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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弯了腰,扶着窗,偶然看见玻璃上模糊的倒影,眼角正一闪一闪亮晶晶--人呐,活着总要有个方向,老话叫“奔头”,他失去“奔头”,只能用恨来激励自己,执意让安家付出代价,取代安宗凯在安氏财团的地位。

安宗凯原本掌握着安氏将近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五年前,安宗凯急需大笔资金,于是低价转让部分股权,将筹措到的巨款以投资的方式借贷给资金链断裂的莫迦瑄,逼他迎娶传说中命不久矣的安苒。

五年后,莫迦瑄利用那五十亿无字据的借贷,一步步将安宗凯逼入绝境--那些当初与安家结盟的所谓至交,如今听到“安宗凯”三个字,全都闭门不见。

呵,终于也让那头老狐狸经历一回当年的他体验到的那种求告无门的滋味了。

这趟出差回来,他手上已集齐安氏百分之三十七的股权,赶超手中仅剩百分之三十五股权的安宗凯,胜券在握的他,只要坐等收网就好。

可是,事成之后呢?寂寥湮灭掉少得可怜的喜悦之情,他又恢复成迷茫的困兽,挣扎着寻找可以孤单一人走下去的路……

不过,虽然黑夜里的莫迦瑄是这副形容,但天亮之后,他依然是莫林投资冷酷精明的首席执行官--内心的那些彷徨,自己知道就行了。

莫迦瑄是提前回来的,并没有通知秘书,办公室的水机没有水,距离员工上班还有二十分钟,所以莫迦瑄端着自己的杯子下楼。

没想到楼下茶水间居然有交谈声,本想转头就走,却听见米妮拔高的惊呼:“啊--啊啊!混血王子,是真的王子啊!”

米妮并不符合莫林投资的晋级标准,可他却破格提拔她,只因为有传言说,雪兰生前似乎很喜欢这个活泼的姑娘。

“什么王子啊,米妮,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做梦呢?”有人接茬。

米妮那股子兴奋劲,就像她中了头彩似的,不愧是某个家伙的脑残粉:“劳伦斯啊!天使之瞳,二千万美刀的天价啊,当初预估是一千万美刀,没想到最后竟被我家王子以翻倍的大手笔拍下来了。”

天使之瞳?莫迦瑄最近时常听见这个名字,好像是索斯比拍卖行的压轴典藏。

那个戏谑米妮的声音也来了兴趣:“天使之瞳?时尚新锐设计师兰雪的代表作?”

米妮答非所问:“天啊,地啊,我的王母娘娘和圣母玛利亚啊--劳伦斯居然有喜欢的女人了,他2月14号亲自去拍的,当着全世界的媒体宣称,那个幸运的女人喜欢这枚胸针,所以他拍下来送她,太浪漫了!”

出自米妮之口,叫劳伦斯的“她家王子”,而且拥有傲人的财富,几个词组叠加在一起,莫迦瑄确认那个一掷千金讨女人欢心的家伙,就是他认识的言雪宜。

言雪宜即将入主言氏科技担当重任,如今见诸媒体也属正常,只是这么高调的亮相,想必绝不是讨女人欢心那么简单吧?那家伙又不是个好色之徒。

从小到大,言雪宜绝逼是让他的小伙伴们恨得牙痒痒的“别人家的孩子”系列的代表人物,当然,大家也的确挑不出他任何不是来,一个完美得不像人类的家伙……

莫迦瑄端着杯子转身,饶有兴趣的翘起嘴角--安宗凯倒下了,非安苒不娶的言大王子一掷千金讨女人欢心?有趣,实在有趣!

上午,莫迦瑄看完堆在案头的报表后,将行政秘书项楠招进来,吩咐他给安氏财团董事会致函,大意是莫林投资三天后正式入主安氏财团,让安氏的董事会做好准备。

项楠认真记下莫迦瑄的要求,等莫迦瑄话毕,他斟酌再三后,小心开口:“莫董,昨天安宗凯对外宣布正式离职,并将手中所有股权交由安氏新任ceo全权管理。”

正翻看着安氏过去五年年终报告的莫迦瑄停下手上动作,抬头看向项楠:“安宗凯离职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所有股权全部移交--”勾勾嘴角:“能得安宗凯如此信任,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把他的资料拿来我看看。”

项楠的表情垮下来,硬着头皮说实话:“实在抱歉,截至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收集到关于那位新任ceo的任何资料。”

莫迦瑄的眼睛蓦地眯起来:“没有资料?我离开之前,特意叮嘱你们要好好盯着安氏那边的动静,结果任命ceo这么大的事,居然跳过我这个大股东,事后连那家伙姓甚名谁,从哪儿冒出来的都不清楚,而且昨天就上任了,我到现在才接到消息,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项楠耷拉下脑袋,谨慎地说:“据说是安宗凯临时决定,又经过安氏董事会一致通过,而那时莫董还在飞机上,联络不到,所以……”

消化掉这则变故的莫迦瑄再次勾了勾嘴角,眼睛里狼光闪烁:“半死不活下不来床了,还不认命,呵……好,很好,非常好--我看你究竟能找到什么奇才跟我斗!”

