身就往身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