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夜倾城不开心,所以夏询当天夜里并没有要求她与自己同房,可第二天,他感觉她的心情已经恢复了,于是一脸严肃的提出:“应该履行承诺了。”
夜倾城点点头:“好啊,晚上你去外间睡。”
夏询脑子聪明一下子就明白夜倾城的同房是哪个意思了,他所处的尔耳就是为了方便奴仆们给主人守夜准备的,而外间,虽然在同一个房间,更是如此。
“你……”夏询面色黑了一下,带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如妖般魅惑的丹凤眼,就算是化妆,也掩不住,散发出股股血腥气息来。
夏询虽然平时对夜倾城看似百依百顺,甚至维护有佳,可是这个时候,得不到的时候,就会显露出原形来。
“我说同房,有说同床否?”夜倾城心在颤,理智上,她并不怕他,可是实力的差别,让她的心不由得一阵阵轻颤,然而她的冷傲骨气,却不允许她屈服。
空气里,仿佛隐约间能嗅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光明元素力量,有比水元素更强的治愈力,还能滋养万物,然而夏询身上的气息明显有些不对劲,比起黑暗元素更加显得黑暗。
夏询全身紧绷的站着,笔直立着的身子尤其泰山般,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房间里,窗幔、桌布等无风自动,夜倾城与夏询身上的衣服也是如此,时不时发出摆动的声音,有时候如鞭子抽出去般,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夜倾城大胆的迎视夏询,两个人的眸子就这样对视着许久。
夜倾城清楚的从夏询眼中看见血海翻涌,她的心便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嗓子暗,过不了多久,便能听见自己“怦怦怦”如鼓般害怕的心跳声。
望着夏询,发现他似乎在压制着什么,最终那血海渐渐的平静下来,那双隐藏在化妆下的妖魅丹凤眼恢复古井无波,如海般深不见底。
“行,”夏询干脆的应出一个字,便到外间处的塌上铺上被子躺下,就算是不同床,也依旧要她履行承诺。
夜倾城面色不弯的走回床上,想要动作缓慢的坐下,终是因着那股威压的消失,身体一轻,变成无力的跌坐于床缘。
夏询的实力,她从来不曾忽视,从来不曾,可是因着他守在她身边,她渐渐的没感觉,直到现在,她再次清楚感觉到,所以无论如何……
夜倾城的手捂在自己的小腹处,那里,有一个能量过浓而形成的珠体,正封印在子丨宫里,如怀孕两个月时能看见的小黑点般,在那里。
她决定找个机会,将那里的力量吸收掉,让自己变得更强!
翌日一早——
夜倾城伸了一个懒腰,注意到夏询正打量自己想发现什么,可是她依旧如往常般,仿佛昨天他使用威压压迫她的事情不曾发生过般。
顶着白沫儿的脸走出房间,这次她不知道目的在哪里,只是在街让茫然的乱撞,直到有一个五岁小孩子拿着糖葫芦撞到自己身上,然后哇哇哭泣着。
“……”夜倾城嘴角一抽,孩子啊……她没接触过啊,只是接受了一些幼教师的一些基础理论,方便以后任务时扮成幼教师时使用的。
“不哭不哭,”夜倾城蹲下身,轻轻的拍着小孩子的背,就在此时,她感觉到百米开外处有一匹马正狂奔而来,那马头上长角,蹄子比普通的马要大上一倍,身体更是绷得肌肉都显露出来。
而那骑马的目标,正是她。
夜倾城没有感觉到杀气,所以便故做惊讶的被人抓走。
夏询身形一闪,跟着飞追了出去,他的身影与马儿一般,变成一道残影,消失在街上。
夜倾城知道夏询有念力附在自己手上,于是抓了抓自己的心手,将自己的心意传达出去:别慌,对方没有杀意。
然后夏询紧追的身影这才缓缓减慢下来,故做出一副被甩掉的样子,隐藏暗处,暗中尾随。
如果没有猜错,那孩子来撞她,是这个人故意安排的,而这个人,应该是白家与黑势力接头之人,而这个是不能让夏询知道的,所以才会采取这种办法,使用这种奔跑起来迅速如风的魔兽马。
魔兽马速度快,性子温驯,在魔兽群中是难得的食草动物之一,遇到甚至魔兽袭击,它便利用自己的速度逃走,不过这种动物都是群居的,而且速度快,千金难求。
马儿跑出城,又跑进了魔兽山脉,最后又绕着城外围跑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处城角处,然后那马上的人这才搂着夜倾城的腰跳下马。
夜倾城没有假装内增高的靴子,所以腰微微弯起,让自己显矮一截,与真正的白沫儿一般高。
那个人身高也就一米六,是名男子,脸上干净,皮肤白皙,五官端正,然而耳朵上打了八个耳洞带着八个金耳饰,手指上十指几乎没有一个手指落下,手腕上、脖子上、腰带上、衣服上,无一处不是使用了金线银行,一看就是暴发户似的。
只见对方跳起脚,敲了一下高墙,然后回头看“白沫儿”一眼,使用念力将她的视觉与听觉都封起来,然后继续进行下一步。
夜倾城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让城墙上出现一个洞的,于是她与男子还有魔兽马一并走了进去,城墙关闭。
夜倾城为了不让对方怀疑,并没有使用念力去探测,不过她相信以夏询的能力,一定记下来了,然后她又依靠了夏询,心中变强的心,也因此变得越发的要强了。
走了大概一米左右,面前就出现一个院子,院子外传来热闹的叫喊声。
是城中四处城门街市的哪一处?