项楠不由自主打个冷战,咽了口唾沫:“莫总,安氏的新任ceo,好像是个女的。”

“女的?”莫迦瑄嗤笑出声:“看来安宗凯脑溢血这事是真的,脑袋到现在还一坨浆糊呢!”

项楠垂头不语,就像莫迦瑄所言,任命ceo是件大事,不可能突然发生,纵观整件事,还是有迹可循的,是他疏忽大意了,以致措手不及,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能保持沉默。

下午,莫奶奶获悉莫迦瑄回国的消息,立刻打电话召他回去。

找不出可以耗在外头的借口,莫迦瑄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开车回滨海湾老宅。

当两辆车一前一后停下时,福叔那辆车的车门猛地打开,从车内探出一个小脑袋,兴奋的高呼:“爸爸、爸爸,思思好想你--”叫了两声,就现出哭腔来:“爸爸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思思--雪婷生的女儿。

听到思思急切的呼唤,莫迦瑄慢慢缓和紧皱的眉头,露出这几年在外人面前难得一见的温和表情,只是嘴角翘上去的同时,脑子里却突然蹦出那个在机场大厅看见的孩子。

匆匆一眼,甚至连那个孩子的长相都没看到,就烙印进心底,真是莫名其妙。

莫迦瑄摇摇头,将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情感甩开,上前将思思抱起来,对福叔点点头,随后步行走进老宅。

雪婷极其厌恶思思,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所以莫迦瑄将她送来让福婶照看。

抱抱听见声音,从门里直冲出来,这条眼高于顶的纯种边牧,之前和思思是水火不容的两个存在,这个礼拜却一反常态,尤其喜欢围着思思转,连一手带大它的福婶都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是的,还是原来那个抱抱,当年安苒离开后,夏婉婷要把它带走,可它死活不肯,趴在安苒捡回它那天穿的衣服上整整三个昼夜,不吃不喝。

夏婉婷对上抱抱湿漉漉的大眼睛,也跟着稀里哗啦滚泪珠子,她说:“小抱抱尚且如此重情重义,某些人,真是连条狗都不如。”

不管怎样,抱抱还是留了下来,莫迦瑄也没把这条“死皮赖脸的蠢狗”给宰了,反倒默许福婶用他的钱给抱抱开小灶的行为。

对此,时刻关注着抱抱情况的夏婉婷分析后认为,莫迦瑄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彰显他大肚能容,容他过去难容之事的伪善嘴脸……不过不管怎样,抱抱平安就好。

从那以后,抱抱每天早晨起来,按部就班,准时准点出现在大门口,不管狂风暴雨或者冰雹大雪,一蹲就是四年半。

每每遭遇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好奇询问,福婶总是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解释:“哦,那个点儿正好是它的女主人离开的时间--也就是它最后一次跟它女主人出门的时间,它呀,大概是在等它女主人回来吧!”

因为思思见到莫迦瑄太过开心,她拼上吃奶力气想要搂紧莫迦瑄的脖子,原本攥在手里的一个模样可爱的公仔挂件一不小心掉下来,正好落在亦步亦趋尾随着他们父女的抱抱面前,它低头嗅闻两下,一口叼起,撒丫子就跑。

思思短暂的呆愣片刻,接着哇地一声哭起来:“爸爸,你看,那条臭狗又来抢小王子送给思思的东西。”

莫迦瑄皱眉回头,哪还有抱抱的影子,转头看着思思眼睛里包着的泪花,柔声哄她:“要是思思喜欢,明天就让福奶奶再去给你买,多买几个回来放家里。”

思思连连摇头,眼泪大颗大颗涌出来:“这是小王子在国外参加比赛获得的限量版奖品,根本就买不到。”

莫迦瑄挑眉:“什么小王子?”

