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小青与小白被揍的如此凄惨,何青山心中火气瞬间涌上心头,
再加上小青那一副委屈至极的神情,何青山已经出离了愤怒。
感受着头顶上传来的恐怖波动,
何青山咧嘴朝着小青与小白一笑,
“好,你们听话,乖乖的,看老头子我这就给你们出气。”
收回双手,蟠龙拐杖瞬间出现在掌心,
抬头看着那已经快要碰撞的大手与玄蛇,何青山眼中“噌~”的一声冒出了碧幽幽的绿火,
“好好好,在山上老头子我都没舍得这么欺负这群孩子,你们如今居然胆敢将她们打成这样,
老头子我只是脾气好,但不是没有脾气的,你们这两个该死的王八蛋,今天老头子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拐杖重重点在湖面,
“铛~”
好似一座大钟轻轻被撞响了,
只见那拐杖根处的湖面上,一道道荡漾的涟漪缓缓散开,
紧接着,汹涌的法力猛地从何青山身上爆发,
绿光直冲天际,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察觉到了一股强横到极点的气息蛮横的出现在了战场中央。
“青帝诀·亘古真身!”
“轰~”
从下往上,一道身穿华丽帝服,头戴冠冕的巨大身影突然拔地而起,
那大和尚的缓缓落下的手印在瞬间被这股庞大力量冲成粉碎,
而黑色玄蛇,则是被这股难以抗拒的力量瞬间打飞了出去。
“谁?”
惊诧声从上空炸响,
那明王法相从云中探下头来,只见下方湖面之上,一道不断拔高的青绿色声音正朝着自己而来,
“谁?哼,是你大爷,该死的臭和尚,居然敢讲老头子的孙女揍成那样?用火烧的?既然如此,那你也来吃吃老头子的火。”
只见这道青绿色的身影抬起右手,随后“噌~”的一声冒出了腾腾火焰,
“焱”
掌心中的绿色火焰突然化为一条长龙,顺着这明王法相便缠绕了上去。
“唔?居然也是金丹境?”
察觉到了眼前这道身影上冒出的气息,大和尚先是一愣,但下一刻却发现了这道绿火的难缠之处,
“熊熊~”
这火焰似乎也含有不灭属性,不管发现如何拍打,或是手段,这火焰就如跗骨之蛆那般不断朝着法相内部涌去,
温度似乎很低,而且还充满了浓郁的生机,可蕴含在这生机之下的,则是一股令那大和尚极为不安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抬起头的大和尚便突然发现自己的法相中居然出现了无数绿色光点,
紧接着,这些无数绿色光点突然爆发出极为耀眼的光芒,
“砰~砰~”
这金山寺上空,顿时炸起了无数烟花。
与此同时,何青山身后所化的青帝法身也同样转过了身体,看着那被远远砸进湖面的黑蛇,左手抬起,
“唰~”
蟠龙拐杖幻象出现出现在掌心之上,
“你这条小蛇还他娘的想将那俩妮子抓回去当压寨夫人?好好好,老头子看你可以去死了。”
挥舞着那巨大的蟠龙拐杖,
何青山的法相就好似提着一根打狗棍那般朝着下方懵逼在原地的玄蛇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速度极快,同时那根拐杖上似乎还带有着极为强大的束缚之力,顿时让那准备转身就逃的玄蛇死死定在了原地。
“咚~”
一棍子狠狠打在玄蛇身上,下一刻,那庞大的蛇躯瞬间弓了起来,
紧接着,惨叫声响起,
“嘶~”
广袤的湖面瞬间因为疼痛的来回打滚的玄蛇而变得沸腾不已。
“咚~”
动作根本就没停,挥舞着拐杖,何青山照着那玄蛇继续狠狠地揍了起来。
随着哀嚎声不断传来,
此刻金山寺里还好整以暇的那玉面书生,还有那山头上黑色劲装的八字胡男人早已经站起了身来,脸上满是惊讶神色,
“这个老头子是谁,好强的金丹啊。”
玉面书生一脸惊讶,回头看向了同样有些震惊的清苟,
“看那装扮,似乎与你同出一门,可看你神情,却又根本不认识,难道,是此界道门祖庭鹤鸣山下来的?”
殊不知,此时的清苟在看到何青山出现后同样心底满是震惊,但很快,懊恼之色又涌上了心头,
“完了,我暴露的早了,早知道这俩蛇后边儿还跟着个金丹高手我还摇什么人啊,完了,回去真要被师祖扒裤子吊在山门口了。”
想到此处,清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娘的,青城山里到底藏了几个金丹修士。”
“无道?”
此时,那玉面书生的声音再度响起,瞬间打断了清苟的思绪,
后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随后狠狠瞪了一眼那化为青帝法相的何青山,
“我一个最底层的道门弟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你问我,我问谁去?本来我还以为这俩小蛇死定了呢。”
看着清苟如此神情,那玉面书生随即一愣,知晓后者确实是不晓得后摇头一笑,
“看来,此界也没有那么不堪嘛,除了名单上的那些人,居然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个天才。”
说着,伸手拍了拍衣角,那玉面书生再度坐了下来,
倒是一旁的清苟,极为敏锐的抓住了那话中的字眼,
“名单?你们这群家伙居然还暗地里做了份名单?我怎么不知道?说来听听呗。”
“呵,你自己主动断了气运与联系,如今也可以算是此界生灵,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轻笑的嘲讽了一句,清苟撇了撇嘴,
刚准备说话,却发现自己的那一道分身已然与青城山联系上了。
闭上眼,视角立马来到了茅山祖师堂内,
只见袅袅青烟的三柱香后,
张若虚的画像缓缓荡漾开一道波纹,
“咦?守心,你找我?”
那画中人物就好像活了过来那般,只见其缓缓伸了个懒腰,随后一脸笑意的朝着自己与守心看了过来。
不过,不知道为何,清苟总觉得眼前这画中的张若虚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好像自己就跟那没穿衣服一样被看了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