夜倾城第一个想到的是北门,毕竟北门就是归白家管理的,做一些手脚也特别简单,只是刚才围着城跑了不知道多少次马,再加上对方不让她看城门的标识,所以她被转得有些头晕。
进入院子后,对方将“白沫儿”身上的念力封闭解除掉,示意她进房间。
夜倾城先是使用念力看了看天空,此时是有太阳的,而太阳正在天空的正上方,只能看出,现在是正中午,至于方向?太阳在正上方,谁又能靠它识别方向?
如果能,那正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进入客厅,就看见白七叔正一身衣服整洁的坐在大厅内品茗,然后抬扫了她一眼,又继续品茗。
那里她在白父的房间外偷听到的谈话,分析出来的结论是,他们是相信她是“白沫儿”的,然而如果只是因为偷听到那段谈话,就真的以为万事无忧了,她也不用出来混,直接作死算了。
此时看白七叔的反应,究竟是相信她是白沫儿呢,还是不相信?
“是你,”“白沫儿”顶着破败的嗓子看着白七叔,一副惊觉的样子,随即,眼中便自然而然的出现错觉。
夜倾城让自己沉溺在“白沫儿”这个身份上,而她之前是见过两次这名乞丐的,现在又见她衣冠楚楚,自然会惊讶,不过随即,她便恼了。
“你当我是猴子吗?!”“白沫儿”磨着牙,恼怒的看着白七叔,转身便要走。
将白沫儿性子里的任性妄为适当的收敛,便只是做到怒结要走的样子。
“这里是黑势力的一些资料,”白七叔也不管恼怒的“白沫儿”同样,也感觉这个“白沫儿”的性格与自己以前认识的白沫儿相似,而且那些小动作也一样。
“白沫儿”面色阴沉,却站住了脚,她对一旁将她带来的矮小男人追问:“我男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夏询虽然没有进入这个院子里,可是这里的所有动作通过念力都清楚的传进他耳中,当听见夜倾城说这句“我男人呢?”他的嘴角便不停的上扬,仿佛要裂到耳后根处。
愉悦的心情想压抑也压抑不住,而他其实也不想压抑。
“他应该在街让找你,”矮个子男人道。
“真的?”“白沫儿”扇扇睫毛,故做出一副俏丽可爱的模样道。
她可以不拥有白沫儿的所有记忆 ,可是小动作,夜倾城做到尽善尽美,仿佛这些小动作就是她的般。
白七叔假咳了一声:“这些资料不能带出去,在这里看了,你便可去找他。”刺耳的声音响起,“白沫儿”僵在原地,如被吓到。
“你是谁?”“白沫儿”转头看向白七叔,又是瞪着他。
白七叔心里升起一股亲切感,就如看见自己女儿般,眼中渐渐有了笑意:“我是你七叔。”
“骗人!”“白沫儿”脱口而出,眼却睁大,一副呆掉的样子:“我明明知道七叔在出生时便死了。”
白七叔看着“失忆的白沫儿”她说她知道,应该是调查来的,这些事情估计她压根不记得了,所以才会说“我明明知道”而不是“我记得。”
“七叔也是没办法,才会如此,更何况,你不想你爹好吗?”白七叔的声音真的非常难听。
白七叔说话间,便不由自主观察起“白沫儿”的神色,他的声音,就连自己儿子听了,也忍不住皱眉嫌弃,所以对此,他格外的关注。