思思抽抽搭搭的解释:“我们班里新来的小朋友,园长奶奶和老师阿姨都叫他小王子,他笑起来像爸爸一样好看,班上所有的小朋友都喜欢他,他去过很多地方,会说好几个国家的话,老师说他是天才。

他本来不用到这里上学的,但他妈妈要让他过正常小朋友的生活,所以把他送到我们幼儿园,他和我认识的小朋友都不一样,那群家伙连拼音都读不好,可小王子都在看《不列颠百科全书》了,最关键的是,班里的小朋友都说思思丑,不和思思一起坐,只有小王子愿意和思思同桌。”

莫迦瑄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双眼亮晶晶,神采奕奕的思思;也是第一次听到思思说那么多话,除去寥寥几句对他的思念外,通篇都在夸那个“小王子”,什么聪明、漂亮、宽容……反正囊括了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能想出的所有用来赞美的形容词。

安静的当倾听者的莫迦瑄,不知怎的,又把思思讲诉的形象和那天在机场大厅见到的孩子重叠在一起,等他意识到自己的联想,连忙甩甩头,接着自嘲的笑笑--如果说安宗凯现在脖子上顶着一坨浆糊,那他莫迦瑄就是无意间脑壳中毒!

直到最后,思思才说,那个被她夸得神乎其神的孩子,名叫安熙。

听到这个名字,莫迦瑄心头又是一动--他们父女俩和这个姓还真是有缘啊!

虽然步履缓慢,可还是走到房门前,莫迦瑄一手抱着思思,一手去开门。

房门打开,思思看见坐在大厅里的莫奶奶,小小的身子忍不住往莫迦瑄怀里缩,脸也埋进莫迦瑄颈窝,怯怯地打招呼:“太奶奶。”

莫奶奶站起来,冷冷的扫了一眼畏首畏尾的思思,冷哼一声转开视线。

当年安苒失踪后,放在莫迦瑄这里的手机又接到几条短信:

安苒,爱情的国度里没有先来后到,我和迦瑄彼此相爱,是你硬要夹在我们之间,好在你幡然醒悟,才能让大家都解脱出来,我很欣赏你的知错能改。

你是有名无实,而我是有实无名,其实我们都一样,全是可怜人,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女人就不该为难女人,难得你明白这个道理!

不管怎么样,莫家和安家是世交,身为莫家儿媳的我还是希望能和身为安家女儿的你友好相处,不过迦瑄实在很讨厌你,我也不想勉强心爱的人去接受你,所以这几年你暂时还是不好回来为好。

等将来我和迦瑄的孩子长大成人,你也找到到愿意不计较你条件的男人,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之前揪住宋培琳小辫子的莫迦瑄也要挟宋培琳配合他,没少干这种往安苒伤口上撒盐的事,可是看完这堆粗糙的“大粒盐”,莫迦瑄还是感到莫名气愤,或许他潜意识里也存在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反动统治者思想。

总之他把安苒手机丢到雪婷面前,让她给他一个解释。

雪婷的心虚瞬间铺满整张脸,可就像安苒调侃的那样,她一口咬定上面的内容全是安苒自导自演,挑拨他们感情的卑劣阴谋。

莫迦瑄皮笑肉不笑,翻出之前雪婷拿他的手机给安苒发的短信:安苒,我有了,迦瑄说他十分期待这个孩子!

雪婷结结巴巴:“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一种软件,可以修改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

莫迦瑄冷静的回复:“但你不要忘记了,我的这个号码,安苒并不知道,其实那天晚上她打来电话,我就该想到了!”顿了顿,面无表情的问:“雪,你为什么做这些多余的事?”

雪婷见辩无可辩,索性放声痛哭:“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干,还不是因为我爱你,女人的爱是险隘的,只有不爱,才会一点都不介意,我想和你在一起,长长久久,正大光明,这有什么不对的?

因为太爱你,所以我没办法忍受在你和我之间还存在个第三者,与其这么不瘟不火的周旋着,倒不如干脆利落的做个了断,我是个母亲,一个母亲不想让自己的骨肉一出生就背着私生子的骂名,难道这也有错么?”

莫奶奶闻讯赶来,一直用眼角余光瞟着门口动静的雪婷看到她,就像遭受迫害的小媳妇见到从娘家来的至亲,将委屈哭出新高度,她说:“还有,安家现在风头正健,我也不想你因为我们的事和安家闹翻,所以我就出面扮黑脸,安苒要恨,就恨我一个人好了。”

她又说:“而且你也看到,安苒不吵不闹的离开了,这证明我的方法是正确的,等她将来想开后再回来,我保证会为了莫家,咬牙承受住她所有责骂,然后努力和她搞好关系,争取不影响莫、安两家的老交情。”

她最后说:“现在这样不是很好,我们的宝宝出生后,不会被人戳脊梁骨,骂他是个私生子;我和你也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那些总盯着你的股东们也不能再继续说教你;奶奶也不必再自责亏欠了安苒,这难道不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么?”

短短几步的距离,莫奶奶的表情由紧张过度到愉悦,快速走到雪婷身边,将她搂入怀中,并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好了,没必要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闹闹的,雪婷说得对,既然是安苒主动退让的,那就不算咱们莫家亏待了她,雪婷你别哭了,别的事情都不用你想,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给奶奶生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大曾孙。”

见靠在自己怀中的雪婷由恸哭转为抽噎,莫奶奶又转过头来狠狠瞪了莫迦瑄一眼:“有什么事不能以后再说,偏偏现在来给雪婷添堵,你不知道孕妇是不能生气的么,我警告你,再敢把她弄哭,影响到我曾孙的健康,奶奶绝不饶你!”

莫迦瑄看看雪婷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又看看她刻意把手贴在上面的小腹,默不作声点点头。

或许是安苒的离开,令雪婷自认地位稳固,而且肚里的骨肉深得莫奶奶看重,想来只要孩子一出生,她必将成为莫家新女主的不二人选,是以,神经松懈下来,接着一些不良癖性便逐渐暴露无遗。

后来更是仗着莫奶奶宠爱,益发骄纵,嫌住院受拘束,坚持要回家,也不配合检查,不止一次被保姆发现她躲在卫生间里抽烟,半夜潜进酒窖偷酒喝。

结果还不到七个月就分娩,生出来的非但不是莫奶奶日思夜想的白胖大曾孙,还差点夭折,好在莫迦瑄为防止万一,事先特意从外地请来几位权威专家。

经过专家们全力抢救,这才保住那没个孩子样的小女婴一条命,随后又放进新生儿培养箱里养了三个多月才抱出来。

如今,思思已经过完四岁生日,却不如人家两岁半的孩子长的高,颈蹼,盾形胸,肘外翻,附带双下肢扭曲畸形。

不时有人在莫奶奶背后指指点点,说他们莫家是丧良心的事干多了,才落得个这样的报应。

总而言之,思思的降生使莫家蒙羞,并长成莫奶奶心头一根刺,扎得她寝食难安……

所以,莫奶奶连多看思思一眼,都觉得短命三天,更别说去回应她的招呼了。

素有眼力见的福婶,每每撞上这种局面,总会站出来把思思带离莫奶奶视线范围内。

等大厅只剩下莫奶奶和莫迦瑄祖孙两个后,莫奶奶重新坐回沙发,板着脸问:“怎么把那个要账的送这来了,她妈呢?”

莫迦瑄面无表情的回复:“我很忙,所以才来拜托福婶帮忙照看一下思思,雪婷不会带孩子。”

莫奶奶翻个白眼冷笑出声:“是不会带啊,还是不想带啊?真不愧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好女人’!”点点头:“的确,你也很忙--忙着过河拆桥。”

莫迦瑄一双好看的眉微微上挑,关于莫奶奶对雪婷的诟病避而不谈,只避重就轻的说:“奶奶,你不是一直盼着我能光宗耀祖么?”

莫奶奶把脸拉得更长:“奶奶的确希望你能光前裕后,可奶奶也不愿看到你为了上位变得不择手段。”长叹一声:“迦瑄,为了那个错误,苒苒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她一个在家里备受呵护的娇娇女,独自在异国他乡飘荡,怎么可能一帆风顺。

换个角度想想,她当初就是太喜欢你,而且她也不知道雪兰的事,总而言之,她也算为当年的任性付出代价了,我们莫、安两家也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何况安家在奶奶最困难的时候,也拉过奶奶一把,你何必对安家下这样的黑手?”

莫迦瑄轻描淡写的回复:“商场如战场,弱肉强食,谁有能力谁就能活到最后,凡事总念叨旧情,优柔寡断的,最后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顿了顿,补上一句:“就像安宗凯那老狐狸的下场。”

莫奶奶早已卸任,所以在经营方面的事,她没办法左右莫迦瑄的想法,明白争也没用,深吸两口气,缓缓心神后,跳转话题:“好,我暂时不和你说这些,奶奶岁数大了,就想知道,在闭眼前,能不能看到我的曾孙。”

莫迦瑄漫不经心的说:“不是已经有思思了。”

一听这话莫奶奶就来气:“我现在也不强求你生个人中之龙出来,可好歹也得是个正常孩子吧,你倒是说说看,思思她算我曾孙还是曾孙女?”

莫迦瑄平静地说:“思思是我女儿。”

莫奶奶拔高嗓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思思是特纳氏综合症。”

莫迦瑄抬手按揉自己的太阳穴:“思思正在治疗。”

一成不变的充满火药味的对话,公事莫奶奶无法左右莫迦瑄的决定,可在私事方面,她还是有话语权的:“我去很多国际医院咨询过,到了她这个程度,也只能是维持外表像个女孩,不管花多少钱,怎么治,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长成个正常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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